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落雁来了,太后也是笑了。 最刘灵毓在太后娘娘的懿寿宫抄录经文,至于沈沐阳呢,在学习刘灵毓的拳脚功夫,两个人倒也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了。 看到薛落雁来了,太后娘娘立即明白,她必然是有事情过来的,立即让沈沐阳和刘灵毓离开了。 屋子里面空落落的,嬷嬷过来奉茶了,薛落雁呷一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至于太后,已经明白了薛落雁的心意,微微笑了。 “你能过来看看哀家这老婆子,哀家也是喜不自胜,坐着吧。”太后一边说,一边握住了薛落雁的手,感觉小模样的手温软的很,好像暖玉温香一般。 “皇上最近不到你那里去,你好歹也要见怪不怪。”太后叹口气,用一种非常惆怅的语调说道:“哀家在年轻的时候,做皇妃就是这样煎熬过来的,这就是帝王,既然已经入宫,没奈何只能如此。” “儿臣……知道。”原来,就连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曾几何时也和薛落雁样吗?薛落雁的心情逐渐的好起来,太后娘娘那种同病相怜的口气,得到了薛落雁的好感。 太后娘娘握住了刚刚刘灵毓书的东西,“哀家让她抄录《大佛顶首楞严大义》她倒是好,你爷看看是什么。”一边说,一边给了薛落雁,薛落雁以大量,嫣然一笑。 那素白的宣纸上,哪里是什么楞严经啊,那上头题了一阙词——“薄裘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滋味。辗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也拟待动回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 “系我一生心,负君千行泪。”薛落雁朗诵到这里,手颤动起来,这哪里是刘灵毓的精神写照啊,这分明就是薛落雁的处境啊。 “系我一生心,负君千行泪!”太后娘娘看着薛落雁,知道触动了薛落雁的愁怀,轻轻的说道:“帝王不是谁一个人的帝王,帝王是普天下人的帝王。” “其实……”太后隐隐约约在透露什么,但薛落雁心乱如麻,已经失去了平日里那睿智的判断力,这才显得比较迟钝,居然不能明白究竟太后是什么意思。 “很多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你说呢?”太后慈爱的目光落在了薛落雁面上,有一种母性光辉,薛落雁点点头,没有说一个字。 两人都沉默了,“帝京里面的事情很多,盘根错节,你能看到的有一些,你不能看到的还有一些,这些事情都是让帝王头疼不已的。” “儿臣知道。”薛落雁将那张纸放好了,又道:“儿臣今日过来,原是……原是给母后报喜的。” “喜?喜从何来?”太后娘娘的眸光笼罩在了她的身上,目光中有了淡淡的惊澜,微微颤动的语声,好似很激动一样。 “我……我怀孕了。”薛落雁好像喃喃自语一般,声音并不大,太后立即笑了,握着薛落雁的手臂刚刚还要用力了。 “已经查清楚了?”太后两眼放光,因为激动,那声音忽而就变得尖锐了不少,她的嗓音打破了懿寿宫中封闭的沉寂,倒是让薛落雁不好意思起来,太后娘娘的语声中夹着一抹嗅得出的温馨与暖意。 看得出来,太后娘娘对薛落雁是真正认同且欢喜的。 “哀家给你保胎。”太后娘娘一边说,一边蹙着眉头转身,就要宣召太医了,但薛落雁呢,立即说道:“娘娘,这还是卫可期看出来的,儿臣以为此事并不好让六宫人尽皆知,您也知道,之前茶包的事情几乎将儿臣给害死了……” “事情明面上已经水落石出,但儿臣总是觉得奇怪,那谢才人显然是让人顶岗的,幕后黑手是什么人呢?现如今,让这幕后黑手知道儿臣已经有孕在身,不是会变本加厉的谋害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