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约赌,你急什么?”苏璃小姐不紧不慢,脆声说道,“我们历次约赌,在赌资上,你都大占便宜。若非星主大人金面,你能有这般便宜事?” “哼!祖上余荫,既是我等福泽,也是我等枷锁。若非如此,本人或许,早已化神成仙了,哪会在此无聊,与你约赌?” “哟——,口气倒是不小!”苏璃一脸轻鄙,瞅了一眼百里轩,继续说道,“百里战仙年纪轻轻,当属我等同辈之人。所谓‘识英雄重英雄’,你竟然要连累百里战仙,不觉得厚颜无耻么?” “任你巧舌如簧,也撼动不了本人道心。呵呵,你那点小心思,趁早收起来吧。”胥立不受对方激将,悠悠起身,缓缓说道,“本人处在非常时期,他日立道化神,便不会劳烦百里丹师。寂灵之前,一切约战,本人何曾假手他人?” 苏璃见状,似乎有点失望,再说话时,显得有些气恼:“这一回,本姑娘有一条件,我们赌斗,不在星世中的斗法场,你若有胆,我们就去星世之外。否则,约赌作罢。” 胥立听罢,稍作沉吟,看了看一边的百里轩,终是应道:“好,就去星世之外。我们立时出发。” 两位骄子约赌,由不得百里轩发表意见,甚至此时,他都不知道谁人是他的对手。虽然胥立平时对他恭敬,这个时候,他就能充分感觉到,二人之间,有着明显的主从之分。不过,从之前众人交谈中,他也能看出,八公子胥立,在同辈修者之中,似乎很是突出,绝非平庸之辈。 很快,苏璃小姐便招来一群随侍,与胥立一行人合到一处,从仙国宝坊内一座传送阵,传送到星世之外一处归星渡上。 这一处归星渡,与百里轩初来大嵬星时,见到的归星渡,在格局上大同小异。来到这里,胥立放出嵬剑战舟,携已方一群人,乘舟出行。而苏璃小姐,也放出一艘大型战般,形状恰似一只巨大箭头,被称作天矢战舟,携对方一群人,乘舟先行离开归星渡。嵬剑战舟紧随天矢战舟之后,也离开归星渡,行进在星空之中。 直到此时,胥立才略显歉然的施礼道:“晚辈与苏璃约赌,事先未知会丹师,在此深表歉意!万望丹师勿怪!” 百里轩心下不爽,却无可奈何。初来乍到,受人之恩,也算寄人篱下,他多少了解这里的一些规矩。于是,他点头应道:“相助公子,乃本人份内之事,公子无需这般客气。本人这次代公子出战,对手是谁?” 胥立神态恢复正常,看了一眼前方的天矢战舟,说道:“苏璃的护道人,那个炎焕战仙。对方也是一个剑修前辈,深悟火道,最为厉害的一式道术,称作‘剑燎八方’。据说,那一式‘剑燎八方’,能引动火行道力,极具威力,还请丹师小心!” “在下僻壤之修,未曾与大派仙者交过手,深恐有负公子厚望。”百里轩颇显忧虑。 胥立见状,笑笑回道:“丹师无须太过担心!晚辈曾观丹师仙锋试力,自保应该无虞。晚辈在此向丹师交个底,稍后争斗,丹师能胜则已,若实在不能取胜,丹师只须自保即可,千万不能让出战的真身,被对方灭杀。如此,晚辈就不算赌输,顶多算是平局。只是,晚辈也在此提醒丹师,争斗时若有机会,一定要将对方灭杀,千万不可留手!还望丹师切记!” 对方提醒,说得很是郑重,百里轩有点莫明所以,不免问道:“约赌较技而矣,何须要下死手?” 胥立脸上,再无一丝笑容,看着百里轩,欲言又止。 一旁萦纤见状,适时说道:“八公子言有所指,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便明说。兄长不用置疑,稍后争斗,一有机会,只管施下辣手,灭了对方。兄长不要忘了,你已是嵬剑仙宗的战仙,还怕对方以势压人?” “正是。白仙子说得极是。”胥立脸上,又现喜色,接口说道,“仙者修有真身。一具真身被灭而矣,并非真的杀了对方。我们嵬剑仙宗的战仙,不惧任何大派仙门,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便是万钧雷霆,否则,不足以替宗门扬威。” 百里轩可以怀疑胥立之言,却不怀疑萦纤。既然萦纤也这么说,便不是虚言,其中定然另有原因。于是,他郑重向胥立,点了点头。 约莫两日之后,两艘天宇战舟,飞至一处空寂的星空,相继停了下来。 炎焕战仙从前方天矢战舟内走出,向着远处飞去。应胥立要求,百里轩释出一具巫煞分身,留在嵬剑战舟之内,本尊走出战舟,追随炎焕战仙而去。 距两艘天宇战舟约百十里远,炎焕停了下来,悬在虚空中,看着百里轩飞近,传音说道:“阁下修炼才千余年,便达到二古战仙境地,实属天资绝代,令人佩服!不过,你既敢做胥立护道人,当明白面临的挑战。请——” 百里轩心下有些狐疑,但也没有太在意,见对方形貌英俊,礼数周到,遂取出一把厚重仙剑,也向对方施了一礼,继而,一股生死道韵,自身上鼓荡而开。 炎焕见状,不再搭话,也取出一柄仙剑,作势准备。 其人手中的仙剑,似乎透出一点火红,恰似燃烧的焰火,这让百里轩想起当年道芯里的脉剑来,只是两者之间,明显大不相同。对方手中仙剑透火,那明显也是一股道韵,并非实火。 炎焕曲指,轻弹剑身,继而,从其身体与手中剑上,勃发一股锋锐而火热的剑意,令其所在之处的虚空,都显得有些朦胧不清。 百里轩心下一懔,刚刚催发出一股锋锐剑意,对面便射来一道剑光。 那道剑光,似一条火霞,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