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象是一个修真门派驻地。 一处偏居而清静的殿堂,宽阔明亮,殿堂内,四壁镶嵌着多种龙眼宝石,光彩怡人,一应起居用具,精致绝伦,宝光熠熠。 胥立引着百里轩,走进这间殿堂,说道:“日后,百里丹师就在这里休憩。不知丹师是否满意?” 来时一路,百里轩发现望仙殿内,空间宽广,发现这里,入驻许许多多修者,不由想起匠师波辰的‘不工居’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座宫殿,原是一件仙宝!这里这么多仙宗门人,公子如今寂灵寻道,还有余闲,指引门人修炼?” “不。他们多半都是晚辈的侍修,仙宗门下者极少。” 胥立陪话之间,从殿门之外,一溜儿走来六位女修,个个慢步款款,身姿婀娜,容颜娇美。这些娇美的女修士,一进殿堂,便拜倒在百里轩跟前,异常恭敬:“拜见丹师!” 见百里轩表情疑惑,胥立忙解说道:“她们都略通外丹法,正可来此,侍奉丹师。” “她们……也是你的侍修?” “如果丹师愿意,她们可以成为丹师的侍修。” “你要这么多侍修干什么?能帮助你修炼?” “对。”胥立点头。 百里轩很是不解,不由问道:“这从何说起?你之寻道,与这些侍修何干?” 胥立稍显尴尬,顿了一顿,开口说道:“晚辈已虚度七百余岁,所见所闻,不在少数。自修炼以来,日后要走的道路,晚辈便隐约知晓。我辈修者,法天法地法人,修一切有为法,无非都为了壮大自身。此一过程,渺渺无期,也不知壮大自身至何等境地?才是尽头。天地万灵,以人为长,收服越来越多的侍修,掌控别人予夺大权,足以见证自身,成长壮大,这便是支撑晚辈,在修炼上孜孜以求的信念。晚辈观祖上剑真大人,宗门内许多前辈仙尊,乃至晚辈那几位兄长,莫不如斯。” “这般高见,本人孤陋寡闻,确是首次听闻。”百里轩有点哭笑不得,看向胥立,继而说道,“既如此,为何至今,你还未能寻着自己的道?” “晚辈遇有几人,曾千方百计,收对方为侍修,一直未能如愿,深以为憾。自此,晚辈信念动摇,前路不清,是以,未能寻道有成。还望丹师助我!” 胥立言之凿凿,似乎寻道受阻,事出有因,并非寻道没有头绪。 百里轩见之,不由得不信。毕竟,修者个人的道,有很多种,他也不能推己及人。于是,他笑笑说道:“本人理当鼎力相助,这个暂且不说。她们……”说罢,他指了指跟前拜伏的六位女修,“本人确实不需要。” 继而,他轻拂衣袖,身侧突然现出两个身影。一个是金魁,另一个是萦纤。 六位女修,仍然拜伏在地,没有胥立公子训示,她们不敢有任何举动。 金魁与萦纤现身,胥立并不奇怪:“这位……是妖族,这位仙子……莫非是丹师伴侣?” “公子万安!”萦纤率先行了一礼,回道,“小女子白纤,一直待在兄长道境灵宫内,随兄长一起,游历星空。这位是兄长的妖宠——金魁。我们早就听兄长说过八公子。”金魁随即,也向胥立行了一礼。 “哦,丹师的亲妹妹!失敬,失敬!”胥立看向萦纤,眼里露出一丝异彩,却对一边的金魁,毫不在意,“不知白仙子,可愿加入我们嵬剑仙宗?晚辈非常乐意替仙子引荐。” “小女子修为浅薄,寻道、立道,全靠兄长帮忙,一直追随兄长身边修炼。小女子有自知自明,万不敢给仙宗抹黑,还是适宜留在兄长身边。”萦纤委婉拒绝,说得娇羞可人,“似小女子这般,若在仙宗内行走,要遵循哪些规矩?还望八公子赐教!” “不敢不敢!丹师获封二古战仙,在仙宗之内,地位尊崇。仙子既是丹师亲妹,只要不是仙门重地,仙子应该都可去得。”胥立说罢,看向一旁的金魁,“只是,这位妖族修者,却不能随意走动。” “这是为何?”百里轩与萦纤,同时发问。 胥立认真回道:“我们所在的大嵬星,其实是一颗镇妖星,此星星主,便是家祖剑真大人。剑真大人为仙国守疆重臣,率领一支仙军,守护我们这一方嵬炎星域,防止域外星墟内的墟妖进犯。而大嵬星,便是仙真大人率下仙军的主营地。仙宗飞地下方,是广阔的镇妖海,海中镇压着许多难以消灭的墟妖。这位妖族修者,若在仙宗内乱走,随时可能被拜剑殿内的嵬剑镇压。” “嵬剑?拜剑殿正堂上的那柄仙剑?” “正是。”胥立点头,“那是灵宝嵬剑,是家祖剑真大人的护道之宝。” …… 自此,百里轩暂居望仙殿内,时常与胥立公子,相处一处,交流修炼心得,说些技法神通,也参详仙宗剑修功法经典,偶尔去往别处仙山,拜访同门仙者。 随着进一步了解情况,百里轩这才知晓,胥立公子之所以那般热衷于收揽侍修,原是事出有因。 原来,这里的修真界,流行着一种制人之术。这种制人术法,统称为制弈法。修者凭着此法,发出弈印,落入受法者道境、心神或躯体中,进而控制对方,将对方收为侍修。因制弈法有很多种,那种弈印,也多种多样。 生死受制于人,能忍受这般屈辱者,并不多见。所以,制弈法,绝非都是纯粹的奴役之法。这里的侍修,多半都有一定程度的独立自主,尤其在个人修炼方面,往往不受弈印影响,侍修在个人修持上,一旦超过主人,那种弈印对其影响,就会削弱,直至于无。 所以,这里的修真界中,也有不少修者,甘愿做大派仙门中人的侍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