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结合前天我那次书法课上的结果,除了承温,和日磾你那三个子侄之外,其他伴读,也包括陛下在内,全都在东平长公主面前,耍起了小心眼。真是可笑,这几十年,在她耍手段的人多了,可从来就没有见过有那个人成功的。”霍光冷笑地说道。
“怎么,陛下和其他几个孩子的字难道写的很差?”金日磾有些不解地问道,在他看来,小刘弗陵所写的字还是不错的,不过,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面已经大致猜到了金知蝉今日整蛊这些孩子的方法了。
“哼!很差,若只是今天一天,陛下的字的确是写的不错,但是,与前天所写的描红相比,就差了很多。显然,陛下和另外几个伴读怕接受惩罚,便故意把今天所写的字写的比以往差了一点。”霍光闻言看了一眼金日磾,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哈哈哈,两位,不必如此紧张。这是我姐姐故意整蛊陛下和这些小伴读,他们毕竟还只是孩子罢了。我想想,明日是弘羊的法学课,不如这样,你我明日就占用弘羊上课时的一刻钟时间,专门就此事训诫一些那些孩子,嘱咐他们以后千万不要在我姐姐面前耍一些无用的小心机了。
对了,至于评语的事情,很简单,明天,让陛下和其他伴读再重写一份就是了。你,就是你,你现在就回去告诉我姐姐,描红的评语,我们明日在派人送到卜府。你们看如何?”金日磾闻言,哈哈大笑道,说道最后,他用手指着小太监吩咐道。
“那就这样吧!不过,两位,我今天要把桑喜那小子接回家,明日一早再把他送进宫。”桑弘羊点点头答允道,最后,他却突然提起了一件事。
“是呀,我也要把两个孩子接回去!嗯,顺便再把丞相的两个重孙也一并送回府。日磾,你呢?”霍光闻言,也猛然醒悟,陛下作弊,可以提醒,却没办法重说,可是,他的两个侄子居然也这么做,这件事不得不重视,孩子的品性就应该从小塑造。
当然,霍光也不想授人以柄,他也把田千秋的两个重孙提了出来。
“不了,我那两个小子在这方面是真的没什么天赋,如果没有进步,挨打就挨打吧!安上这孩子还是不错的。”金日磾却摇摇头,拒绝道。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而那个倒霉的小太监也终于如释重负地空着手回到了教室,向金知蝉复命。
金知蝉一听就知道,这必定是他的好弟弟金日磾出得这个主意,既不会让小刘弗陵丢了面子,也可以把自己搪塞过去,又可以趁机训诫几个孩子,可谓是一举数得。
既然如此,金知蝉也不好再死抓住这件事不放,毕竟,这里面还牵扯到陛下。
与此同时,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鄂邑长公主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这个女人更是大喜过望,她认为,金知蝉今天可以说是连续两次大大得罪了小刘弗陵。跑步那件事,还可以说是为了皇帝的身体着想,可是,书法课上发生的这件事,可以说是剥了小皇帝的面皮。
任何人都会好面子,尤其对方还是皇帝本人。
鄂邑长公主在得知他父亲汉武帝居然把照顾小皇帝的任务交给她和金知蝉之后,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把金知蝉从这个任务中排挤出去。可是,她自己也很清楚,若是靠势力,别说是他,就算是霍光都不是金知蝉的对手,她就更不用说了。
五位顾命大臣见到她的时候,看似客气,其实,那只是看在她是汉武帝还活在世上唯一女儿的份上罢了。其实,他们谁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金知蝉,这是你自己作死,我可不会心慈手软的。”鄂邑长公主狠狠地喃喃自语道。
在霍光他们点评书法这段时间里,金知蝉也没有让孩子们闲着。
练完书法之后,金知蝉给了孩子们一刻钟休息的时间。
这段时间,孩子们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能出教室。
休息过后,金知蝉居然让卜承温带头,带着小刘弗陵和其他孩子一起做广播体操。
现如今,这套第八套广播体操已经经由金知蝉的手,从东平里开始,逐步传遍了整个大汉朝的各郡县、乡里。因为这套动作简单易学,又是金知蝉这个奇女子创造出来的,天生就有一种神秘而传奇的色彩。这套体操作为养生之术,在青州尤为盛行,东莱郡更是从两三岁的小孩,到八十岁的老翁,人人都会做,人人都爱做。
汉武帝按照原本历史上的寿命病逝的,不是他的身体支持不住了,而是他的精神支持不住了。巫蛊之祸对他所造成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虽然他心中猜忌卫太子,但是,他心里面其实还是很爱真正的原配妻子卫子夫的。陈皇后只是一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金屋藏娇’的佳话也许只是假话而已。即便汉武帝真的说过,也未必是出于他的真心,天家无亲情,为了皇位,父子、夫妻,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反目成仇。
到最后一刻,卫皇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知道,卫太子杀了江充,就已经是大错铸成。太子起兵的时候,她不管帮不帮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