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朕是找不到她的,她的身体不好,要是知道朕在找她,到底还是会回避,朕想,有卫可期照料她,她的身体会逐渐好起来的,你说的是,朕是应该回去了。” “君无戏言,对吗?皇上?”高成傻乎乎的目光落在刘泓的面上。 “君无戏言。”刘泓点头。 这一晚,高成睡得很踏实,梦境里,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安乐,到底还是安乐好啊,这里有什么好的呢?不是沼泽就是黄沙,再不然就是戈壁滩,人种也比较丰富,高成最不喜欢这里了。 到了第二天,君无戏言的刘泓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带着高成准备回去,高成接受刘泓的一切安排,两人离开凉锡,跟着一个驼队回去了,刘泓的手中始终握着金凤凰。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这就是凤凰的盟誓,金是什么呢?金是情比金坚啊,刘泓握着金凤凰,心情很是复杂。 至于高成,高成伴随着刘泓往前走,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诡笑,能回去就好了,还管什么呢? 薛落雁唯恐刘泓搜寻他们,毕竟,只要刘泓真正拿出来力量,是不容小觑的,所以最近几天,对于薛落雁来说,是殚精竭力的。但好在,刘泓完全没有搜寻自己,却好像先声匿迹了一样。 也是到他们开拔到燕国去的时间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开心心的去了,薛落雁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的风景,远处的沙漠,远处的贫瘠已经逐渐的消失在了视觉里,现在,逐渐看到的是一片茂盛的绿,一种灿烂的光芒。 “小姐,您说,究竟燕国是什么模样啊?”碧玉托腮,看着外面疾驰而去的风景,好像马车继续往前走,看到的东西也完全不同了似的。 “我哪里去过燕国呢?你问我,我问谁去呢?”薛落雁又道:“但无论好还是不好,都比现在的处境要好很多啊。” “也是,能到燕国去,真好。”碧玉的眼神里燃烧起来一片憧憬的希望。 “我对不起你,碧玉,你明明和高成能在一起的,但现在呢,因为我的关系,却残忍的让你们分开了,我有罪,我有罪啊。”薛落雁一边说,一边叹息。 “小姐又是混说了,要果真能在一起的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的,要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一起的,在一起也和您与刘泓一样,不是互相伤害就是互相伤害。” “碧玉,你长大了。”在以前,薛落雁总感觉碧玉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最近这一段时间呢,碧玉却好像忽而之间就长大了。 “不,是奴婢成熟了啊。” “哈哈,原来如此。”两人都笑。 至于帝京,帝京现在是刘澈的天下,刘澈之前统领的是千军万马,现在呢,带领的却是一个国家,文臣武将都比较多,她需要调和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听取他们的意见,需要应变。 刘澈对于做帝王的感觉,不享受,但也不排斥,就那样,等着一切的安排。说真的,刘澈一旦心无旁骛的去做事情,就会将一切事情都安排的头头是道,甚至于在很多事情上的料理,是刘泓都自叹弗如的。 之前,刘泓是那样恐慌,怕自己帝王的位置,会风雨飘摇,怕一切,怕一个不小心,什么都没有了,但现在呢,那一切却都还在。 薛落雁去了以后,薛锦茵早已经误以为薛落雁死亡了,至于刘泓为何最近不在帝京,这不是薛锦茵需要思考的问题,她在很多事情上比较敏感,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却比较迟钝。 最近几天,刘泓去了,燕雪竹每天都在帝京瞎晃荡,今天,正好在御花园中带着莽牯朱蛤游玩呢,就遇到了薛锦茵,老远的,言暄枫看到薛锦茵就想要躲避,但没能成功。 薛锦茵伸手,燕雪竹只能委委屈屈的去了,旁边伺候燕雪竹的太监硬着头里让燕雪竹不要去,但毕竟她还是去了。 “你叫我过来做什么呢?”燕雪竹没有感觉到危险,看向面前的女子,这女子噗哧一声笑了。“现如今,六宫里只有本宫一个人了,好像也很无聊的模样,看到你在花园里走,和你聊一聊罢了,你莫要紧张。” “我才不紧张呢。”燕雪竹跺跺脚,其实,她不紧张是假的,这个女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温良恭俭让,但这女人真正的冷,是来自于骨髓里的,这女人做过多少让人闻风丧胆不寒而栗的事情,她已经不需要调查了。 之前的谢才人,后来的杜才人,再后来的小玉儿以及薛落雁,都是这女人的手下败将,这女人厉害着呢,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以后有时间经常在我这边走走,我又不是母老虎,你怕什么呢?你一定是听了很多谣言,才感觉我冰山可谓呢,其实谣言毕竟是谣言,那些小人胡言乱语,你可不要信以为真呢。” “我……没有……”燕雪竹结结巴巴的,薛锦茵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知肚明,不需要任何人去评价,就好像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心知肚明,不需要任何人去评价。” “我仅仅是个公主罢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孩。” “我仅仅是个皇妃罢了,一个可怜楚楚的女人。”薛锦茵笑了,“以后时常与我往来,莫要忘记了。” 两人这是一次偶然的碰面,从那以后偶,吓得小郡主都不敢轻易到御花园去了,只要一去总感觉有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过了三天,中午的时分,刘泓回来了,他和高成毕竟是偷偷溜出去,又是偷偷溜回来的,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们这诡秘的行踪。 刘泓到养心殿,已经是午后,帝王家讲究的是宵衣旰食,早上临朝,处理文武百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