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钟声从没有停止过,一天中时针、分针和秒针都在按时工作着。尤其对于学生这个时间是尤为精准。
周一早读开始了,兰子和笑天一前一后走进了教室,看到同学之间三三两两地在窃窃私语,见到他们进来有的刻意故作没事状,有的同学径直走出了教室……他俩在位子上坐定,兰子掏出语文课本,做没事状大声早读起来……然而还是被笑天叫停了:
“小兰子,你没觉得同学们都怪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笑天小心翼翼地跟兰子说。
“八卦。早读,有事一会就知道了。”兰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真的,我觉得不对劲。你看,他们都看我俩。”
“看就看呗,管得了别人眼睛。”兰子不予理睬。
笑天不再说话,也不早读,而是静静的做着,陷入了沉思……
猛然间他拽了一下兰子的袖子:“哎,肖浪没有来。”
这一说不要紧,兰子马上停了下来,目光在教室扫视了一番,盯着肖浪的位子自言自语道:“是啊!她没有来啊!”说着,便抓住前面同学的衣领:“嗨,你们在议论什么?”
那个同学甩开兰子的手,瞪了一眼,很不友好道:“她家听说出事了,好像还惊动了警察。”男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突然兰子觉得事情不妙,背起书包就往外走:“笑天,记得给我请个假,我一会回来。”
“喂,我也去。”笑天跟前面的同学交待了一句,尾随兰子出去了。
他们一路小跑到了肖浪家……这是第二次来,不过还是有点胆怯。
兰子走在前面准备敲门,谁知道门从里面根本就没有锁,他们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俩站定了脚步:只见院子里边多了很多烂的物件,好像是柜子的碎片,棉花,床单碎片……一片狼藉,兰子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她不敢想……
紧走两步,兰子推门进了上次那孔窑洞的门,里面没有瘦弱的雷彤阿姨,也没有肖浪,一个男子的面孔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他留着络腮胡,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里吊着一根烟,对于进来的这两个面孔有点诧异,很不友好地问了句:“谁啊?找谁?”说着,对着兰子吐了一个烟圈。
兰子被这一架势吓到了,忙后退一步,但还是声音洪亮的应了一句:“找肖浪。”看这男的样子,兰子断定——他应该就是肖浪的爸爸。听姑妈说着对他印象没有这么差,看这个样,兰子有点牙痒痒……
“叔叔,找肖浪,她人呢?”笑天挡在了兰子前面,重复了问题。
炕上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笑天,一下子眼睛亮了:“你是谁?”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我家在街道上面。方晔的儿子。”笑天没好气地说。
“就是那个很有钱,北京的方晔?”说着眼睛更眯了,“哦,你问那谁呀……她……她不在。”
“不在,她去哪了?”兰子有点情急。
“不在就不在,什么去哪了。”兰子看出来了,对于她这无名小辈,这个男人还不愿搭理。她马上给笑天使了个眼色。
“叔叔,我问问肖浪去哪了。她应该知道今天周一啊!”笑天这才注意到炕上上次放的被褥就是刚才院子里的碎片。他有点急了。
“她……真不知道,她从来都不理我。人家能地很……”说着,又点上了一根烟。
笑天想到他刚才听到自己父亲时那个谄媚样,便改变了口吻:“我爸爸回来了,这两天就在家里。既然肖浪不在,我们也去学校了。”说着,故意拉起兰子的手往外走。
“不是,她去县城了。”男的坐起来。
“咋啦?去县里?”他俩返回来,兰子问了句。
男人白了她一眼,没有应。
见这个男人对兰子的态度,笑天很生气:“她是我和肖浪最好的朋友,对她态度好点。”笑天也提高了几十个分贝。
在这个简短的聊天和这个男人躲躲闪闪的眼神,兰子想得到估计发生了什么事。再想到同学们说到惊动警察什么的,她决定一定要问清楚:“她去县城做什么?雷彤阿姨呢?也一起去了吗?你快告诉我们。”
这次,男人的态度好了很多,但仍然支支吾吾地吐了句:“她妈跌倒了,昨天晚上……去医院了,街道医院……不收,就……”
妈呀!这……“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啦?”兰子没有见过笑天这种表情和语气。
“就是,她跌到了……肖浪就报警了……警察拉她们走了。”这个可恶的男人,只字不提自己的问题。
“你?混……蛋!”笑天骂了一句,拉着兰子出来了。
原来,好久不回家的这个男人——肖仔。肖浪的父亲,雷彤阿姨的老公,他回来了。自从上次兰子他们来过以后,雷彤听了孩子们的话,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她不再自暴自弃,不再懦弱,人也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姿色恢复,动人依旧。肖仔回来看吃饭的母女俩不搭理他,再看看也算半个知识分子的雷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