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实则暗流涌动,文学院和国子监之间都暗戳戳的憋着一口气,想要在两年之后,一举分出个高下。
国子监需要稳定住自己的地位,而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需要这样一个机会证明他们是对的!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就较上了劲。
国子监是老牌书院,而且还是位于整个大唐最顶尖的书院,现在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竟然要挑战他们的地位,这如何能忍?因此,无论是国子监里的官员还是朝堂上的官员,都有不少人在针对东山县书院。
在一些人眼中看来,这不仅仅是书院之间的比试,还是新与老的比试。
玄世璟代表的是什么?代表着由李二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新兴的勋贵势力,而国子监呢?则是老牌的世族大家。
加上这一层原因在内,争的厉害也就是正常现象了。
这一场争斗的结果,直接关系着朝堂势力未来的走向。
“看来咱们得想些办法才是。”主簿说道:“国子监这边要让学生们更加勤奋一些,至于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得想些别的招才行。”
国子监丞点点头:“嗯,不错,不是还有五天,明德书院的学生们就要考试了吗?听说明德书院的考试是为了以后分散学生,将学生分到各个学院之中去的,成绩好的,有天分的,归入文学院,其余的,想要从军的呢,就去兵学院,其余的两处学院,可随意自行挑选。”
“这么说来,文学院的学生,都是从明德书院择优挑选出来的?”主簿说道。
“正是如此,两年前明德书院就只有七十多个孩子,最后进入文学院的,也不过二十多个而已,今年人数多了,不知道文学院那边的标准如何。”国子监丞说道:“派人到东山县庄子上,想办法打听打听两年前文学院收学生的标准,对咱们来说,有大用处。”
“你待如何?”主簿问道。
“既然这考试这么重要,文学院的收人标准也是严格,那这样一来,更是有学生挤破了脑袋也想要去文学院,这样的话,咱们不妨帮帮那些学生。”国子监丞说道:“你想,到考试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若是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被知道学生竟然在考试之中作弊,企图蒙骗先生以进入文学院,这样一来,后果如何?”
后果如何自然能够想像的到,文学院失察,明德书院教出来的学生品格有问题,连累的整个庄子上的学院的名声跟着遭殃,毕竟外头提起来,是直接说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而非单独的某一处书院。
因为庄子上的书院总得来说都是一体的,分不开。
“这样的话,怕是要毁去几个学生啊.......这计策.......不妥!”主簿说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顾不得别的了,你咱们书院的里的监生们重要还是那明德书院里头泥腿子出身的学生重要?好好想想吧你。”国子监丞说道:“咱们这边儿再没个动静,朝堂上的那些个大人们,能放过咱们吗?”
“可是......”牺牲明德书院的几个学生的前程,这样真的好吗?
主簿也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出身于书香世家,他知道寒窗读书有多辛苦,可是,就要因为文学院与国子监之间的争斗,就要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去毁了人家的一辈子.......
主簿的良心上有些过不去。
“别犹豫了,想管别人之前,怎么着也得先保住咱们自己吧?”国子监丞说道:“事后大不了多给些钱财补偿就是了。”
国子监丞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事儿要是成了的话,以后要怎么让他们闭嘴。
不能到时候被人一调查,他们就把自己这些人给咬出来,那个晋阳郡公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长安城这么多年了,玄世璟的名头总是听说过的。
他手底下还有一群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出身的侍卫。
所以这件事虽然时间紧迫,但是要做,也要做到天衣无缝,不能被人查出来才是。
主簿见自己的同僚这般说,也只能点头同意了,反正事后会给他们补偿,给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换个地方,供他们生活就是了,这天下之大,又不仅仅只有长安这一处讨生活的地方。
主簿还是太单纯,单纯的读书人,能被调派到国子监做主簿,也是有特殊的“技巧”的,眼光是有的,但是手段不够狠,所以这事儿,还得国子监丞出面来做。
“我这就派人悄悄的去东山县庄子上,这件事儿你就无需过多插手了,你在国子监好好的带领国子监的监生们读书就是了。”国子监丞说道:“两年的功夫看上去时间挺宽裕,但是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
主簿点了点头,这样的事儿,他巴不得不去插手呢,反正到最后要是真被人发现了,跟他也没多大关系。
毕竟事儿不是他干出来的,主意也不是他出的。
国子监这边,不仅仅是主簿和国子监丞惦记着东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