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兰子上个周末在笑天、关颖的帮助下收割了玉米;还在笑天的帮助下,“公粮”任务也完成了……她的内心除了感激,别无他话……
在医院的仁厚也及时知道了家里的一切,现在唯有盼望晓斌早日康复……迟梅也在周一的时间回家了,虽然晓斌还未痊愈,但家里的俩孩子他们实在放心不下,商量之际,她回来了……
兰子好像缺失了一个世纪的“母爱”,要一时间全部补回来……这不,她每天午饭都会回家来,津津有味地吃着以前百般挑剔的饭菜;迟梅也是对两个女儿又疼又爱,尤其这段时间,孩子把家里打理地井井有条……每天做好家里的农活,给女儿们做好饭菜,便是她最享受不过的事情了……每到夜深人静,母女望着夜空,盼望着医院的儿子,期待他的康复……
两个星期过去了……晓斌终于出院了!迟梅原以为孩子会回家来养病,谁知怕耽误太多课程。固执的晓斌在出院后,坚持回了学校,声称自己能保护好身体,修养好身体……仁厚两口子也不再坚持,多给了晓斌二十块钱,一再叮嘱他要吃好……也便回家了……
回到学校的晓斌,觉得自己落下了许多的课程,每天把能利用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无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包括睡觉……他知道现在苦点累点没关系,有关系的就怕来年的七月……
仁厚回到家后,邻居们一再夸赞兰子的懂事……无形当中他听到了“笑天”的名字……仁厚是出了名的“老古板”,对于孩子的交友往来平时要求特别严格;又在见到村上“胖子”的火上浇油后,心里一肚子的气在等待着兰子……
晚上兰子放学回家,看着好久没有见的女儿,憔悴、消瘦……仁厚心里难受,也不打算现在问询。便旁敲侧击地说到了交“公粮”的事,兰子也神秘地回应,明天中午你就知道了……
早上离开家时,兰子便委托迟梅——中午做自己爱吃的饸饹面条……并神秘地说“中午有稀客!”便上学了……
迟梅如女儿所托,午饭准备好了……
兰子以为父亲肯定是要感激帮助与他们家的人儿,便上午找了笑天,说了中午去她家吃饭的事。本来笑天就看出了仁厚对于他的不友好,本能地想推辞,但看兰子盛情难却,也便答应了……
当兰子和笑天一前一后地出现在家门口时,迟梅先是一愣,紧接着热情地把他们迎了进去;见爸爸在那里毫无表情,兰子放好车子,迎了上去:“爸爸,你昨晚不是问‘交公粮’的事情吗?你们不在的时候,天天帮了我们好多……‘公粮’就是他替我们交的……我说着一定要还给他呢!”
兰子原以为父亲会很感激地道谢,谁知他走进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百三十块钱,二话不说塞到了兰子手里:“还给他,咱不欠人家。”父亲连个“谢”字都没有,这让兰子很难看,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不就是“卸磨杀驴”的做法吗?兰子跑进了厨房,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
笑天推着车子,尴尬地站在那里……在看到兰子的难堪后,留下一句“晓兰,下次再来你家吃饭!”,便头也不回地骑车走了……
“天天,等一下,阿姨给你盛饭着,吃了饭再走!”迟梅赶出来的时候,笑天已经没了人影……
兰子知道自己如果出去,那么自己将会处于很难堪的处境;可是笑天帮了自己家里,家里人非但不感恩,人家到门口了连一顿饭都不给吃……这还是那个让人人都羡慕的家吗?
兰子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饭也没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正当她睡得正香的时候,仁厚进来了:“你起来一下,把你和那个孩子的事情说一下……”
借着睡意,兰子把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我和他什么事?我和他能有什么事?你希望我和他有什么事?我以前一直以我们家庭为荣,以我们的家风为傲。可是今天呢?一个找上门来帮助我们,对我们有恩的人,你将人家拒之门外,一口饭都不让别人吃……我怎么说,我说什么……”
“你和他没事,人家来帮我们。人家凭什么找上门来帮助我们?他有什么目的?就你还是个孩子,哪天被人家买了还不知道里!咋就不懂家人的苦心呢?”仁厚把自己几年来的担心说了出来……
“他什么目的?他对我好点就有目的?你们大人的世界就不能单纯一点吗?”兰子有点欲哭无泪,怎么家人会成为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没目的?那年一家人来,要带你爷爷去北京看病;没目地那个孩子生病,一家人从北京大老远雇车回来学校看你?没目地咱家的‘公粮’几百块钱,他一个孩子就拿出来……你长点脑子……”
仁厚的话彻底击垮了兰子心中,那个慈祥的父亲的形象,即便别人有目的,你怎么能这样怀疑你的女儿呢?“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在你的心中你的女儿就那么不堪吗?难道你对你的女儿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兰子哭得差点背过气,迟梅送颖子去学校,进门听到这声音,马上冲进了房间:
“你出去,少说两句。咱自己的女儿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