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热泪盈眶。“皇上,为了您,奴才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未来任重而道远,老奴就是皇上的一把刀,您让老奴做什么老奴赴汤蹈火,没有不做的。” “高成,朕知道你是无无往而不利的匕首。”刘泓点点头。高成抿着唇憋著气,只是点头。两人从祠堂里面出来,刘泓若有所思的模样,想起来十一年前的事情,那些记忆浮光掠影一般就从脑海中闪现过去了。 “十一年了,朕是不是该放下了呢?”刘泓看着深渊一般宝蓝色的天空,高成自然能体察刘泓一举一动背后的意思,也明白刘泓为什么会忽然说这样的话儿。 “皇上,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他说。 “你背诵这个做什么?” “老奴知道皇上您在想什么,你的心病老奴向来是明白的,让平王到帝京来吧,这几年也苦了平王呢。”没有想到,跪在地上的高成居然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看起来,他对你也不错。” “不,皇上,老奴觉得,那事情已经过去了,您应该宽宏大量的饶恕了平王,毕竟平王是您的皇兄,已经十一年了,他早已经看透了一切。” “朕觉得,应该让平王进京了。”刘泓深深的拧眉,将跪在地上的高成的手坚定地握住了,高成点点头。 “好了,此事你去安排。”刘泓低沉冷静地道:“让刘澈不要怕,朕已经将前尘往事都放下了,让他安安心心到帝京来见朕就好。” “是,是。” 高成得到命令,第一时间去找刘澈了,刘澈驻扎在帝京,此刻,高成的到来让刘澈也是大惊失色。这里是帝京外一片郊外的空地,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他们刚刚打猎回来,现在,他们这一群军队做的事情仅仅是剿匪剿匪不停的剿匪。 间或在剿匪的途中狩猎,这已经是他们能做的事情中最为有意义的了,已经十一年了,对于十一年前自己错误伤害刘泓的事情,刘澈始终想要弥补,但刘泓却已经不信任自己。 仅仅是给自己一个暗淡无光的前途罢了,此刻,他刚刚从猎场回来,汗流浃背的样子,他困倦不看,倒在一片星光之下,怀想起来很多很多如潮的往事,潮涨潮退,来了去了,眼前浮光掠影出现了很多的景象。 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母后了,据说母后辅佐刘泓登基为帝以后,顺理成章退居二线,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后娘娘,他知道,不是母后不要求刘泓召见自己,而是母后希望,有朝一日,他们之间能真正化干戈为玉帛。 现在,海晏河清,一切都已经蒸蒸日上了,而刘泓早晚会看出来他们之间这破裂的关系需要弥补。 虽然刘澈名义上是王爷,但就目前刘泓给刘澈的权利很小很小,他十一年了,用这种方式在打压他,在亵渎他,在给刘澈压力,藐视刘澈。 刘澈再也没有二心,现如今的刘澈,从十一年以前,已经不再玩弄黑漆弩了,也不常常去打猎。 今天,打猎的人回来了,将一只麋鹿给丢在了地上,那个人给人介绍起来。“这靡丽果真是厉害,他看到我将她给包围了,诸位哥几个,想一想,这母鹿做出来也什么行为呢?” “这我们如何得知,还请你不好卖关子了。”旁边一个人不耐烦的说。 这人哈哈大笑,一边喝酒一边爽快的说道:“这母鹿居然给我下跪了,诸位想一想,这也正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了。” 此刻,坐在远处休息的刘澈听到这里,立即怒发冲冠,他尽量控制男人们除外去狩猎的举动,不知道从那一年开始,他变得慈善起来,现如今听到那人侃侃而谈,已经知道为什么麋鹿会忽然下跪了。 他过去了,人们都唯恐了过来,有人还准备绘声绘色的讲故事给刘澈听呢。 却发现刘澈的眼睛冷飕飕的,墨瞳里面没有丝毫的感情,就那样居高临下冷冷的默然看着那个人,那人蓦地想起来,之前刘澈就提醒过他们的。 尽量不要伤害无辜,此刻,刘澈手中的皮鞭已经没头没脸的这人的头顶,众人并不敢劝,刘澈将这个人打了一个皮开肉绽。 众人这才明白了,这人刚刚杀害了母鹿,让刘澈感觉到了伤感。 此刻,刘澈去了,星夜之下,骑着马的高成却来了,高成的到来,吸引去了众人的目光,刘澈没有想到高成会来拜访自己。 但刘澈却明白,自己大难临头了,已经十一年了,刘泓从来没有召见自己的先例,就连册封自己做平王,也是圣旨而已,现在,刘澈立即去看面前的高成。 高成连圣旨都没有带过来,仅仅是面含微笑。 “王爷,奴才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围绕着猎物还忙得不亦乐乎呢,看到高成来了,都心道不好。 高成言简意赅,将刘泓的意思已经全面的告诉了刘澈,刘澈想要找个理由拒绝都不能,毕竟现在的刘泓已经是皇上了,得到了命令以后,刘澈刻不容缓,上马就跟着高成去了。 他交代了一系列自己离开以后的事情,官兵们并不多,但他们跟着刘澈已经很多年了,有人洒泪而别,有哪些机敏一下的,知道刘澈这一次很有可能会一去不复返,眼看着刘澈去了,心情都不好。 就在刘澈将一切事情都交代完毕,准备安然离开的刹那,荒郊野岭中,人们已经跪在了前面,拦阻住了高成和刘澈的马匹。 “末将愿意跟随您入京。”一个人一边说,一边磕头,身后的一行人看到这人如此,跟着也是模仿起来,看起来人们已经万众一心了,因为训练出来这样高贵的队伍,刘澈是比较开心的。 “好,真好,不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