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后元三年三月九日,在位十六年的汉景帝刘启因病驾崩,享年不过四十八岁。
而刚刚年龄未满十六岁的一代天骄刘彻刘彻于当日即位。
时间拨转到六天前。
三月三,《周礼·春官》中说:“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说得就是这一天。可见,在先秦的时候,这一天便是华夏最早的女儿节。古时,以夏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称为“上巳”,故又称其为‘上巳节’。
长陵市井之中,几个婆娘闲来无事,正在说着家长里短的闲事。
“你们听说了吗,王家的那个二庶女居然没有死,今天早上又活了过来。”大妈甲八卦地说道。
大妈甲的八卦能力非常强,这件事才在王家发生没有超过一个时辰,她竟然打听清楚了。
大妈乙惊讶地问道:“真得,那个混账东西可是下了死手,我可是亲眼所见啊!这都没有被打死了,那丫头的命也太硬了吧!”
……
其他几个大妈也是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说起来,这些做妻室,天生就是条贱命。你说,当初这金王孙也不知道怎么想得,他家里面既不缺钱,又有好几个儿子,好端端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却狠心将其嫁给了王家去做妾。若王家是个当官的还好,可偏偏同金家一样都是商人!”大妈乙叹息道。
大妈丙也随声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更何况,那混账老早就是出了名的浪荡子。唉,你们说,咱们这些女人家的命怎么就怎么苦啊!”
“嘿嘿嘿!”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妈癸偷笑了三声,说道:“你们不知道原因吧!老娘可知道?”
“你笑得这么鬼,是不是又想吊老娘的胃口?”大妈丁狐疑地问道。
聚在这里的大妈谁不知道大妈癸的品性,这个鬼婆娘和她们聚起来聊天的时候,总是喜欢说一半,藏一半,把人吊得七上八下,她自己却总是趁机会溜了。
“你可想好了,今天若是不说清楚,我们可不准你走啊!”大妈甲显然是个有号召力的,她一说完这句话,其他的婆娘们立刻分散开来,见大妈癸围在了当中。
“嘿嘿嘿!”这个时候,大妈癸虽然还在笑,可她那是在苦笑了。
“你们确定要听吗?这事可是捅破了天的,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我逃不了,你们的小命也得交代了。”大妈癸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楚。
其他大妈都不说话,心想,这长安城中,她们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道会被大妈癸一句轻飘飘的话吓跑了吗?
“那好,我就提一个人,接下来,你们要不要听,自己决定。你们可知道,金王孙以前有一个老婆,叫王娡,她还有一个娘,叫王臧氏,听说后来又改嫁了……”
大妈癸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妈甲突然喊道:“你们继续聊着,我想起来,家里面还有衣服没洗呢?”
大妈甲可是一边往家里跑,一边喊出这句话的。
这个典故,这些大妈中知道详情的人并不多,可是,听过相关传闻的却不少。毕竟是邻里邻居的,流言蜚语传播的特别快。
大妈甲一向为人精明,那些不明白缘由的大妈一见她居然摆出了这副作态,一个个立刻作鸟兽散
……
此时的金知蝉自然不知道外界已经有了关于她的传闻。
她此刻,知道了一些事情,可不知道的事情却变得更多了。
首先,自己已经穿越了,金知蝉如今并不姓金,而是姓王。
其次,具体所处朝代仍然不详。
最后,最先接触的四个人,是她的父母,姐姐和弟弟。
在古代,女人家没有什么大名,比较巧合的是,她自小就被叫做蝉儿。
这些消息,都是金知蝉从王雀儿那里打听出来的。
弟弟王豚儿一直躲着自己,母亲是面团性格,有些话,她也不适合问她。那么,能够回答她这些问题的也就只有姐姐王雀儿了。
母亲看到活了过来,便出去揽活了,弟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是,房间里就只剩下的她们姐妹俩个。
“姐姐,爹爹姓什么,叫什么?”
“爹爹姓王,爹爹就是爹爹,还能叫什么啊?”
“那爹平时管娘叫什么呢?”
“你这丫头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娘就是娘,你管爹说什么,爹能叫的,我们却不能叫,听清楚了吗?”
“姐姐,你今年多大了?”
“嗯!”闻言,王雀儿扳着手指头算着年龄,幸好,她给出的答案没有超过十指:“大概是八岁吧!”不过,她自己也不是太确定。
“姐姐,那弟弟叫什么呢?他今年几岁了?”
“弟弟叫豚儿,快五岁了。妹妹,你是不是病还没有好啊?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啦?难道是……”说到这里,王雀儿猛然捂住了嘴巴。
“唉!没好又能如何呢?姐姐你也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