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站出来,毫不掩饰地进谏道:“陛下,末将认为,霍侍中就是最适合的人选,至于李广利将军,还是算了吧!他去的话,不是解决矛盾,而是去激化矛盾的,若是陛下您执意要派他去的话,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李陵都敢站出来了,殿中其他诸将也纷纷站出来,表示赞同李陵的意见。
李广利的脸立刻就被气成了猪肝色,由此,他也把李陵也给恨上了,即便是李陵这次出头是出于公心。
“够了,朕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变更过。霍爱卿,你速去速回吧!”见下面变得乱糟糟的,汉武帝就是一阵心烦,他怒喝了一句,扭头吩咐道。
这番话,别人听了不要就,可刘屈氂和李广利的脸都臊的通红。
因为,最先站出来反对汉武帝的人,就是他们两个。那个时候,汉武帝已经确定由霍光去执行抓捕金知蝉的任务,他们却主动站出来找事。
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无法再找金知蝉的麻烦了,可两人依然不死心。刘屈氂和李广利对视了一样,刘屈氂不顾面皮,又站了出来,禀报道:“陛下,有一件事,微臣也是刚刚得知,所以,之前微臣还未来得及向您禀报,事情是这样的:
据报,太子在长安城中起兵的时候,曾经派兵想要到修成君府和盖侯府,将修成君以及盖侯一家人都劫掠在手,以他们作为人质。可是,没有想到,太子派去的人,居然全都扑了一个空。无论是修成君府,还是盖侯府,全都在府中找不到他们的主人了。”
大殿中的诸位大臣一听刘屈氂上报的这件事,心中俱是一惊,他们都在心里面暗自嘀咕,这话不敢深究、也不敢多想啊!一旦深究和多想起来的话,岂不是就是在说,金知蝉早就已经提前预料到今日的局面,提前几步就把她留在长安城里的家人全都保护了起来了吗?
“刘屈氂,你此话当真吗?还有,你现在知道这两家人的去向了吗?”汉武帝闻听这话,嚯的一声,又突然站了起来,极怒地大声问道。
殿中的大臣们算是看出来了,汉武帝的样子,十成十是打算深究此事了。
“启禀陛下,当时,奉太子致命带队去两家搜捕盖侯和修成君两家人的门客都还活着,陛下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派人再去审问便是。还有,微臣至今也未曾查到那两家人的去向。”刘屈氂镇定自若地回答道。
汉武帝闻言,点了点头,冲着身旁的春陀一使眼色,春陀会意,便准备派人查证此事。
“陛下,这件事,您不必派人查了。微臣料定,微臣的母亲和盖侯两家人必然还在长安城中,而且,他们到现在还未露面,想必都还是未曾得到战乱已经平息的消息,现在肯定还在家中躲避战乱呢?”就在这个时候,金日磾也站了出来,躬身禀报道。
金日磾的亲生母亲阏氏早就已经病逝了,金知蝉认了他做弟弟,故此,他现在说的母亲指的就是修成君。
“什么,这不可能!陛下,金日磾是金知蝉的弟弟,故此,他才会想要为金知蝉开脱。微臣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已经亲自派人到两家的府邸中查探过,并未发现了两家人任何的踪迹啊!就连他们留在府中的下人也不知道他们的主人跑到哪里去了。”刘屈氂闻言,立刻站出来,用手指着金日磾,大声驳斥道。
一旁的桑弘羊先开始也不相信金日磾的话,可是,他看到金日磾半低着头,双眼和脸上都极为平静地看着刘屈氂,丝毫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他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下,想起了一件事。
‘嗤’,他这次是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声,心说,看来,这一次,刘屈氂是要栽一个大跟头了,这个蠢货,为了对付金知蝉,却不知道,他一不小心,居然自己跳进了自己挖好的陷阱之中了。
也许是桑弘羊笑得声音有些大,也许是殿中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殿中人全都听到了桑弘羊的笑声了。
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桑弘羊也终于意识到,他刚才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笑出声,便连忙出列,跪在汉武帝的面前请罪道:“陛下,微臣刚才君前失仪,还请陛下您重重惩处微臣。”
桑弘羊很聪明,面对汉武帝的时候,既然犯了错,就要赶紧态度极为认真地先认错,极力狡辩,那绝对是找死的行为。
“你方才笑什么?”桑弘羊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笑场,这让汉武帝听到了,他刚才是真的非常生气,不过,当他见到桑弘羊主动认错,心中的怒气暂时被压了下去,若是桑弘羊不给他一个好的理由的话,这一次,汉武帝还真得就打算好好惩处一下这个在自己朝中从未被降过职,贬过官的亲信大臣。
“请陛下恕罪,微臣方才听了丞相和金侍中的话,不由得想起了一件往事。当初,窦太主派她府中的宫尉抓捕大将军,结果到了修成君在东平里的老宅之后,就把人给追丢了。当时,也是有人举报,说是见到有与大将军体貌相同的人进入了金府。
当时,那个宫尉不但把金府老宅掘地三尺,还把整个东平里的大宅院全都挖了一遍,可结果,到最后,他依然未能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