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这才想起玉儿,因为她的案子牵扯到另一个侍卫,故还在审理中。
“替她求情?她身为你的近身侍人,跟了你这么多年,不顾念你们主仆之情,帮着别人诬陷你,害得你差点丢了性命,这样无情无义的奴婢哪值得你替她求情?”王娡道。
“妾与玉儿相识多年深知她的品性,她算不上是个坏人,虽然诬陷了妾,可并没有说是妾杀了樊长使,她只是说她没有看见曾长使在德阳宫出现,她有意替曾长使掩盖罪恶,但并无意害妾,她若真想害妾,她有的是机会,可她并没有这样做。这些日子里妾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懊悔,看到了歉疚,看到了不知所措,但没看到过一丝狠毒,故妾特来替她求情!”韩容缓声道,话落又磕了个头。
王娡面露沉思,须臾,道:“她是你的侍人,她诬陷的人也是你,按理你宽恕了她的罪行,这件事情的确可以不深究,只是她与一侍卫有染,这事情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玉儿搭上一侍卫的确很不应该,只是她这个年纪情窦初开,遇到让自己心仪的男人,难免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望娘娘开恩!”韩容说着又磕了个头。
王娡轻叹了口气:“难得你们主仆情深,你替她求情,本宫总得给你几分面子,只是与侍卫有染不是一般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这样的人继续留在宫里,打十板子出宫吧!”
韩容愣了愣,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很满意,很快她又磕了个头,道:“谢娘娘!”
“快起来吧!”王娡挥了挥手,“你身子尚未全愈,还是赶紧回屋里躺着吧,玉儿不在了,本宫会尽快给你派个人过去的。”
韩容站起身,福了福,转身缓步离去。
惠槿在韩容走后小声道:“韩长使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她以为打玉儿几板子就可以完事了。”
“那是自然的,毕竟玉儿跟了她十多年,她不舍得她走。”王娡道。
惠槿轻笑了一声道:“她不知道娘娘这样做其实是在帮她,那些随时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背叛自己主子的奴婢根本就靠不住,这回她的确没置自己主子于死地,谁知道下回又会怎样呢?”
她说这话时声音并不轻,故意让不远处的韩容能听到,让她记得王娡的好,同时也是说给一旁的阿莲听,自紫儿走了之后,阿莲时常陪在王娡身旁,她得多提点她一下。
阿莲抬头看了惠槿一眼,旋即垂下眼眸,而不远处的韩容似乎并没有做半刻停顿。
小李子走了进来,福了福,道:“香儿还关在那里呢,主子打算怎么处置?”
王娡微微一愣,小李子若不提,她都快忘了香儿这个人:“事情已经结束,她也就没必要再关在这里了,把她送到暴室,打二十板子,逐出宫吧!”
“诺。”小李子福了福转身走了出去。
香儿到底有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王娡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她不想深究了,这件事情的主谋已经死的死,废的废,其他人过多追究也没多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