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之人,与世无争。不敢有劳诸位皇宗高士大驾!我等诚惶诚恐,在此恭候训教!”下方广场上,人群之前有一位须发花白的老汉,朝空中一行人遥遥拱手搭话。他的话声并不响亮,但空中每个人听来,却如响在耳边。 领头的慕容昭泰当仁不让,率先落到广场,远远朝说话的老汉稍一点头,开口说道:“想必阁下就是这新月派掌教——腾云山人了。”他朝身后跟来的众人一扬手,“我等乃大虞上国皇宗之人,受命前来迎接蒲正王子,领他拜入我皇宗修炼,还望山人行个方便!” 腾云山人靳茱,眉目相当和善。他见慕容昭泰神情傲慢,并不生气,仍恭敬陪着笑脸:“皇宗意旨,我等岂敢不遵?只是,老夫平日里一心传道说法,并不过问门下弟子私事。众弟子都已在此,高士尽管将蒲正接走。” “师尊留我!师尊留我——”腾云山人话声才落,从后方人群里抢出一年轻人,跪到他的跟前。这年轻人满脸企求,连连叩拜,“当年弟子四处苦苦寻师,未见慕容皇宗高人,前来引我接我,如今弟子拜在师尊门下,正可专心悟道,他们却来扰我清修。师尊一向弘法扬道,普济世人,怎能忍心对弟子撒手不管?” “唉!”靳茱面现悲悯,摇头叹道,“为师本一介散修,学得一点零星小术,就勉强效法先贤,弘法扬道,实属自不量力,误人误已。慕容皇宗高人辈出,所传之道法,博大精深。你天资不错,能得皇宗接纳,是你的福气,就随他们去吧!” “师尊——,师尊——”蒲正王子苦苦哀求半晌,靳茱仍不为所动。 蒲正王子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愤恨的怒视慕容昭泰:“罢了,本人受师恩多年,不想连累师门,从现在起,本人就脱离新月派。嘿嘿,慕容皇宗声名震天,这般行事,本人实在不敢恭维。跟你们走也行,你需指教一番,让本人心服口服。”说完双手一拍,两掌之间现出一支寒光闪闪的法刀来。他这种架势,自然是向慕容昭泰挑战了。 “好喔——,有胆色——”广场四周,这时响一阵哄闹。在不长的时间里,四下已聚来不少凑热闹的外来修士,将当事双方围在中间。 慕容昭泰听到四下哄闹,一脸不悦,抬眼看看四周,迈步向着蒲正王子走去。 蒲正王子见对方走近,双掌一合,法刀瞬间变大,挟起一道冷光射了过去。 可是,那冷光一近慕容昭泰,便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似触到某种抵挡的硬物,一下子撞得折返回来。 蒲正见状,心下大惊,合什的双手连连扭动。那一片刀光折而复出,连续反复出击了十多次。不见慕容昭泰如何作法,其身外似有一层无形盾牌,蒲正发出的每一片刀光,都被无形盾牌撞了回来。 “呵呵……”慕容昭泰停住脚步,面带奚落,“蒲兄可心服了?要不要再试试?” 就在这时,从赫连垕身边突然冲出三个灵卫。他们满脸愤恨,指向新月派那群门人,大声喊道:“就是那几个贼人,抢了我们的东西,还杀了我们的人。请王爷为我等作主!” 未等赫连垕作出指示,这三个灵卫便跃身上前,同时也从三人身上飞出三道红芒。 受红芒袭击的那些新月派弟子,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从那群弟子中,也一下子上前几个人来,纷纷出手抵挡。有的放出攻击性法器,有的一连甩出数枚爆火符。只听得一阵“轰轰”大震,广场上,法器挟出灵光相接之际,同时也爆出大片烈火来。 赫连垕这一边,见对方阵营里冲出多人,怕已方三人吃亏,也跟着冲出越来越多的灵卫上前接应。而另一方见状,后续上前投入争斗者,也相应增加。说来话长,这种双方混战之势,只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发生,场面一时大乱。 “住手——”新月派一位主事长老,见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他怕难以控制,发出一声怒吼的同时,跃身飞到空中,两袖向下方连连拂动。一股股猛烈劲风,应势而生,在场上相互争斗人群中间,搅起阵阵疾风。 这位新月派主事长老,原本想将双方阻开,以免混战愈演愈烈。不承想,他如此飞到空中,才催生几阵疾风,对面阵营里,就飞出了几个结丹修士来。对方并不搭话,一上来就掐诀作法,放出一团团血红浓雾朝他涌来。 且不说空中双方结丹修士交上了手,两皇宗这边,还未出手的众人,见乱势一起,自然也趁机出击,纷纷涌上前去。广场上的局面,正朝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们就是要趁机灭了这个新月小派。待这些人一起纷涌上前,场面真正乱了起来。 不过,两皇宗这边的结丹修士,出手攻击者并不多。他们多半只随在众王子身边守护。毕竟,这边结丹修士相对多出很多,若全部出手,这种实力悬殊的争斗,很容易引起公愤。四下里瞧热闹的外来修士,必定会出手干预。 短时之间,就有新月派门下弟子,在混战中重伤倒地,更有几个修为较低的门徒,在嚎叫声中惨被乱刃分尸。 新月派掌教靳茱见场面混乱起来,超出控制,终于动怒。他大声叫道:“你们这是有备而来,要灭我新月派。哼——,我新月派一向与世无争,从不牵涉各种纷争。你们两大皇宗虽势力通天,在修真界内也不能为所欲为。万望四方道友主持公道——”说罢,他一跃升到空中,双手互击,发出一声震耳暴鸣。 只见靳茱双掌互击的同时,身躯也随着颤抖起来。他每一颤抖,身上都会涌出一蓬浓密的灰白雾气。雾气一蓬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