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手型一抓不着,水菱伸出右手,五指又一张。不远处空中,那灵力手型上的五指,也随着张开,光华复盛,仍延着万尘躲避方向,继续抓击。 万尘闪避之间,伸手释出九阴残叉,正要以此击溃追击的灵力手型。这时,天际传来一个声音:“仙子以大欺小,不合规矩!”随着声音传来,一只银光灿灿的巨腿,从远处由小而大,直射而来。万尘回首转身之际,就见一只银光巨腿,正将那追击的巨大手型踏散。 “银腿忠翁!你何时入了慕容皇宗?”水菱这时停止攻击,发话询问。 “呸呸呸,胡说八道,老夫怎会加入慕容皇宗?”说话的同时,那银光巨腿一下化出一个人来,正是银腿忠翁。他笑嘻嘻的看着不远处水菱宗主,“仙子要教训其他小辈,老夫不管闲事,但不可以对他出手。老夫尚欠他两条人命,自然要还他人情。”对方所指,当然是万尘了。 “谁要教训他了?他可是本宗的外事弟子。若非如此,忠翁岂肯现身?” “啊?哎呀!这么说来,老夫这次也不算还他一次人情啊。”说罢转身,有点尴尬的看着万尘飞近。 “老忠翁厚爱,晚辈感激不尽!”万尘真心感激银腿忠翁解围,上前俯身行礼,甚是恭敬。 “不用感激,不用感激,这是老夫欠你的。唉!本想这次算是逮着机会,还你一次人情。看来,呵呵,看来……这是水菱仙子使诈,诱老夫现身罢。” “老忠翁怎会欠晚辈人情?上次在梨瘴荒境,我们同舟共济,晚辈同样仰仗老忠翁,才能逃得性命,我们两不相欠的。老忠翁厚爱,晚辈深为感谢!” “话虽这么说,老夫一向有怨报怨,有恩报恩,不想欠着别人。”银腿忠翁这时,才似想起一旁的水菱宗主,遂点头招呼,“仙子修为大进,可喜可贺!” 水菱宗主立掌于胸前,施礼回道:“幸会幸会!老忠翁风采如昔,贫道有礼了!” 老忠翁见罢一拱手:“豳风宗能有今日规模,全靠仙子支撑,令师若是有知,必定快慰心怀!”说罢话锋一转,指着万尘问道,“他怎会是你的弟子?” “哦!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水菱遂将万尘自第一次上豳风台的一些经历,详细说了一遍,既突出自己对万尘有救命之恩,也表明慕容皇族恶毒、贪婪,“亏得万尘机智圆通,换作他人,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 “仙子说得极是,万尘小子,确有绝顶天资。他目前处境,实在险恶,幸好还有仙子关照他。” “贫道可没有那个能耐,若能庇护于他,也不会让他入慕容皇宗涉险。如今有老忠翁肯帮扶万尘,真是万幸!贫道安心不少。” “仙子说错了。老夫千百年来,之所以能保全自己,就是不轻易介入修真界纷争。老夫上回得万尘小友援手,才能脱困,出手帮忙,只是还他人情。待人情两清后,老夫就与他再不相干。” 万尘这时插话:“宗师,弟子确曾见过水木仙子一面,弟子远远见她与人争斗,全靠法术攻防,没有一件御敌宝物。难道当年水木仙子,也不曾使用任何法宝?” 水菱一怔,回道:“有,她自从重伤呆傻后,所用之物,全都留在宗门之内。” “宗师若信任弟子,就将水木仙子当年所用之物,交给弟子吧。宗师一向韬光养晦,豳风宗门下弟子,也甚少在外行走,不比弟子再遇水木仙子的机会大。弟子做虞皇替身,长年都在替虞皇巡视上国,消息比较灵通。若能再遇水木仙子,弟子正可借交还宝物之机,结好水木仙子,以全宗师同门互助之谊!” “万尘说得有理。豳风宗不比往昔,你们同门姐妹,更应同心同德,同甘共苦。”老忠翁适时接过话茬。 水菱宗主见银腿忠翁这样说,不好拂了对方颜面,遂轻轻点头,取出一只储物囊甩到万尘身前:“有老忠翁护佑,贫道也放心告退了!”说罢朝老忠翁再施一礼,转身飞走。 看着水菱身影消失在天尽头,老忠翁说道:“水菱施展‘凝力化形’术,你也见识了。你现在大概知晓,能够挡她几击?那个慕容笏,实力可不比水菱,你怕他作甚?慕容皇宗在阵道上成就不俗,但并非所有皇宗修士,个个都精通阵术。说不定,那慕容笏在阵道上,就很稀松。你小子只需下一番工夫,很有可能只凭阵法,就可困死对方。”说罢扭过头来,看到万尘面现喜色,继续说道,“必要时,老夫会出手帮你两次,就算人情两清。好了,老夫要走了。” “啊!老忠翁这就要走?”万尘算偿到有依仗的甜头,一时心思电转,想设法将对方留下,“老忠翁既坚持要还人情,在下就恬不知耻,占这个便宜。呵呵,在下曾学过一点天命数术,闲暇之时,常推算自身祸福吉凶。在下命硬,不容易就死。老忠翁要还人情,并不一定要救在下性命,只需百年之内,护在小子身边,就算还清人情了。不知忠翁意下如何?” “呸呸!想让老夫护你百年,你小子想得倒美!你去打听打听,那些修真门派想请老夫当护派长老,要付出何等代价?老夫都不愿意呢。你小子真敢开口!” “呵呵,不敢,不敢,在下哪敢让前辈当随从?前辈只需时常在附近,在下也不敢轻易让前辈出面。另外,在下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炼丹士,如补灵丹、筑体丹之类,在下不是夸口,这样的灵丹也能炼得。前辈虽然修为高深,有些灵药,恐怕还用得上。呵呵……” 银腿忠翁听罢,两眼一拧,再次打量了万尘一番:“小子还是炼丹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