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尚勇冷声道。
“你怎么说话呢?”边兴脸色阴沉,要下大暴雨,拳头也握紧了。
“你让我怎么说,苗伊死了,安鸿雁死了,茉莉躺在那里面,正在煎熬,游戏玩得过瘾吗?玩火**,害人害己!”尚勇挺起胸膛,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有病!”边兴咬牙道。
“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我,尚勇,上学时就发下过誓言,坚决捍卫法律的尊严,走着瞧,我会把一切都查清的,决不妥协。”尚勇举起手,目光无比坚定。
“随便你!”边兴哼声道。
方朝阳上前,将几乎要动手的两人分开,向边兴说明了徐莉目前的情况,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幸中的万幸。
边兴压住火气,又询问了整件事的过程,脸色愈发难看,尤其是听说到刀刀致命的攻击,更是拳头紧握,牙关紧咬。过了好久,边兴松开拳头,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边兴也坐下来,程立雪坐在他的身边,神情非常复杂,作为一名心理学家,从刚才的对话中,她已经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边兴伸手过去,想要拉住程立雪,却被看似无意地躲开了。
尚勇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医院,方朝阳和海小舟随后告辞离开,开车返回家里。
“边兴就是罪魁祸首,尚勇说得对,他就是害人害己。”海小舟恨恨道。
“他看到了背后的利益,却没看到潜藏的风险,希望通过这一次,能有所警醒吧!”方朝阳道。
“生活太乱了!”
“我预感,快要结束了,希望能在我走之前,一切尘埃落定。”
第二天中午,徐莉醒来了,得到医生的许可,边兴进去看望了外甥女,交谈几句后,随后跟程立雪一起,离开了东安市。
皮卡卡全程跟着,两人的谈话并没出现有价值的内容,边兴很谨慎,却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市公安局召开了会议,对于这起恶性伤人事件,给予高度关注,不惜代价,一定要尽快找到嫌疑人的藏身之处。
已经断定,袭击徐莉的凶手们,就是警方一直追查的三名杀手,通过调取大量监控证实,对徐莉行凶的那个人,偷取了一辆自行车,两天前便进入地下车库,一直守在那里。
凶手非常谨慎,并没有在地下车库留下食物残渣的痕迹,应该是用塑料袋随身带走了。
下班后,方朝阳和海小舟一道,再次来到了市医院。
隔着玻璃窗看过去,徐莉正在睡着,脸色明显好转,向来喜欢精心打扮的她,此刻全无一点妆容,清瘦了许多,嘴唇也少有血色,却依然很漂亮。
“大勇快来了吧?”方朝阳问道。
“正在赶来,他想亲自向徐莉问话。”海小舟道。
刘雨来已经转移到看守所,今天,尚勇不眠不休,再次对他进行审讯,重点是那一个亿的集资款,到底来自于哪里?
刘雨来招了,他当时刚出狱不久,根本没钱,这笔钱是姐夫连奎的,以他的名义参与集资,最终得了五百万的好处费。
“连奎哪来这么多钱?”方朝阳惊讶道。
“已经查到了,孙会计有所隐瞒,到底还是交代了,连奎将钟表厂抵押,从邻市银行,贷款了一亿两千万,随后又在企业账户上提走了,作为集资款投入。这就不奇怪,连奎宁可防火,也要拼命隐瞒这件事儿。”海小舟道。
“孙会计是帮凶。”
“已经抓了,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真是不值。”海小舟道。
“连奎太可恶了,把一个国营的钟表厂,当成了私人提款机。”方朝阳愤然道。
“他差一点就成功了,全身而退。”
连奎把钟表厂低价卖给鼎顺集团,就是知道自身的罪行太多,想要彻底脱身。可想而知,如果这件事儿成功了,鼎顺集团接手后,再进行倒手,这些陈年旧账便无从再查起了。
连奎胆子很大,做事却非常谨慎,暗地里操作了这么多,这样一个万人大厂,上上下下居然瞒得密不通风,也是一件奇谈。
“连奎还在装死狗,死扛着不交代问题。”海小舟愤愤道。
“他们都有幻想,指望着有人能救他们出去。”方朝阳道。
“纯属做梦!早晚,他们都会意识到,不过是一枚可怜的弃子。其实,他们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只不过回头晚了!”海小舟哼声道。
尚勇赶来了,眼睛通红,满嘴胡茬,从昨晚到现在,这个拼命三郎,一直没有睡觉,让人看着非常心疼。
“大勇,不能那么拼了,晚上一定要休息。”方朝阳皱眉道。
“妈的,下午想要眯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尚勇骂道。
“不行就服药,这么熬着,你会垮掉的。”海小舟也劝道。
“对,可以吃点药,听海哥的。”尚勇咧嘴一笑,却笑得很牵强,毫无心情。
喊来一名警员,尚勇打听了徐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