与惩罚,他们已经凌迟处死了,朕给了他们五千刀。”刘泓冷漠的说,要是可能,他真的希望继续救活这两个丫头,再凌迟一次呢。 但已经不可能了。 “你杀了翡翠,你杀了琉璃,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呢?他们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事是坏事啊,皇上,你实在是不应该那样做的。” “朕应该不应该,你应该扪心自问,朕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从今以后,你在这里自生自灭,朕不会再来看你,朕去了。”刘泓一边说,一边拂袖离开。 “皇上,皇上,您不能走,您不能走啊。”女子疯狂的伸手,追赶了过来,但监牢是那样的密不透风,想要追赶过来是没有可能的,想要逃亡就更加是没有可能了,她只能看到刘泓离开了。 刘泓从地牢出来,隐隐约约能听到后面的声音,监牢里的声音,是音乐声,是一个人在唱歌。 刘泓驻足听着,那是一曲童谣,歌词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什么?”刘泓问旁边的高成,高成点头哈腰,“这是一曲民谣,在坊间流传的还是比较广泛,说是松北的时间唱的,皇上,去了吧。” “嗯。”刘泓点点头。 处决薛锦茵以及父亲的消息,薛落雁始终都蒙在鼓中,但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里,薛落雁却做梦了,梦到很多很多年前,爹爹离开家的时候,娘亲,二夫人,三夫人送爹爹到咸阳桥。 从帝京离开,人人都需要经过咸阳桥,这咸阳桥上,原本就是送别的地方,渡口上的船只往往来来。 娘亲的笑容逐渐的消失在了面上,将一个包袱郑重其事的给了爹爹,爹爹握着包袱,眼睛却还是不放心的看向娘亲以及身旁的几个夫人二夫人比较易感,早已经哭的不成模样了。 至于三夫人,三夫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现。 娘拉着薛落雁到了渡口,让薛落雁给父亲道别,薛落雁握着薛锦茵的手,和父亲依依惜别。 在薛落雁的记忆中,或者说,在薛落雁的印象里,父亲是那个早早就退席了的人,在家庭聚会中,从六岁开始,薛落雁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的面。父亲阿谀逢迎,才有了后来的权势与地位。 至于父亲这么多年做了多少擢发难数的事情,薛落雁和薛锦茵都知道,这不算是什么糊涂账,侯爷辅佐了帝王,让刘泓做了皇帝,但自己却耿耿于怀,以至于现在很想要取而代之。 送薛落雁到帝京,是父亲第一次和母亲决裂,薛落雁听到了娘亲那破碎的哭声,薛落雁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让父亲给一点一点的改写了,但有什么办法呢?作为一个乖乖女,除了听凭父亲的命令,帮助父亲开拓未来,还能怎么样呢? 一转眼已经过去十年还要多呢,那时节,在渡口,薛落雁和薛锦茵手牵手,看着父亲的船只一点一点的离开温暖的港湾,看着看着,两个小女孩都哭了。 “莫要哭,莫要哭,你们这一哭,父君就走的不踏实了,给爹爹唱一首送别的歌谣吧,就是从小爹爹唱给你们的那一首。”那是童谣,歌谣的名字叫“送别。” 虽然,那一首童谣没有一句是写到送别的,但唱出来,却字字句句都是送别。母亲说,莫要哭,但一句话没有说完呢,母亲却已经哭的不成模样了,看到母亲这样哭,薛落雁的泪水也成断了线的珍珠。 至于薛锦茵,哭的更加是梨花带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