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离开,在外面修剪花木原是个比较轻松的活儿,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现下,薛落雁闭目养伤,不想,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的公公和红玉闹嚷嚷起来了。 薛落雁一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此刻被一吵,气恼起来了,“碧玉,且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让二门上也包容包容。”一边说,一边挥挥手。 “是。”碧玉悄然无声的去了,在外面,碧玉映入眼帘的是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卉,那扶桑花一年才开一次,一般情况,将枯枝败叶整理整理就好了,这红玉比较实诚,握着花剪好像杀鸡儆猴一般的,将这花儿剪了一个不忍目睹。 “姑奶奶,您这是哪门子的兴风作浪啊,你不会修剪不要紧,让人给你教授一把的事儿,现如今却如此这般的暴殄天物,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碧玉一边说,一边责备起来。 “碧玉姐姐,我……”红玉委屈的很,碧玉看到这里,心平气静的说道:“依照我看,你还需要去做其余的事情,莫要哭哭啼啼,眼泪不起作用,要人哭一哭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你也能做皇后了。” “夏公公,你重新安排一个,不拘什么打扫之类,到底好过这个,莫要薅恼了娘娘,娘娘刚刚从外面回来,身心俱疲的,你们却在这里作妖。”喝道:‘去吧’,这红玉委屈巴巴的跟着夏公公去了。 饶是已经赔礼道歉,这夏公公还得理不饶人,一边走一边拈着兰花指奚落——“端多大碗吃多少饭,你这是胡乱来了,不瞧瞧你是什么嘴脸,也是嗯修剪花木的。” “娘娘……娘娘让我修的,那样大的扶桑花,我又是不小心弄坏的,能怪我吗?”红玉反唇相讥起来,按理说,帝京的公公就比丫头子要高出来一个等级的,此刻,被抢白,夏公公立即回身。 浊气上涌,一个耳光就丢在了红玉的面上,红玉给打的木呆呆的,“你,你怎么还打人呢?” “咱家教训教训你有何不可,你不知道礼数,咱家就让你知道知道,话说回来,碧玉让咱家带着你,你想要怎么样,想要做怎么,都是咱家的意思,莫要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了。”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碧玉。 “哎……”红玉叹口气。 夏公公找了一个扫地的任务给红玉,红玉忍气吞声,开始扫地,但是心不在焉的,难免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得,这么一来隔三差五就被夏公公责备,教训。 这夏公公教训奴才,也不是谁想要干预就干预的,所以众人尽管知道红玉委屈,却也恨铁不成钢,尽管想要帮红玉一把,但无可奈何。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各自不顺眼。 三天以后,红玉不耐烦了,还是找薛落雁来评理,薛落雁看到红玉可怜巴巴的掉眼泪,知道夏公公一定是打了红玉,找夏公公过来,夏公公倒也是供认不讳,并且说道以后尽量不动手。 “你管教人是好的,本宫难道会干预你,不过荷花出水有高低,十个指头有长短,红玉看起来呆愣愣的,教习起来,就比较困难,你且多费费心,本宫这个月多给你一两银子。” “我的好娘娘,咱家也有咱家的苦啊,要这红玉去扫地,她扫不干净,要她做其余的,她又是很会偷懒的,这样拈轻怕重的,咱家何尝不想要让她做坐着,咱家给他端茶送水呢,没奈何,她就是娘娘的身子奴才的命,他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 “现如今,不好好的培养出来,以后可如何是个了局呢?”夏公公也是苦口婆心,闻言,薛落雁也明白,握着红玉的手。“你以后做事情莫要急三火四的,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慢慢的来,遮莫他就会骂你不成,要果真做事情慢了,他会骂你,我找夏公公说话。” “本宫帮理不帮亲,你们也以后不要因为这事情闹到本宫这里来,退一步海阔天空,一个一个都忍受点儿,莫要这样了。”他一边说,一边叹口气,挥挥手让夏公公带着红玉去了。 这世上原是有一种人是小人的,在薛落雁的面前,夏公公是很好说话的,但背过了薛落雁,夏公公一把就拧在了红玉的肩膀上,红玉杀猪一样的嘶吼起来。 “公公,你……你松开手,你松开手啊。” “你刚刚听到了,娘娘的意思,让咱家来整治你呢,你就请好吧,莫要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了。”夏公公一边说,一边侧眸看向了红玉。红玉后悔自己不应该告发夏公公,现如今后怕起来。 又是怨恨薛落雁不帮助自己,连薛落雁一并也是厌恶起来。 碧玉看到红玉去了,不免冷笑——“她这次搞不好还怨恨您呢,她毕竟还是不认真,奴婢像她这个年龄,早已经知道人情世故了,偏巧要这样乔张做致的。” “历练历练就好了,让夏公公莫要为难这小丫头片子,可怜见的。”薛落雁抽口冷气。 “我的娘娘,夏公公也是一片好心。”碧玉解释一句。 最近几天比较闲,燕雪竹看到刘泓时间充裕,隔三差五就去养心殿或者通明殿,再不然就去宣室殿,这些地方,原是中央集权,一般人不能去的,但燕雪竹完全不在乎。 至于太后娘娘,倒也是明白,能和燕国联姻,无论怎么说,都是好事情里面的好事情,两人既然如胶似漆的,且燕雪竹还投怀送抱的,她哪里又不开心的呢。 至于刘泓,被燕雪竹缠的不可开交,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皇兄呢,看到我来,又是不见人了。”到养心殿,刚刚她还看到刘泓到养心殿去了呢,此刻一看,却不见了,立即问旁边的高成。 高成是想要装聋作哑的,但毕竟对方是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