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言难尽啊!”东方朔长叹了一声,向着庆忌一拱手,说道:“庆兄,铁里魁,恐怕你们都猜错了此事的末后黑手了。庆兄,你若想要破这个案子,最好是暗中派人留意那些在新丰县附近出没、操着淮南口音的人!”
庆忌想要问清楚此话的缘由,便问道:“淮南?那岂不是说那个人吗?东方贤弟,你是这么判断出来此事的。”
“学生能说得就这么多了。两位告辞!”说完这句话,东方朔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东方朔却不想多说什么,这件事既牵连着二小姐和夫人,又有关已经故去同乡赵琯的清誉。人都已经死了,又何必探个究竟呢?故而,他实在是不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铁里魁,按照东方贤弟的说法,恐怕这件事还真要落在那位的身上了。长安城那两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望着东方朔远去的背影,庆忌说道。
铁平是想不明白,好端端东方朔为什么会提到淮南二字,因此,他没有敢接话,请示道:“大人需要人手的话,我这就去调拨人手。”
“无需太多人,只需要方小六一人足可。”庆忌摆了摆手,只点了一个人。
如今,方小六善于认人的本事,已经传出了东平里,就连新丰县的三个主官都知道这件事了。也难怪,庆忌指点了他一个。
如果查案,就不需要铁平操心了。
接下来,他立即赶到二小姐的房间,和金知蝉,以及宁成和米田共同商议夜间巡逻队的事情。
到了房间,铁平就听到米田低声抱怨着。
“二小姐,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巡视队参与此事呢?我们这些人虽然身有残疾,可一旦跟那个凶手打起来,比那些老家伙们要靠谱多了。”
米田对于金知蝉之选四十五岁以上老者参与夜间巡逻队这个决定,意见非常大。
“你们也是这种看法吗?”金知蝉盘腿坐在床沿上,眼睛却看向了刚刚进来的铁平。
她身边还坐着铁梨花,一看到自己的爹走了进来,她赶忙从床沿上跳了下来,侍立在一边,低着头不敢看铁平。
“二小姐,的确是如此,杀老牛头的人是个老手。东平里这些老人大多数都是军属,他们当中真正当过兵的人并不多,自保都堪忧啊!”最为里魁,铁平当然是最了解东平里里民的人,他陈述道。
金知蝉解释道:“人老了,瞌睡就少。而且,日夜颠倒的话,人就更加嗜睡了。这些老人干这个就最合适,春耕虽然已经结束,可田里的事情,还是需要很多劳力的。何况,我让你们组建这个训练队并不是为了击杀那个杀手,而是为了惊走对方而已。
对方就算是再来,人数也不会太多。铁叔,你要是得空的话,就将院中那十几个护院好好训练一番,到时,对方那些毛贼,他们才是主力。我已经让童忠去各乡里买狗去了,回来之后,让夜间巡逻队,巡视队、小纠察队,还有护院们,每个人都去选一条好狗从小养着。那个毛贼就算是在厉害,也躲不过这么多狗吧!
还有,米田,你想要对付那个毛贼,可以,等你什么时候能在铁叔手下撑过二十招,我就让人给你打一把好剑,如何?”
“多谢二小姐,米田刚才莽撞了,还请二小姐恕罪。”说错了话,就要承认,这一点,米田一向都是这么直爽。
金知蝉猛然想起后世的事情,知道有得时候狗也不是很靠谱,便吩咐道:“对了,宁管家,你再派人去周边或者长安城问一问,内史什么地方卖大头鹅,如果有,就多买些回来。如果没有,可以考虑让行脚的商人从南方买一些回来。”
“诺!”宁成答应一声。
三个人仔细思量刚才二小姐的话,他们这才明白二小姐如此选人的深意。
想想也的确是如此。
老人觉少,这是常识。
不然,镇中养牛的人一般都是年长的人。因为,喂牛是个非常耗人精力的活,半夜三更,凌晨的时候,都要各喂一次,非常幸苦。
死了的老牛头就是个养牛的好手,也正是因为他如此敬业,这才能够及时发现那个杀牛的人,虽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可惊扰走了那个毛贼,将东平里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不然的话,谁知道那个毛贼到底要杀多少头牛啊?
说句实话,在大汉朝,上上下下,把一头牛的命看得要比一条人命值钱多了。
这种事情,就连死了的老牛头自己心里面都非常清楚。不然,以当时的情况而言,他那副老胳膊老腿自保或者击退对手做不到,可要跑的话,对方还真不一定能够拦住他。
“铁叔,你和宁管家亲自去操办他的后事,听说这老头没儿子,那就让人到关外去买一个孩子回来,给她夫人养着,也算是承继了香火。还有,说起来,老牛头的死的确是为了咱们东平里,可这件事却是他做错了,你去告诉所有的村民,以后晚上再见到任何陌生人出没,千万不要逞能,等躲远一些之后,便及时大声呼救!等以后各家各户盖了新房子,新家的门前必须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