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上俗世里,我胥氏一族族人,处境艰难,老祖从不给他们,提供额外庇护。偶尔有族人,走上修炼之路,也只是凭个人机缘与努力,待来到星世修真大陆,还要面临多番生死之难。很多族人,来到修真大陆后,被杀身死!” “晚辈当年,直至修为达到婴变期,才被引入嵬剑仙宗,得到老祖一份额外照顾。其实,晚辈的父母,终身都没有筑基问灵,早已死去不知多少年了。晚辈与那几位战仙兄长之间,也不知隔了多少辈,但在老祖面前,我们都是后辈,按老祖要求,我们都平辈相称。” “老祖曾有言在外,‘胥氏一族后辈仙者,没有一个平庸之辈’。别人想打压老祖,我们这些胥家后辈,自然成了对方关照的对象。晚辈那几位战仙兄长,当初也与晚辈境遇相似,他们的护道人,也曾多次被杀。我们这般出身,这种境况,在寻道、立道之时,护道人扶持,就显得尤为重要。” 胥立说到这里,对百里轩深鞠一躬,久久没有起身,算是陪礼。 百里轩听了,对那位星主大人——胥正芒,肃然起敬,面色也缓和下来。看着胥立躬身不动,他开口说道:“唉!剑真大人不仅在磨砺你,还在考验我这个护道者啊!” “确是如此。”胥立起身,又现出笑脸,“所以在约斗之前,晚辈就提醒丹师,不要手下留情。” “无怨无仇,本人一向予人留有余地,下不去死手。”百里轩摇头,“不承想,做了公子护道人,倒是引来许多仇恨。” “果然是丹师!仁术仁心!只是在这里,丹师持守那份仁慈,早晚会吃大亏。”胥立继而话题一转,“不过,丹师这次全身而退,晚辈却是收获不小!” 在悬疑目光下,胥立遂将先前在天宇鼎舟内,自身灵光虚影的经历,如实相告。 百里轩听了,脸上也露出几分笑容:“如此说来,公子又收揽了一位侍修。那个唐雒……也要追随到公子身边?” “不。”胥立摇头,“侍修也分有许多种。如唐雒那般,有深厚背景之人,甘受别人弈印者极少,就算唐雒甘愿领受弈印,他的师门尊长,也不会干休。我与唐雒,竞争多年,寂灵之前,时常较技比斗,寂灵之后,我们之间竞争方式,多半是打击彼此道心。我们之间约赌,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他若毁诺,只会自身受损,没有那样的侍修,于我寻道,再无干扰。” 百里轩笑了,不为胥立是否收服唐雒,而是看出胥立的不凡。做对方的护道人,虽然有不小风险,他此时看到的,更多的还是机遇。 …… 前番约斗的那片虚空,那一群战仙,仍没有散去。 待两位追击百里轩的战仙返回后,众人一起,进了苏璃小姐所在的天矢战舟。唐雒也收了天宇鼎舟,携一众人等,与苏璃小姐,汇到一处。 天矢战舟内,话说的都是战仙,仙士以下的修者,就只有听的份了。 那个中年仙者,似乎实力最强,在众人中威望最高,占着主导。其人唤作金缕,来自兑剑仙派,仙封级别为三古战仙。此时,他看着追击返回的两人,问道:“两位师弟,可曾看见那个百里战仙?” 这两位无功而返的仙者,都是兑剑仙派的二古战仙,一个称末风,一个唤螯起。二人见问,都摇了摇头。 “看来,对方真施展了空间遁法,并非依仗空间玉符。”金缕向周围环视一圈,继而说道,“你们无须气馁。修真界内,善使空间遁法者,虽不多见,也不是没有。对百里战仙,我们了解不多,下次再遇对方,事先就要准备,封锁斗场空间即可。唉!我们此番失利,就怕那胥家小子,就此受到鼓舞,突然心念通达,寻道成功。” 炎焕似乎对胥立,颇为了解,接口说道:“胥立此子,所图甚大,此番小胜,还不足以令对方寻道有成。金缕战仙恐怕多虑了!” 金缕看看炎焕,又看了一眼苏璃小姐,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们理应更加慎重。那胥家小子,寂灵之前,便悟出御剑法域,这等修者,天赋极高,一旦成仙,更易于悟道。胥星主对这个后辈,看似不太关心,其实非常重视。” “胥星主一向韬光晦迹,金缕战仙何以这般说法?”距金缕不远,另一位战仙发话问道,“莫非,蒙大真曾有训示?” 金缕点点头,稍顷之后,才开口说道:“据大真所言,胥星主曾与几位亲近好友说过,他的后辈之中,最有可能成就‘用虚剑势’者,就是胥立那小子。那小子确非等闲之辈,才三百年左右,便修至寂灵期,若非寻道多有阻碍,恐怕早已化神成仙了。” 这些人所说的蒙大真,乃蝎炎星域的守护者,与胥星主有着同一种身份,都是仙国的守疆之臣。其人真实姓名,唤作蒙括,是一位实力强大的道真,也是蒙重炎不知隔了多少辈的老祖。 ‘大真’,是对道真的一种尊称,只有实力强大到一定地步的道真,才当得起‘大真’之名。暴虐星海中的左猎牙星世里,当初有一个叫刘正闳的元婴修士,被人称作‘不惹大真’,若对方得知,星海之外修真界‘大真’的份量,绝不敢再当‘不惹大真’之名了。 “胥立不凡又如何?护道人几次被灭,他的锐气,还不是被消磨了许多?”又有一位战仙说道,“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想方设法,灭了那个百里战仙。受挫的次数多了,道心终会动摇,胥立纵有逆天之资,不能立道,也是枉然。” “尽快灭掉百里战仙,这是正事,但我们不能小视胥立。”炎焕这时接话,面色颇显郑重,“嵬剑仙宗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