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空有身份自视甚高的的人罢了,掂量不清楚现在的时局,掂量不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都已经低头老老实实的要接受合作了,还那么多要求,搞的跟玄世璟欠他们的一样。
“那玄公你倒是说个法子出来,让我们听听,能不能接受,咱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制造新的问题,不是吗?”李哲说道。
玄世璟说话这么不客气,他脸上也是挂不住了,但是仍旧要坐在这里,不然,他连回去养老的钱都没有了,若是跟玄世璟谈崩了,之前所囤积的材料可就真的要砸在自己的手里了。
若是谈成了,手底下的商会还有一线生机,至少名声上,能够揽回一些,谈不成,损失的还是他们。
现在玄世璟坐在自己这些人面前,说话可是有底气了,而且底气十足,相反,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来威胁玄世璟的了。
“这话说的不错,若非要本官给一个法子,很好说,工部第一次找商户谈的时候给了几成来着?哦,本官想起来了,六成。”玄世璟笑道:“诸位以为,如何?”
“六成?玄世璟你欺人太甚!”李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先坐下。”李哲拉了拉李申的衣袖,随后面向玄世璟说道:“玄公,这六成,是不是也太低了,即便是外出去收,价钱也上涨了不少,六成,我等岂不是亏到家了。”
“价钱上涨?”玄世璟一愣:“这价钱上涨,又不是朝廷的错,也不是工部的错,更不是本官的错,诸位说,是不是?”
这材料价格上涨,说起来,还不是他们这些人的错?肆意收购,恶意囤积,材料的价格能不涨吗?
长安城中带头涨价的就是他们几家,如今却来跟玄世璟哭诉,材料的价格上涨。
这叫自食恶果!
玄世璟知道自己说出的价格他们难以接受,而且,肯定成不了,但是谈事情,万事都在个‘谈’字上,不来一番讨价还价,他们怎么可能会甘心。
但是,即便是讨价还价,玄世璟也不可能以八成的价格收购了,这耽误的功夫,不是钱吗?这些损失,可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后果,自然也要他们自己承担,这也是玄世璟对他们的报复。
“玄公又何苦咄咄逼人呢。”李哲说道:“况且玄公自己也说过,商人逐利,也是人之常情。”
玄世璟闻言,点点头:“不过,这是本官说的话,但是这话,本官还没说完呢,追逐利益没错,但是商人追逐利益,也要有个底线,打个比方,诸位若是商人,草原上薛延陀部落,给诸位千万金,要诸位将封爵卖出去,或者,有封地的,将封地给卖了,甚至要求你们,作为大唐人,将大唐给卖了,若是大唐能够作为货物买卖,这笔生意,你们做吗?
虽然说这比方打的不太好,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商人在生意面前,利益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商人,也要分得清什么是利益,什么是大义,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非是官家鄙商贾,实在是有勋贵在背后操纵的商贾,丝毫没有分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是让人记住了商贾死要钱,妻儿可换利的形象!”
李哲坐在玄世璟对面,看着玄世璟面无表情,语气冷淡没有丝毫起伏,这让李哲心里有点儿发毛。
“玄公,我等今日前来,真心诚意,若说错了,我等的确是错了,错在贪心,错在与朝廷作对,但是玄公直接将价格压在六成,那这材料,与烂在我等手中,对于我等来说,没有任何不同啊。”李哲说道。
“郡王年后就要回济南了吧?”玄世璟问道。
“没错。”李哲说道。
“照郡王这般年纪,往后回长安的可能性,不大啊。”玄世璟接着说道:“若是本官没有猜错的话,这笔买卖,老郡王是想给自己赚点儿养老钱,是也不是。”
“玄公说的没错,所以,若是玄公执意以方才所说的价格来收购老夫手底下商会所囤积的材料,只能恕老夫难以与玄公合作了。”
“养老钱啊,郡王这大半辈子,也不算容易了,如此的话,就看在老郡王要回济南养老的份儿上,本官不与你们计较许多,但是八成的价钱不可能,如此的话,折中,七成,这是本官与朝廷最后的底线。“玄世璟说道:“诸位,你们很幸运,但也很不幸,幸运的是,因为在座的诸位严格说起来,都是皇族,李家的本族,陛下对诸位,很是宽容,即便诸位与朝廷对着干,甚至不顾大局,间接阻碍新宫的修建,陛下都没有降罪于诸位,但是不幸的是,本官是个小心眼儿,你们为本官添了麻烦,想要本官对你们一视同仁,已经是不可能了。”
“七成......这.......。”
李哲刚想要反驳,便被玄世璟打断。
“老郡王,七成,已经很不错了,算下来,你的养老钱,赚的也不少了。”玄世璟说道:“毕竟这么大的一批东西,一下子送到了龙首原上,一次将钱财拉回家,光是铜钱,就得好几大车呢,而且,七成的价钱,买个名声,值得了,这名声传出去,即便是没有朝廷颁发的嘉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