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听着刘嫖在那里一边哭,一边埋怨,心情说不出的烦躁,略蹙着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过说了一句,你这说了多少句?” 刘嫖这才止住眼泪。 有内侍进来问太后后宫开支事宜,太后更是不高兴了,冷着个脸道:“这事情应该问哀家吗?哀家是太后,又不是皇后!” 薄废后刚废,她刚接手打理后宫事情时兴致还是挺高的,自己还没老,这个宫里还是缺她不可的,可日子久了便开始不耐烦起来,她是太后,不该过些清静的日子吗?为何这些事情还要找她?她活该操劳一辈子吗? 刘嫖听着眸光一闪,待那内侍退后,故意埋怨道:“皇上也不知怎么想的,薄皇后这都废了多久了,他怎么到现在还不立后呢?后宫的这些事情都问到母后这边来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恨恨地道:“谁说不是呢?他中意的两个女人死的死,篡位的篡位,他是找不到合适人做皇后了,指着哀家帮他管后宫这些破、事!” “那娘心目中皇后的合适人选是谁?”刘嫖试探性地问。 窦太后睃了刘嫖一眼,道:“你那点小心思娘岂会不知道?” “难道娘对她不满意吗?”刘嫖讨好似的道,母女俩虽都没把话说破,但都知道在说谁。 窦太后想了想,道:“你弟弟那几个女人,哀家就对她和曹夫人中意些,其他的,哀家根本看不上眼,曹夫人家世好,做事也稳重,可她没子嗣,诸候王叛乱时,又只捐了那么点,寒了哀家的心,她的心不是完全向着皇上、向着我们大汉朝的!” 刘嫖喜上眉梢:“这么说娘还是对王夫人中意得多些?” 窦太后轻哼了一声,道:“娘中意有何用?得看皇上中不中意?那可是给他选正妻!我看皇上对王夫人没多少兴致,若不是因为那回王夫人替他挡了一刀,怕是连她的殿阁都不会了!” 刘嫖笑着道:“这有何难?下回皇上来的时候我们试探性地问问他,我们母女俩联手还怕皇上不立王夫人为后吗?” “这可难说,人家可是皇上,一国之君,哪会听你的?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弟弟比一般人都冷血,他哪会顾念我们这些亲情?王夫人替他挡的那一刀怕是白挡了,捐的那些钱也是白捐了,人家压根没放在心上!”窦太后道,她对自己的长子百般的嫌弃。 “他不记得,我们给他记着,多多提醒他呗。”刘嫖道,她心里倒是有几分胜算,夫人位上的只有三个,刘启对王娡虽算不上宠,可也不至于对曹夫人那般冷,至于那个贾夫人,那么矫情的一个女人,配做皇后吗? 从东宫出来,刘嫖径直往猗兰殿走去,她要把刚刚与母后说的那些话全都说给王娡听,刚到猗兰殿附近便远远的看见皇上的侍卫立在猗兰殿的门外,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