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算是给郑远富透漏了一下“口风”,他想要做局引郑远富,还算是比较容易的。
不指望他全相信,玄世璟知道,郑远富回家之后,肯定会把这件事儿跟郑钧说的,就看这笔交易的利益能不能打动郑钧了。
郑钧为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应该是很迫切的在捞钱吧?尤其是从钱庄之中捞钱。
这是玄世璟第一次见到郑远富,但就是这一次见面,玄世璟就知道,郑钧想要养活这么个儿子可不容易,郑远富在绯园一掷千金,每天都是这样的花销,郑钧要弄到多少钱,才能填补了这个亏空,不知道郑家那边的账本上的账目,郑钧是如何平出来的。
这到了年底,郑家本家也要看账本了,郑远富在洛阳过的这么潇洒自在,花的钱是从哪儿来的?还不是郑钧弄出来的,账目上的事儿,也得好好粉饰粉饰,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玄世璟给郑钧送来一个机会,这是一笔大买卖。
郑钧想要平账本的话,可不会放弃这么个机会,即便知道这当中有风险,利益当前,风险就不足为惧了,怎么说也得闯一闯。
至于郑远富迷恋绯园,应该就是为了那个湘仪吧?
郑远富有大把的银子,可以为湘仪赎的,但是毕竟绯园培养出这么一个台柱子不容易,也绝对不会做一锤子买卖的,所以郑远富想要见到湘仪,就得天天往这绯园跑,湘仪是绯园的头牌,跟她共处一室的价钱可不小。
绯园的这女掌柜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儿,摁着郑远富就是一顿宰。
玄世璟现在给郑远富的好处,就算是投石问路了,玄世璟最不缺的,就是钱。
钱堆财神的名头都能让在洛阳的郑家如雷贯耳,可以想想,玄家有多少钱了,不过这钱,郑远富也只是暂时拿在手里而已,查清楚了钱庄的事,该怎么还回来还是要还回来的。
而郑远富在听到玄世璟说要在钱庄借出两百万钱之后,心中起了疑惑,两百万钱,这也不是个小数目了,在长安城借的竟然比在洛阳城借的还要多,眼前的这个人,是拿着什么跟钱庄在担保,他说的倒是好听,说是要扩大自己的生意,但是实际上,要是带着这么多钱跑路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吧?
不用郑钧来考虑,郑远富自己就想到了这当中的风险。
不过借钱庄的钱跑路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儿去,朝廷开设了钱庄,有这样的功用和业务,就不会许你跑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想要借钱,就要有产业抵押,到时候人跑了,你的产业也能跟着跑吗?
这不能。
“不知兄台若是从洛阳钱庄借贷两百万钱的话,有什么能够做抵押的呢?”郑远富问道。
两人之间这算是“谈生意”了,在听到玄世璟说要借两百万钱的时候,郑远富的酒就已经清醒了大半,
“这就是在下有求于人的地方啊。”玄世璟叹息一声说道:“在下的产业,在长安城的时候,已经做过抵押了,但是如今还是差这点儿钱,来多洛阳这边,就是为了想办法的。”
“也就是说,王兄没有什么产业抵押,也想要从钱庄里弄出两百万钱来?”郑远富问道。
“郑公子若是觉得为难,在下也不强求。”玄世璟说道:“因为在下也知道,毕竟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成,在下可以在洛阳城中多停留一些时,多找找路子。”
“今既然遇到了郑兄,就不要说这些了。”晋阳适时说道:“来,咱们还是喝酒赏曲儿吧。”
正好这时候,湘仪也进了房间,后跟着两个婢女,带着她的古筝。
方才玄世璟与郑远富聊天的时候,正是趁着这个功夫,湘仪才能下去休息一番。
以往的时候,一旦郑远富待在绯园里,她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机会。
湘仪姑娘进来之后,晋阳才看到了这位绯园的头牌,模样也的确是水灵,年纪也不说大些,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个年纪,所以才是最受城中的男人喜的吧?
想到这里,晋阳不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边的玄世璟,却是发现玄世璟还在跟郑远富交谈,只是止住了方才的话题,在聊一些风花雪月的事,并没有多看湘仪几眼。
晋阳心里很是满意了,自家夫君在这风月场所之中,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有什么不满意的?
湘仪进来之后,明显郑远富跟玄世璟的交谈就不怎么走心了,有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湘仪上。
“王兄还不知道吧?湘仪姑娘,还是个清倌人呢。”郑远富低声说道。
“哦?怎么?郑兄如此风流倜傥,还有郑兄拿不下的女人?”玄世璟也凑近郑远富,低声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郑远富神色之间颇有些得意:“像这种园子里的女人啊,都是牢牢的被捏在这院子的妈妈手里,这些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一定得卖出个好价钱来,这你明白吧?”
玄世璟点点头:“这倒是,不过,以郑兄的财力,想要拿下这个姑娘,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儿吧?”
“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