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宗的恶修,想要活命,快快束手就缚。”一位回天派的道人,抖着手里的拂尘,开声说道。 “嘿嘿,有死而矣,大不了鱼死网破。”黑衣人心下惊惧,嘴上却不示弱。 这位暗宗的黑衣人,也是一位高阶修士。到来的各派长老,虽然将其围住,一时之间却不敢近前,都怕相逼太甚,对方会自爆元婴。他们想以势压人,迫对方屈服。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后续而来的大批修士,渐渐将这片斗场围住,清霄派也来了两位高阶长老,只是没有近前出手。 宁浩一组人,将他们的遭遇,向到来的各方修士说明,一下子就激起了公愤。那些被抓的清霄门人,尽管改了装扮,也有不少人认识,清霄派怎么也撇不开干系。各方修士,都向到来的清霄派之人,怒目而视起来。 正武门另一位殿主,带着被抓获的人证,找那两位清霄派高阶长老理论。其中一位清霄长老对曰:“这与本派全然无关。这些劣徒,早已被逐出门墙,他们在外为非作歹,与本派有何干系?” “无赖,无耻!” “清霄派难道是藏污纳垢之地?尽出这等无耻丧德之徒?” 围观之人纷纷叫嚷,显然对这位清霄长老的说辞,并不信服。 这位清霄长老,仍然不紧不慢的说道:“诸位道友这么说,就不对了。哪个门派还没有几个劣徒?本派门人众多,出几个害群之马,这也是正常之事啊!还望诸位道友,能同心同理视之,莫要以偏盖全,一叶障目。” …… 酷似郝仁者不再理会那群人吵闹,而是踏空而起,一步跨到斗场之中。他似乎并不怕黑衣人自爆元婴,进了斗场后,直接向黑衣人抢去。 黑衣人惊惧,催动飞剑,化成一片剑幕,一下就将酷似郝仁者切成无数小块。只是,那酷似郝仁者,躯体上虽然显露出许许多多缝隙,但那无数小块的躯体,并没有散落,而仍然维持着一个人形,继续扑到了黑衣人身上。 “啊——”一声惨叫。那人形躯体一扑到黑衣人身上,便散成了一蓬黑烟,将黑衣人完全包裹。 紧接着,在黑衣人上空,显现出一个元婴灵体,只一闪便消失了。而从包裹黑衣人的那蓬黑烟里,只落下片片黑布。 那蓬黑烟继而一凝,又现出那位酷似郝仁者的身形来。只是,不见了黑衣人身影。 四周各派长老见状,一个个瞠目结舌。那位酷似郝仁者这时开口说道:“看看,这个暗宗的家伙也怕死,弃了肉身,元婴逃了。本人只是适逢其会,呵呵,告辞了。”说罢,其人又散作一蓬黑烟,快速散开消失。 在那蓬黑烟消散之际,一只储物囊,掉落到宁浩手中。宁浩飞快将储物囊收起,周围诸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但海辛殿主,却是向宁浩看了一眼。 “公道自在人心。清霄派休想一手遮天,你们所作所为,各方修士都看在眼里,他们自有公论。”正武门另一殿主,大声争论。 清霄派长老及时争辨道:“确实自有公论!我清霄派维持修真界平和,一直不遗余力,如此大功大德,并非几个弃徒就能抹杀的。” “既如此,这几个歹人,我们就押回宗门去审讯了。”这位正武门的殿主一挥手,便将那一众改装的清霄门人,统统收入储物囊中,连郝仁也一并收了。继而,他又转向四周修士,“事情的经过,诸位有目共睹,各人心中自有评判。还望诸位道友在此历练时,多多留心!” 这一处聚来的众多修士,就此散开。只是,众人之间,明显分出了两方阵营。诸派门人之间,多有交流,却都对那一群清霄弟子,敬而远之。清霄派那一群人,显得格外孤立。 经此波折之后,厉风高原上,多出了不少高阶修士巡视,他们都是来自于各门各派长老,时刻关注本门历练弟子的安全。 宁浩这一组人,经历此事,虽然有惊无险,但他们也得到了教训,多出一份谨慎来。再次历练时,为了安全,他们再不离开据点过远。 私下里,海辛殿主找了一次宁浩,询问那位毁灭暗宗杀手肉身的高人。 宁浩恭敬回道:“弟子未修炼之前,那位前辈救过弟子性命。弟子曾想拜那位前辈为师,只是对方不肯收弟子为徒,只将弟子送去正武院。在去往正武院途中,弟子才遇上杜松杜师兄。那时,杜师兄正遭别人追杀,也是那位前辈将他救下。之后,弟子与杜兄师一起到了正武院,那位前辈也就离开了。弟子也不曾想到,那位前辈对弟子如此眷顾,这一次又救了弟子。”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那人的来历?” “知道。那位前辈自称百里,来自歃暗大陆,修炼的是截丹道。清霄派的虚右长老,便是被他所杀。”接着,宁浩将第一次遇到百里轩的情形说了。 宁浩的出身来历,早已被正武门中长老核实过了。他这次对海辛殿主所说情况,几乎都是据实而言,只是隐瞒了杜松分身之事,由不得海辛殿主不信。 海辛殿主听后,点头说道:“你确实不错,怪不得那位道友,对你刮目相看。那位道友可能已经知道,真正敌视截丹道的,其实就只是清霄派。最好再多来几个如那位道友一般的狠角色,煞煞清霄派威风。” …… 时光荏苒,又过了八年。 且说天阴域内的百里轩,这些年来,一直在魔林里游荡,已不知深入魔林多少万里了。他一边修炼,一边猎杀阴兽,一边四处寻找材宝。在此期间,他炼制了不少回神丹,也炼制了一些强心丹、补神丹等,还曾几次遇到阴灵兽。只是,那些阴灵兽,似乎都有意识回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