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两分钟,突然想起老师曾经说过,遇到麻烦可以打电话求助,登着小腿跑到一旁拿了林雪的手机,打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一接通便带着哭腔说:“爸爸!你快回来啊……” 话没说完就被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白总现在正在和客户谈生意,请你稍后再打过来.” 生硬的语气中没有一丝安慰和客气. 白一念碰了壁,不得不打了下一个号码,可是电话里却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你拨的电话已关机.sorry…………” 白一念坐在了地上,嘟喃着,“干妈怎么关机了?”然后脑袋一转,又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出去,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就在白一念要重新拨打的时候电话里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喂!” 白一念哭哭啼啼的说:“长腿老师,你快来,我妈妈生病了.” 男人本来是靠在沙发上,听了白一念的话立刻站了起来,安慰道:“你先别哭,把地址告诉老师,老师马上就到.” “静月湖小区a18-9a,老师你要快点来,我好害怕.” “老师知道了.”挂了电话,男人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车子一路疾驰,来到了林雪家,男人用力按响门铃,门里白一念小跑着去开了门. 看见长腿老师来了,白一念喜出望外,“老师你快看看我妈妈.” 男人两步走到沙发前,面前女人惨白着一张脸,身体斜靠在沙发上,男人伸手触了女人的额头,那温度高的烫手,一刻也没有犹豫直接把女人横抱起来,对白一念说:“快穿衣服,去医院.” 白一念穿了鞋子,拿着外套就小跑着跟在男人后面. 到了医院医生看过后说女人发烧加上劳累晕倒了. 男人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用手轻轻抚着她额前碎发,想起昨天晚上她落水那一幕,以及很久以前这个女人抱着她哭的样子,手轻轻的移到了女人的脸颊上. “长腿老师,妈妈什么时候能好?” 白一念的声音打破了男人思绪,转身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孩,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拿了一张纸巾在白一念脸上轻轻擦拭,语气温和的说:“一会护士给妈妈打针,打完针之后妈妈就会好了.” 护士正好拿着药进来了,动作熟练的把针扎在林雪的手上之后,又调整了药物滴流的速度,然后对男人说:“这个药的刺激性比较大,所以滴速慢,今天晚上一定要看住了,这个打完了叫我换药.” 男人点点头,“嗯!知道了.”护士便出去了. “今天我来看着妈妈吧!” 男人看着面前那张天真的脸,“不用,有老师看着就行,你要好好睡觉.” 男孩眨着乌黑的眼睛,“我想看着妈妈.” “乖,早点睡,明天早上妈妈就会醒.” “真的?” 男人点点头. 白一念便乖乖的到旁边的床上睡觉去了,也许是因为刚刚哭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男人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个熟睡了发出匀称呼吸的孩子,为他掖好被子,就回到了林雪的床边. 身高一米八十多的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时的用手触摸林雪的额头,一坐就是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第一瓶药打完了,男人按了床头的电铃叫来护士. 护士进来,眼睛看着男人,“没想到你这个做老公的还挺称职,有的病人家属到晚上根本看不住药,我在门口看了几次,看见你都没睡.”接着为林雪换上了第二瓶药. 第二瓶药的流速倒是不慢,不到一个小时也打完了,护士来拔了针. 针打完了,男人依旧是坐在林雪床边,在药物的作用下林雪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热,男人手握着林雪的手,不知不觉睡着了. 清晨,林雪嗓子干的难受,连续咳了两声,慢慢的睁开眼睛,被眼前的环境吓了一跳,屋子里满是白色,还有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下意识的抽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了. 男人感觉到她在动,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好四目相对,哑着嗓子问:“你醒了?还难受吗?”然后伸出手去碰触林雪的额头. “不热了.”男人淡淡出声. 林雪这才有些缓过神来,红着脸说:“这是医院?” 男人点点头,“对!你昨天高烧,晕倒了.” 林雪从床上坐起来,男人拿了枕头靠在她身后. “怎么是你?”林雪抬头看着男人. 男人手指着在另一张床上睡得很香的白一念,“昨天把他吓坏了,给我打了电话.” 白一念什么时候有了老师的电话? 这小子怎么不给爸爸或者干妈打电话? 偏偏要给他打电话? 林雪仔细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双眼通红,还有微微的黑眼圈,脸上淡淡一笑,“谢谢你!你回去吧,我叫我的朋友来,咳咳!”又咳了两声. 男人起身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喝点水吧!” 林雪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喉咙似乎不那么痒了,抬眸看着男人,又重复一遍,“你回去吧!”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出了病房门. 林雪感觉还是有点累,加上白一念还没有起床,自己把枕头放倒,又躺下接着睡了. 不久白一念醒了,起来看看长腿老师已经走了,坐到林雪床边,软萌萌的叫:“妈妈!” 林雪本来就没睡实,听见了白一念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妈妈!你醒了?”白一念瞪着大眼睛看着林雪. 林雪坐起来点点头. “妈妈!我昨天好担心你呀!”说完便扑到林雪怀里. 林雪抚着白一念的黑发,“对不起,妈妈让宝贝担心了.” 护士刚好进来,递给林雪一支体温计,“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