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柱,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打我的人。”金豚儿看到这一幕,被吓得猛然跳回到自己的那些狗腿子身后,哆哆嗦嗦用手指着木柱破口大骂道。
“来人啊,来两个人,把公子请回府中。剩下的,把那些刚才出手打木柱的狗腿子全都打断一条狗腿,还有,这个狗东西居然想打我,真是勇气可嘉啊!一会儿告诉田老怪,不要打这个家伙,直接把他送到长安县衙门去。”金知蝉寒着小脸沉声吩咐道。
金知蝉平日里对金府的人都很和气,可惟独对弟弟金豚儿的手下非常严厉。只要有人企图或者事实上勾引金豚儿做坏事,她即便没有禀报母亲金修,也一定会好好地将这些狗腿子们教训一番。
以往的惩罚,顶多也就是种种的打十几二十几板子,可这一次,她明显是动了肝火,一上手就将十几个金豚儿的手下打断了腿。
“金知蝉,你敢,我可是金府将来的主人,你只不过是金府将要泼出去的水而已。你们谁敢动手打我的人。”听到如此重的处罚,金豚儿大声怒喝道。
他这也是撕破脸了,其实,金知蝉心里面很清楚,因为身份的变化,在最近几年当中,金豚儿这小子已经不是那个胆怯的来自乡下的小孩子了。他现在可是贵为皇帝姐姐的独子。
金修和大姐金雀儿都好脾气,从没有见过她们对任何人发过脾气,而金豚儿是家中的独子,两人自然都极宠着这个儿子。因此,即便金豚儿做出了什么出格事情,作为母亲,金修也很少会惩罚他,自然而然,他就将被母亲娇惯成了比较骄纵的性格。
金知蝉是他的二姐,平日里见不惯这小子胡作非为,便主动承担起来教导和监督他的责任,只要不动动手打他,而只是惩罚他的手下,即便金豚儿在母亲跟前告状,在这件事情上,金修还是会向着金知蝉的,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二女儿这么做也是为了儿子好。
因此,这些年,姐弟两人之间的隔阂和矛盾也就越来越大。
今天,极怒之下的金豚儿终于算是把心中的话全都吐了出来。
“呵呵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得好,说得实在是太好了!金豚儿,今天,你还是我的弟弟,过了今日,我就不再是你的二姐了。”金知蝉听完金豚儿的话之后,不怒反笑,大笑了三声,她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两人要不是有血缘上的关系,金知蝉吃撑了才会管教金豚儿,既然这小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那么,金知蝉便下定了决心,从今天起,她就不再认这个不把自己当姐姐的混球当弟弟了。
“来人啊,行刑,办完事之后,你们就去城外的庄子等着,不愿意动手的,现在就给我滚!”看着手下人犹犹豫豫的样子,金知蝉第一高声怒喝道。
金知蝉身边的护卫们听了小主人决绝的话,在听了金知蝉的吩咐,他们也就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金修和金豚儿,一个是皇帝陛下同母异父的姐姐,而一个是他的外甥,可是,他们清楚,整个长安城的人也都非常清楚,金府灵魂人物是二小姐金知蝉,夫人和少主人除了身份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能够支撑起整个家。
没有了金知蝉,这对母女只能在皇帝陛下的护翼下在长安城中求存。
金豚儿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嚣张跋扈,而其自身却没有相应的能力,一旦被皇帝陛下所厌弃的话,其结局不想可知。
金知蝉话音刚落,铁梨花带着两个仆妇上前将金豚儿的嘴捂住,将其硬拉进了府,而金府的护卫们立即上前,踢翻了小主人身边的那些狗腿子,抄起手中的大棍,按照金知蝉的吩咐,先后将金豚儿身边二十几个狗腿子的腿全都打断了一条。
至于那个更加倒霉的家伙,等待他的将是让大汉朝的丞相都闻之色变的监牢。
“呼,出发!”看到眼前的一幕,听到身边想起的惨嚎声,金知蝉这才长呼了一口气,大声宣布道。
说完,金知蝉自己跨步上了她平常出门惯用的马车,身后跟着护卫和那辆四头牛拉着的牛车,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急驰而去。
这一次,并不是所有的流言都会金知蝉有利。
毕竟,金知蝉命令手下打人的时候,看到现场情况的人并不多,而且,看完整个过程的人就更少了。因此,姐弟之间的这场大冲突,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楚。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这件事,迅速从金府的周围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有人说,金知蝉这个做姐姐的,如此教管自己的弟弟,是个女中典范,若是不限制就遏制住金豚儿的恶心的话,将来,修成君的这个独子,指不定又会成为长安城中的一霸。
说这种话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首先,其中不少人或多或少都从金知蝉那里获利,其次,现在的金豚儿虽然恶名不彰,但是,长安城中的那些纨绔子弟,皇亲国戚,又有哪个不是从一开始先被其手底下的人勾引的,之后,才会横行长安城的。
这世上有没有天生的恶人,坏人,自然是有的,但是,这种人毕竟还只是少数。
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