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感情方面的事情,哪里是能强求的啊。”等到沈沐阳扬长而去了,旁边的碧玉立即温言细语的宽慰起来,其实,她也明白,自己又不是真正的红娘,焉能用红线将连个素不相识的人给捆绑起来,让他们安安心心的过生活呢。 “其实……”碧玉笑了。“说起来,这一位沈公子并不是真正无心于长公主,奴婢却觉得,这仅仅是沈公子对于长公主的一种考验罢了。” “何以见得呢?”薛落雁来了兴趣,立即问。 “奴婢是旁观者清,您想一想啊,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都发生了,他真的没有一点儿感觉才怪呢。”碧玉分析。 “但是人家早已经有了邻家女,沈沐阳不会不要青梅竹马而要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你说呢?”他一边说,一边看着面前的人。 “话虽如此……” “娘娘,他们还需要在一起磨合磨合,这不是您能帮助的事情了,我们袖手旁观好了,只要长公主这边有心,事情还是会成的。”碧玉看着她,“倒是娘娘您,今晚应该如何应对呢?” “今晚,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不,今晚好像和以前不一样,您仔细留神点儿,奴婢让教习姑姑过来,万一今晚皇上有什么要求,您也好……”碧玉笑眯眯的提醒,薛落雁面红耳赤。“这怎么可能呢?” “如何不可能呢,奴婢这就让教习姑姑过来——” 片刻以后,珠帘响动,那教习姑姑已经过来了,知道薛落雁要迁居了,笑的比之前还要如沐春风了,在帝京,升迁都是好事情。都说皇后娘娘是个不得宠的,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和刘泓之间那藕断丝连的现状,是非常微妙的。 现在,教习姑姑将晚上侍寝的流程一一都说了,她还没有听完呢,就已经面红耳赤起来,“姑姑,姑姑,不要说了。”她低喃一句,但教习姑姑呢,却好像是秋风吹过一样。 “到了那时候,娘娘不要紧张,第一次是会疼的,但很快就好了,娘娘习惯了以后,就会感觉舒服不少……”教习姑姑是过来人,将这些事情一一都说了,薛落雁感觉面红耳赤,过了很久,教习姑姑才去了。 这里的东西也已经都搬运了一个八九不离十,跟着,刘泓那边差人将肩舆已经送过来了,她回眸深情的望了一眼这里,才恋恋不舍的去了。 “娘娘,我们过去仅仅是借宿一段时间罢了,不是一去不复返,看您这目光,倒是让奴婢痛彻心扉了。” “未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哎!”她叹口气,其实心里觉得,维持现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但隐隐约约对未来又是有了一份莫名的期待,跟着碧玉往前走,到了养心殿,刘泓却没有回来。 也是,帝王总是比较忙的,不像是凡夫俗子,再怎么忙碌,总的来说,还是有一张作息表放在那里,这里也是高床软枕,一切都是明黄色的,这一片黄,让这屋子显得通透不少。 窗明几净,每一个东西都放在应该的位置,薛落雁坐着,随便看了看旁边的书本,有一本《庄子》,正好批注到“逍遥游”这里,她看到下面有刘泓密密麻麻的注解。 其实,还需要批注吗?鲲鹏,不是刘泓自己又是什么呢?薛落雁显得百无聊赖的,在这里一切都无所适从,这里,刘泓向来是不办公的,但屋子里面寂静的很,连一只鸟雀都没有。 她等着,等的简直心焦了。 而沈沐阳毕竟没有从“要么爱,要么死”这样的两个问题中选择一个,沈沐阳已经离开了,而刘灵毓呢,哭哭啼啼的朝着懿寿宫去了,太后娘娘和刘泓在聊事情呢。 看都刘灵毓这样进来,太后大惊失色了,不明就里。 而刘泓已经明白了,最近,经常看到他情绪失控,知道一切的根源都是爱情,都是他导致的,不免攥住了拳头,“长姐,你也不要哭了,我总会想办法要一留下来的。” 刘泓是行动派,一边说,一边就要出门去。 “不,不,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他只能选择长姐你。”刘泓气鼓鼓的,谁敢欺负长公主啊,真是岂有此理了。 “他说,他和邻家女已经订婚了,这一次离京他们就要在一起,我……呜呜呜,呜呜。”刘灵毓转述到这里,忽而心脏抽痛起来,再也遏制不住,埋头痛哭起来,太后娘娘几曾见过刘灵毓这样哭过呢? 看到刘灵毓哭,第一时间不是哄,而是好奇,而刘灵毓呢,哭的血泪满腮,是真正哭泣的模样,看到这里,刘泓却笑起来。 “皇兄,有什么好笑的吗?现在,我已经这模样了,你还能笑得出口,你居然还能否发笑得出口啊!”说着话,刘灵毓已经抬起头来,对着刘泓就是一通仰天大哭。 “长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那仅仅是他的托词罢了,哪里有什么邻家女啊,我经常去帝京,并没有看到什么邻家女,那条街都是沈沐阳一家的,左邻右舍都是他的生意,哪里有什么邻家女啊?” “这……” 刘灵毓不哭了,好像看到了希望。 而刘泓呢,那双温暖的略微粗糙的手已经落在了刘灵毓的肩膀上,轻轻的拍击了一下,“感情是文火煮红豆的事情,长姐,你来势汹汹的,不要说沈公子,你换位思考一下,要你是沈公子,你都吓坏了,对吗?” 刘泓轻柔的手掌,淡淡让抚在她的肩膀上,刘灵毓痛定思痛的一想,好像事情也的确如此,她不哭了,过了很久,才说道:“事情一个这样了,那么,还能怎么样呢,只求你让沈公子不要那样快就走。” “不会的,他不会走的。” “那就好。”刘灵毓面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