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说的很对,这个邓丑女有问题,究竟问题在哪里,一时半会或者薛落雁不能掌控,但仔细想一想,有碧玉在旁边做旁观者,一定会看出来邓丑女的问题。 “我哪里是真的看到您去下毒了,我多次看到您去那边拿茶包,放茶包,对于下毒的事情,我……我是不得已才招供的。” “哈,真是不得已的厉害了。”碧玉给邓丑女翻白眼,“你一个不得已,幸亏皇上能谋善断不人云亦云,不然今天,我们娘娘可不能和您坐着聊天了。” “碧玉,这事情你……你对我有什么误会。”邓丑女看着碧玉,碧玉冷笑,不说一句话,误会?能有什么误会? “你说说吧,究竟为什么明明没有目击,还要说自己是目击证人呢?”薛落雁不解的看着邓丑女,似乎邓丑女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想起邓丑女在刘泓面前那样指证自己,薛落雁的心情难免不好,邓丑女胆怯的跪在了薛落雁的面前——“娘娘,臣妾让人给辖制了,臣妾没有丝毫的办法,并非是臣妾非要出卖您,而是臣妾不按照那人说的去做,就要将臣妾给……” “给……” 邓丑女不说了,做了一个微妙的停顿,好像煞有介事的模样,旁边的碧玉,嘴角始终维持了一个温柔的冷笑。而薛落雁呢,已经焦急起来,“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到底说出来。” “臣妾让令妹给辖制了,令妹说,臣妾不按照她的意思来做事情,让臣妾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样一说,旁边的碧玉感觉有点儿意思,这才认真的睨视邓丑女。 “舍妹?昭仪娘娘?”薛落雁觉得奇怪,妹妹是有时候荒诞了点儿,是任性起来无可救药,但这样斩尽杀绝,连自己几乎都带进去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妹妹能做的。 再者说,妹妹已经病成了这么一个模样,这么还敢轻易的品尝毒药你?除非妹妹有解药,但现实是,薛锦茵并没有。 薛落雁开始提高警惕,但面上却露出来一个讶然的神色,“你的意思是,事情居然如此这般吗?是舍妹在辖制你,可有这样的事情?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舍妹要辖制你呢,你们有过节不成?” 薛落雁看着眼前的女子。 邓丑女的泪水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娘娘,您是果真不知道还是您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到底您也应该心知肚明的啊。” “本宫委实不知道,舍妹为什么会害人,还几乎将自己都弄死了。”薛落雁看着邓丑女,邓丑女叹口气,伤感的说道:“娘娘,您当日进宫做皇后娘娘,是心甘情愿的,还是命运使然呢?是被人推波助澜送进来的,还是自己希图的呢?” “要是能选择,谁会做帝王妃呢?”薛落雁跟着也是伤感起来。 在帝京,饶是锦衣华服,但能怎么样呢?帝京埋葬了多少欢声笑语呢?寻常人家虽然粗茶淡饭,但夫妻关系和睦,父慈子孝,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家庭啊。 但在帝京,一切都不同了,帝京是一个异彩纷呈的万花筒,里面藏着很多光怪陆离的东西,也有不少暗算。 就拿当初到帝京做皇后娘娘,那时候,皇后娘娘的人选并不是自己,而是妹妹薛锦茵,但妹妹却一病不起,只好大权旁落了。薛落雁推己及人将心比心,一开始还以为薛锦茵捉了帝妃心情也不怎么好。 但后来逐渐的明白,人各有志,或者薛锦茵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我是…是让人安排到帝京的。”薛落雁咬住了舌尖,感觉到了犀利的疼痛,一个人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通常是很惆怅的事情。 “您的父亲一开始安排的是薛锦茵,但后来呢,却让您趁虚而入了,您的父亲所以就怀恨在心,因为您完全没有那种帮助父亲谋朝篡位的打算,而薛锦茵不同,她时时刻刻都在帮助侯爷绸缪。” “这么一来,等到薛锦茵的身体好了,您理所当然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您固然不相信,但事实证明,为了未来,他们是不择手段的。” “我家里人的性命,我的性命,都掌控在昭仪娘娘的手中,我并不敢轻举妄动啊,我……我是被逼无奈,时速无赖啊。”邓丑女哭泣起来了,看到邓丑女梨花带雨的哭着,薛落雁的一颗心沉痛起来。 究竟,现在,薛落雁应该相信谁的话呢? 妹妹刚刚来了叮咛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尤其是要小心邓丑女,而邓丑女现在来了,却告诉自己,真正的对手居然是妹妹。 思前想后,薛落雁不能明白,究竟相信谁的话好,究竟这两个人之间,谁是真正的受害者呢?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自己不得已,而妹妹和父亲同气连枝,薛落雁也是早已经明白了,父亲有狼子野心?这个薛落雁不清楚,但能模模糊糊感觉到父亲对现下王权的不满。 一想到这些,她的脑子里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旁边的邓丑女还在哭着。“还请娘娘您明鉴,要仅仅是关乎臣妾一个人的性命,臣妾是不会血口喷人的,但现在,关乎的乃是臣妾一家人的性命啊。” “臣妾一家人的性命在臣妾眼中,是非常重要的,还请娘娘您明白事情的原委,臣妾原本想要隐瞒,但思前想后,臣妾觉得,隐瞒起来对您非但是没有好处,还能让您越陷越深啊,索性臣妾就和盘托出了。” “臣妾的每个字都是真实可信的,还请娘娘您明鉴啊。”邓丑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碧玉看着邓丑女,觉得邓丑女不像是演戏。 根据记忆看,好像薛锦茵倒是过来演戏的,邓丑女有什么阴谋诡计碧玉不清楚,但多年来,她们就在和薛锦茵斗智斗勇,现在,如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