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更学长相助援手?真的么?”
“这虽然出乎我等意料,但出自百里学弟之口,那还能有假?人家是当事者,我们之前听闻的,不过传言罢!”
“是极是极。传言不少,还不尽相同。乔府学子中那几个幸存者,自返回仙院后,一直三缄其口。如今百里学弟这么一说,与之前的消息一致,他们自是默认,真实情况,多半就是如此。”
“如此说来,乔更学长,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啊!”
……
仙院之内,众学子们之间,少不了议论纷纷。毕竟,众人之前听得的消息,都是传言,并非当事者亲口叙说。议论归议论,尽管有点不太相信,多半学子,还是认可了百里轩的说法。
这天,崔莺拉来一众崔府学子,在前领路,后面跟着胥涯、胥立与百里轩,再后面,则是以宝雨等人为首,招来了一大群散修学子随行。这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径往乔府学子所在的浮坪飞去。
队伍飞行一路,不断有好事者,尾随而来。当到达乔府学子所在的浮坪时,这一行队伍人数,已不下两千之众。
那些乔府学子,何时见过这般阵仗?一个个不免惊疑不定,全都迎了出来。原本一直怨愤、愁闷的乔更,也不得不按下私愤,在乔昘、乔辰相伴下,一起出迎。
双方迎至近前,崔莺脆声说道:“乔更、乔昘、乔辰学长,胥涯学长等人,感念乔更学长前番援手之德,又痛惜乔更学长,舍已为人,损失巨大,特奉礼前来致谢,开释前嫌。怨家宜解不宜结,小仙乐意成人之美,当这个和事佬,只愿你们双方,日后和平相处。”
话音刚落,胥涯已取出一只纳戒,奉至乔更面前,施礼说道:“多谢乔更学长,前番援手之恩!奉上薄礼,聊表敬意!学长深明大义,相形之下,我等浅陋无知,实在无地自容,惭愧惭愧!”
“这个……这个……”乔更明显意外,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他自然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对方如今奉礼致谢,有理有据,以德报怨,尽管也不无嘲弄之意。只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他势必不能恶颜相向,将对方等人赶走。
乔更还在犹疑不决之际,胥涯直接将纳戒,递到前者手中,恭声说道:“听闻学长,元气大伤,我等感同身受,送一些太灵液,希望对学长,有点助益。”
“这个……好吧。胥涯学弟,有心了!”乔更神色,颇不自然,终归接受了谢礼。
“你们双方,原没有多大仇恨,或有一点误会,又或是有人,从中搬弄是非。”崔莺近前,脆声说道,“还是那句话,‘怨家宜解不家结’。我们争取进入仙院,所为何来?学子之间,较技斗法,在所难免,若是为此结仇,未免格局太小,最终成就,也很有限。”
“是极,是极!崔仙子金玉之言!”胥涯紧跟着接口说话,“我等进入仙院,是为悟道修法,是为仙路畅达致远,并不想与任何人结怨!愿乔更学长,好生将养,早早恢复!我等就此告退!”
“好算计啊!这是要让乔府,有苦难言呀!”一个飘忽不定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
乔更、乔昘与乔辰,顿时面色一黑,而那些乔府学子,一个个也是义愤填膺。整个场面,不免为之一紧。
“谁?哪个无胆鼠辈?这般用心险恶的挑拨!”胥涯一脸愤怒,“你想坐山观虎斗,我等剑门仙者,也不是傻瓜,怎肯被你当枪使?”
所谓‘听锣听声,听话听音’,胥涯所言,其实是提醒乔府学子,别被他人利用了。乔更自然听得明白,不免眼现狐疑,看向一边的乔昘与乔辰。
乔辰也有所怀疑,只是乔昘,仍然黑着脸,满眼嫌恶的看向百里轩与胥立。
“发话之人,明显居心险恶,挑拨是非!”崔莺适时开口,“乔更学长深明大义,当不会上这种恶当!你们双方既已和解,我这个和事佬,也就功成身退了。告辞!”
“不送!不送!”乔更再见胥涯施礼告别时,不免稍一拱手。
送礼致谢,就此落幕。
随着胥涯等人离开,四面围观的人群,也散去了。自此,人群之中,传言又是一变,变成乔更仗义救人,自我牺牲。
看着人群散去,乔昘转向乔更、乔昘二人,开口说道:“我们这般,果真是有苦难言了。仙院之内,明眼人居多,谁还看不出来?”
“借坡下驴吧,贤弟若仍有不愤,愚兄也无能为力。接下来,愚兄还需闭关炼体,参和不了你们的事了。”乔更说完,自顾转身离去。
“辰兄长以为如何?要不要请乔风大兄出面?”乔昘转向乔辰。
“大兄不会为此事出面。”乔辰摇了摇头,“剑疯子不是好惹的!两位胥家公子,你也奈何不了,至于那个百里,也不是易与之辈。这一次,我们确实吃了大亏。或许,我们真不应该早早挑战对方,毕竟,对方得罪之人不少。我们原本,也可以坐山观虎斗的。”
“兄长的意思,我们这次就忍了?”
“看看再说吧。”乔辰不置可否,“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