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想来,朱都那次突然想进宫的意图实在是太蹊跷。
“哦!”刘彻一听主父偃的这番猜测,他的脸色变得就更加难看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他那个二外甥女早在事发之前就得到了消息,并且,派手下来通知自己,结果,却被李少君给拦在了宫外。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刘彻完全能够想到,金知蝉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想法和表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刘彻才猛然想起,这已经不是李少君和金知蝉之间第一次发生冲突了,而且,双方发生每一次冲突的时候,全都是李少君先挑起来的。
第一次,还可以用为了刘彻祈福,李少君才会到修成君府上去挑选金童玉女,可是,这一次呢?难道只是李少君看修成君府上的人不顺眼吗?
要知道,到现在,朱都的头上依然还顶着刺君杀架的罪名,而且,还有一对禁卫至今还在三仙女镇的外面守着,就是为了防止朱都逃回镇中。
可是,刘彻和这些抓捕朱都的禁卫们并不知道,朱都早就回到了金府。
狡兔三窟,在经历过窦太主府上的陈宫尉强搜金府那次事件之后,金知蝉便暗中命人在整个三仙女镇中挖了不少的地道。其中有一个地道口,甚至已经可以直通到渭河边上。
六天前的夜里,当朱都空着双手,急匆匆赶回了金府的时候,金知蝉一看他这副样子,便急忙问道:“朱管家,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在半路上遇到刺客了吧!”
金知蝉一直都担心,翁主刘陵会在关键的时候,暗中派人暗杀自己身边的人。要知道,这个时候,金知蝉身边可用,能用的人已经非常少了。
田老怪年纪太大,铁梨花年纪小,还是个女孩子,也就只有朱都是个好帮手,万一他在被刘陵暗中派来的杀死了,那么,这一段时间里,她就落到身边无人可用的境地。
朱都喘匀了气之后,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不是,二小姐!说起来,也是属下办事不利。居然在宫门外遇到了李少君,这厮无事生非,想要问属下到宫中具体干什么,见属下不说,他就直接在宫门前硬是诬赖属下是想进宫谋刺陛下去的。
属下一见他派手下来抓我,故此,一脚踹翻了他和他那些手下之后,便立即骑马逃出了长安城。
在半路上,属下用您当年交给公孙敖躲避陈宫尉的方法,在渭河里转了几个来回,扔下了那匹马,甩开了追兵。可是,等我回到镇子外面的时候,看到有禁卫在镇子周围把手,故此,属下才冒险从河边的地道回到府中。就是想在临别之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诉二小姐您。”
“临别之前,朱管家,是不是我们母女二人亏待了你,才会让你产生了去意啊!”金知蝉明知故问道。
朱都一听,面红耳赤地解释道:“不是的,二小姐,属下这一次惹下了这么大的祸,若是不尽快逃离此地的话,岂不是把贼人引到府中吗?”
金知蝉其实非常明白,朱都这个时候想走,无非就是不想给她惹祸而已。
“哈哈哈,朱管家,在这件事情上,你也太看得起那个李少君的影响力了。若不是他这一次没有主动跳出来的话,我还能让他活上个半年左右,可是,这一次,既然他主动跳出来找茬,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他留时间了。”金知蝉挫折一口银牙,逐字逐句地说道。
“二小姐,这不妥吧!李少君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可不轻啊,那些小罪名并不能伤其分毫,反而会招致他的报复,而让陛下也以为你这是……”说道这里,朱都说不下去了。
金知蝉替他说了出来:“借机报复是吧!对于陛下来说,那个李少君是有些作用的,可是,若是他影响到了陛下的皇位,你说,皇帝大舅还会继续保着他吗?汲黯这次杀得那个钱郡丞,他不是一直没有找到此人的幕后主使人吗?
朱管家,到时候,皇帝大舅亲自到府中来审案的时候,你就一口咬定,李少君一见到你,便要立即派人搜身。你只要咬口说这么一句话就成,有关宫门前的事情,其他的一句也不要辩解。随便李少君随意诬陷。”
“诺!二小姐,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告诉一下夫人呢?”朱都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不必!”金知蝉摇摇头,信心十足地说道:“这一点,你尽管放心,皇帝大舅即便亲自带人到府中审问于你,也会想办法支开我母亲的。”
上郡孙郡尉到郡尉治所那里严防关口,时时警戒边境的一举一动,而在郡治肤施县内,汲黯和西河郡郡尉只能忧心忡忡等消息。
幸运的是,这一次,孙冠才派出去联络匈奴人的人不但一直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到一个匈奴骑兵的影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次,除了上郡、辽东郡和辽西郡这三郡之外,大汉朝从每个边郡都派出了数万大军,做出了大举进攻匈奴人的姿态。
而在这个时候,也正是匈奴单于军臣单于病势最为沉重的时候,故此,左贤王带着自己的部属提前来到了单于庭边上,其他匈奴贵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