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里,嵬剑战舟快速行进,径往大嵬星飞去。 一路上,胥立对自己寻道经历、星世中大派仙门势力、各派之中一些活跃的战仙等情况,都作了详细介绍,对自身寂灵之前的修炼经历,倒说得不多。 这些情况,由于涉及八公子胥立寻道,在此之前,百里轩了解得并不多。嵬剑仙宗内,但凡涉及八公子寻道之事,别人似乎都讳莫如深,不会多谈,就算他想了解,也无从打听。 其实,有关寻道,就是修者在追寻一种修炼的信念,一定程度上,也是在追求一种通心达念。听了胥立介绍,百里轩自然理解。当初,他曾受教于兰风,修者行事,力求圆满,那无疑就是遂行一种通心达念。 修者遂行通心达念,并非要事事顺遂,不能受挫。 诚然,遇挫而颓废者,往往多见,但也有人,百折不挠,越挫越勇。个中原由,就是修者不同的毅力与信念使然。前番百里轩与人交手,并不看重胜负,这种争斗,就算失败,于他心念通达,也全无影响。念兹在兹,修者才会力求成功圆满,遂行通心达念。 胥立的前三位护道者,与百里轩初当护道人,境遇差不多。只是对方,都曾去过仙门道场,修习过大法神通,对引动道力,并不陌生。在初次替胥立约斗中,前三个护道者,却不比百里轩出色,都以失败而告终,损失了一具真身。 在此之前,胥立曾多次与人约赌,结果不言而喻。只是那种结果,固然令他颇受打击,显然还没有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远没有对方之前,对百里轩说的那般严重。 损失一具真身,对一个战仙而言,战力会受到一定削弱,但并不会伤其根基。胥立的前三位护道人,首战失利,接下来,却要面临更为严峻的考验。他们再回嵬剑仙宗,就会有人登门拜山,投贴挑战。 大嵬星星世之内,仙者之间约斗,都在专门的斗法场内进行。这种约斗,相对公平,除非特殊情况,往往都是一对一的公平斗法,通常不允许使用大威力道符,讲究依靠个人本身力量,决出胜负,不论生死。 仙者参与一次约斗,便赢得二十年时间,恢复休养。在此期间,他人不可再向其挑战,否则有失公允,那就不是约斗,而是居心不良。 胥立前三位护道人,在迎接每二十年一次的约斗中,有两位护道者,终至败亡;而另一位护道人,也不堪重负,主动寻求解除护道誓言,得到嵬剑仙宗高层允许,令其投入仙军,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了解了相关情况后,百里轩自然就明白,仙宗中那么多战仙,为何没有人愿做胥立的护道人。他脸上,不由显出一丝苦笑:“如此说来,二十年后,在下就要走进星世中的斗法场了。” 胥立点头,说道:“丹师扶持晚辈寻道,固然承担莫大风险,但这对丹师,无疑也是一种磨砺。此时,丹师已无退路,只能锐意进取,勇敢面对。” “那般挑战,在下并不惧怕,只是不想因此,与人结仇。”百里轩说罢,摇头轻叹,“唉!身不由已了!” “日后,丹师接受别人挑战,争斗时切莫手下留情!在我们这里,你对别人留有余地,别人只会认为你怯懦,不会感激你。”胥立说道,“战仙威名,都是杀出来的,不容挑战。你杀得多了,别人自然不敢再挑战你。” 萦纤依到百里轩身边,说道:“形势比人强,兄长既来之,则安之,入乡随俗,才最为明智。八公子天骄之辈,自然要为兄长着想。” “白仙子所言极是。就算不为丹师,晚辈也要为自身着想。”胥立笑着应道,“丹师未进道场,未修大法,便能取得这般战绩,可谓潜力无限,晚辈深为钦佩!此次回返宗门,晚辈便为丹师,争取进入真剑宫的机会。真剑宫中,有老祖的一具分身,时常在那里传道说法,以丹师之才,在那里领悟剑道,应该不难。” “那真剑宫,莫非就是仙宗道场?”在嵬剑仙宗待了不少时日,百里轩从未听说仙宗的道场,不免问道。 胥立应道:“那只是道场的一部分。真正的道场,在五方星域中心区的剑道门。五方星域中心区,称作五方恒域,剑道门驻地,就在五方恒域里。我们嵬炎星域,就属于五方星域中的一方星域,而我们的嵬剑仙宗,也属于剑道门中的一个分宗。” “剑道门之下,另外四个分宗,分别为兑剑仙宗、炎剑仙宗,花剑仙宗,善剑仙宗。这四个剑宗,加上我们嵬剑仙宗,合称为五行剑宗,统归于剑道门之下。五行剑宗,各守一方星域,五位执掌五行剑宗之人,并称剑道门五圣。老祖剑真大人,蒙重炎的祖上——蒙括,都是剑道门五圣之一。” “五行剑宗,剑道与五行真道结合?” “对。我们嵬剑道法,就是剑道与土行真道,完美融合的剑道大法。”胥立应道,“剑经有云‘剑太锋则易折’,单纯研修剑道者,锋芒太盛,与人斗法,往往毕其功于一剑,若不能一剑克敌,就可能受制于人,这就是内剑道的缺陷。” “我们嵬剑道法,从根本上弥补了这等缺陷,不但锋锐有余,也极注重防御。历次剿杀墟妖的战斗中,我们嵬剑仙宗的战仙,被公认为生存能力最强。晚辈尚未领悟真道,此时说来,不免贻笑大方,但晚辈听得多,见得多,有些道理,或许说得不错,丹师应该能明白。” 见百里轩频频点头,胥立继续说道:“前番观丹师斗法,我虽感应不到斗场内的道力,但显然,丹师对火行真道,领悟很深,令炎焕与霜罗二位战仙,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