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的事情并没有确定下来,但总算有了一丝希望,方朝阳很是开心,一旦修成,就能将汽车直接开进去,再也不用辛苦地翻山越岭。
另外,一旦路修通了,还能搞活青山村的经济,或许能开发出个旅游景点也难说。
正想要离开,海丰却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方法官、小舟,裘大力的案子到了什么程度了?”
“还在调查,背景很复杂。”海小舟抢先道。
“法院这边没什么说的,要看检察院起诉的证据情况。”方朝阳这么说,并不是推卸责任,事实上也是这么个流程。
“多说几句,你们应该关注一下钟表厂和百货公司。”海丰道。
“叔叔,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海小舟敏感地问道。
“裘大力在这里当过几天建筑工人,都能被挖出来,这种嫁祸的能力,不能不让人敏感吗?”海丰露出不悦之色,又说:“钟表厂的连奎,百货公司的刘建设,吃着国家的补助,把个企业经营得稀烂,真不明白,他们怎么就那么牛。”
“你清楚的,刘建设跟我爸的关系很好。”海小舟强调道。
“我哥那人就是太实在,在我看来,他们都是经济的蛀虫,就应该推倒了,重新洗牌。”海丰道。
“他们都得罪过你?”海小舟问道。
“谈不到得罪,我就是直言快语,无论是百货大楼,还是钟表厂,一定都有问题。”海丰道。
在方朝阳看来,这些都跟查案无关,也不明白海丰的不满真正来自于哪方面。
这次是来拉赞助的,方朝阳耐着性子倾听,保持着微笑,不时附和,民营企业正在占据国民经济的主导位置,国企确实需要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这话海丰倒是愿意听,又说起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直到快晚上九点,两人才告辞离开。
“奇怪了,我叔发什么神经?”车上,海小舟问道。
“一定有些误会,只是你叔不想说。”方朝阳道。
“等回去问问我爸,刘建设咱们已经接触过好几次,大致情况都了解,好像还真忽略了裘大力所在的钟表厂。”海小舟思忖道。
“这不是经济案子,我们不能把手伸得太长了。”方朝阳提醒道。
“也对,先把修路的事情解决了吧,我没事儿多给我叔聊聊。”海小舟道。
“小舟,你令我刮目相看。”方朝阳道。
“别忽悠我了,回去好好陪着那名女警吧!”海小舟翻了大白眼,笑容带着些妩媚。
“打火机给你!”方朝阳掏出来。
“我又不怎么抽烟,你留着吧,这个打火机,价格至少在五千以上。”海小舟道。
“那就更不应该拿了。”
“东西经过我的手,就不算受贿。你不明白,要叔叔点东西,他反而高兴,不然会显得生分。”海小舟道。
一路将方朝阳送回家里,海小舟这才开车离开,临走时不免多事儿叮嘱,千万不能跟皮卡卡乱来。
回到家里,皮卡卡已经关闭了电视,正躺在沙发上用手机跟网友聊天。
“卡卡,今晚又要辛苦你了。”方朝阳客气道。
“海检察官没生我的气吧?”皮卡卡问道。
“她没那么小气。”
“嘿嘿,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对。”
“别多事儿了,不是你猜想得那样。”方朝阳想起海小舟的那个堂弟,心情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这段时间,因为参与调查案件,确实跟海小舟走得太近,引发了不少的风言风语,今后是应该多注意些。
冲了个澡,方朝阳穿着睡衣出来,皮卡卡啧啧道:“瞧这腿型,这足型,也是完美。”
“你不能让我连睡衣都不敢穿了吧!”
“你穿你的,光着我都不管。”皮卡卡翻翻白眼,继续低头摆弄手机。
刚躺在床上,彭姜的视频邀请就来了,方朝阳第一时间接起来,这让对面的彭姜很满意,脸上带着笑意,至少证明,这段时间小屋里没发生什么。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都是些医院和家庭的琐事,方朝阳已经认定,这是彭姜在查岗,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却没表现出来。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直到抓到那个混蛋为止。
第二天一早,方朝阳起床早了些,沙发上的皮卡卡,听到动静立刻翻身起来,又开始在屋里锻炼身体。
熬了些粥,有煎了几个鸡蛋,打开了一袋小咸菜。
今后,早饭也要在家里吃了,但皮卡卡的午饭没办法解决,其实也不用管,她白天都是要睡觉的。
上班后,方朝阳又被李祥院长叫了过去,既然六二五碎尸案已经确定真凶是商再军,那就该为雷福民平反,上级反馈的态度也是如此。
另外,考虑到苗泽临老院长已经离职多年,当年的错误不予追究,当时也没有审案终身制的规定。
方朝阳这才松了口气,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