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奴婢昨天午后分明看到调查穿着宫女的衣裳在流云轩外面徘徊,奴婢一开始还以为她没事情做闹着玩和您开玩笑呢,也没有理睬,但后来,奴婢就感觉不对劲了……” “奴婢后来听说,皇后娘娘让人给行刺了,这样一来,奴婢就慌了手脚,后来听琉璃说,也是看到邓丑女穿着奴才的衣裳在外面乱走,奴婢一想,此事一定是和娘娘有关系啊。” “奴婢等就将此事告诉了娘娘,娘娘让奴婢暂且不要声张,且等一等再说,后来就传出来娘娘和小郡主几乎死于非命的事情,这就让奴婢明白了,事情不是那样简单。”琉璃说。 翡翠点头,“不但娘娘有认证,娘娘连物证都有呢,奴婢唯恐现如今说出来此事,你不会招供,奴婢在事发现场捡到了这个,现在看你还有何话说。”翡翠一边说,一边将一张锦帕摇晃了一下,朝着自己的主子娘娘去了。 “这是什么?”薛锦茵很会表演双簧,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翡翠,翡翠将锦帕恭恭敬敬的给了薛锦茵。 薛落雁扫视过去,发现这是妃嫔常用的一种锦帕,上面一般情况都刺绣有什么宫,谁谁谁用的,以便于浣衣局清洗干净以后,能准确及时的归还。 现如今,那锦帕已经出现了,薛锦茵握住了,准备给太后娘娘,但知道太后娘娘向来是有洁癖的,讨厌拿这样经过很多人脏手的东西,所以立即给旁边的嬷嬷了。 这嬷嬷点点头,立即看起来,将那刺绣出来的“邓”字儿已经展示给了太后娘娘与其余的几个人看。 薛落雁看到这里,也是感觉奇怪,按照邓丑女做事情那样天衣无缝的打算来看,一般情况不会有这种漏洞的,难道果真是要构陷不成。 但奇怪的是,好像现在,连聪慧绝伦的太后娘娘以及聪明绝顶的皇上都已经站在薛锦茵的一边了,难道众人都能让薛锦茵玩一哦个团团转不成? 薛落雁的心头有了一抹焦虑,一时半会想要办邓丑女说两句,但也并不敢,只能看着情况恶化。 “让尚宫局的韩休怡过来,让浣衣局的李嬷嬷过来。”太后娘娘吩咐一声,坐在旁边的位置,低眸看向门口。 “儿臣给母后奉茶。”刘泓举着玉壶春朝着太后去了,太后娘娘点点头,虽然没有说一个字,但就神情看,面色紧绷的厉害。 不一会儿,环佩叮当,尚宫局的韩休怡娘娘和那浣衣局的李嬷嬷来了,韩休怡娘娘是尚宫局的一把手,举凡妃嫔吃穿用度的一切都是她负责的,只要问他,关于那锦帕的事情就门儿清了。 接着走进来那慈眉善目的娘娘是李嬷嬷,李嬷嬷笑的春风客人,两人进来以后,给太后娘娘见礼,给刘泓见礼,接着给薛落雁等人一一都见礼完毕,太后娘娘这才抬一抬下颌。 “且看看,这究竟是何人使用的,李嬷嬷,你看看,这是什么时间换洗的,莫要说错了,哀家瞪着你们。”这韩休怡和李嬷嬷都是帝京伺候老了的,很是会察言观色。 刚刚太后娘娘的眼神与语气分明是在让她们明白,一口咬定了就是。此刻,韩休怡娘娘妆模作样的看了会儿,微微抬起头,又是胆怯的扫视一下旁边的邓丑女,这才要说话呢,薛锦茵已经被茶水呛到了,咳嗽起来。 听薛锦茵咳嗽,这一定是大有玄机了,薛落雁看向薛锦茵,薛锦茵的手在颤抖,轻轻的擦拭嘴角,但咳嗽的声音却很沉重。 “娘娘,娘娘。”旁边翡翠和琉璃已经去拍薛锦茵的后背了,薛锦茵立即看向韩休怡娘娘。“娘子说就是了,我不过是被呛到罢了。”这韩休怡当即明白了,太后娘娘与薛锦茵都是一样的意思。 “回娘娘……”韩休怡怵头了,看向太后娘娘,语声婉转的说道:“这锦帕,都是我们尚宫局织造出来并且绣花的,上面的花纹与图腾,都不一而足,您看,这是扶桑花的,上面为了明辨,还刺绣出来每个妃嫔的姓名。” “现如今,可不知道皇后娘娘拿着锦帕没有呢,拿出来一看就知了。”韩休怡看向薛落雁。 薛落雁将锦帕拿出来,寻常时候不曾注意,此刻听这样一说,立即举起来自己的手帕看,这一看果真发现一个“薛”字儿。 “那么,我的与妹妹的如何区别呢?”可莫要忘记了,薛落雁与薛锦茵都是同姓氏呢。 “两位娘娘都是金枝玉叶,自然是有区别的,您高人一等,所以您的锦帕比一般的多了一道明黄的滚边,这一看就能看出来的。” “这手帕有造假的可能?”旁边的刘泓,终于开口了,目光看向韩休怡,韩休怡耸然动容,一边磕头,一边解释:“皇上,皇上,这焉能有谁造假呢,这手帕上用的丝线是江南进过来的,与帝京的不同。” 是啊,寻常的妃嫔想要用丝线,都是一般的,但江南的就格外好一些。 “看起来事情是要水落石出的了,”太后娘娘点头,挑眉看向旁边的李嬷嬷,“这锦帕是什么时间清洗的,你也知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每一次锦帕清洗,老奴都是会做一个本子记录的,以免丢失或者出现意外,这锦帕是昨天早上送出去的呢。” “嗯,哀家知道了,既然是昨天送出去的,造假的可能没有,就算是谁想要动手脚都没有可能呢。”太后一面说,一面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难看可都看仔细了,莫要污蔑了妃嫔,就以下犯上了。” “啊,娘娘,娘娘,这锦帕是从尚宫局出来的,尚宫局的绣品,奴婢如何就能看错呢,奴婢吃的就是这一双眼睛的饭啊,奴婢不会的。” “李嬷嬷呢,莫要老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