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桓权摆明了告诉玄世璟,打是想打,但是也要看看现在安市城这才多少人?对上泉盖苏文手底下的精锐,如何能赢?即便是平壤城有什么问题,一时半会儿之间,安市城这边儿的人也不可能越过这么长的距离就直接打的平壤城城地下去了。
但是如果大唐能派兵出手,那就不一样了。
可是高桓权并没有见到玄世璟带兵来增员辽东,反而就自己随便带了几个护卫就过来了,这让高桓权心里很是没底。
辽东城现在薛仁贵手底下就四万军队,即便加上这四万,跟泉盖苏文打起来,也没底。
玄世璟听到高桓权的话,笑了笑:“那就要看殿下是否真心诚意的想要复国了,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殿下也知道,凡是可以往复杂里想,但是仅仅是想,而不付诸于行动就想要得到结果,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就看殿下是否要行动了。”
“玄侯有和计策可说来听听。”高桓权说道。
“简单,锦衣卫既然有本事进入平壤城,就有机会让现如今的高句丽朝堂,从内部混乱起来,首要的目标,就是泉盖苏文的三个儿子,殿下以为如何?”玄世璟笑问道。
“泉盖苏文的三个儿子?呵呵,现在泉盖苏文只是病了,但是可还没死呢。”高桓权反驳道:“只要泉盖苏文在一天,他那三个儿子,就永远翻不起什么浪花儿来。”
“翻不起来?殿下是在小看一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对于一个贪心的人的诱惑吗?”玄世璟问道:“如今殿下有多渴望重返平壤城,泉盖苏文的三个儿子就有多渴望收揽更多的权利,泉盖苏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三个若还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那本侯也只能说,泉盖苏文怕是生了三个傻子。”
玄世璟来辽东,不仅仅要先给高桓权这边儿添把火,还要给身在平壤城的泉盖苏文添把火,要是能一把火把泉盖苏文给炖了,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玄世璟给泉盖苏文添乱,让泉盖苏文在平壤城中不得安生,整日里劳心劳力,那他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身子,更会被他的三个傻儿子给拖垮不是吗?
外有战事,内有政事,家有家事,饶是泉盖苏文一代枭雄,也足够他焦头烂额,如今他手底下的人大多已经与他离心离德,谁还会像以前那样真心实意的去帮他?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高句丽境内的军队悉数掌握在泉盖苏文手中,这也是为什么底下的人对泉盖苏文不满但是却不敢说什么的缘故,不但不能说什么,表面上还要奉承着泉盖苏文,不然一个不慎,全家老小的命可就堪忧了。
泉盖苏文自当权以来,脾气也是一天比一天的暴躁,一天比一天喜怒无常,让平壤城内的许多勋贵大呼当初是看走了眼。
“玄侯如何断定他的三个儿子一定会争夺起来,而且,即便是争夺起来,始终是泉盖苏文的家事......”高桓权反驳道。
“家事?高句丽虽说地方小,之前又一直依附于大唐,为大唐的附属国,但是怎么来说也是个国家,是个国家就有帝王,帝王家,哪儿有什么家事?帝王的家事无异于国事。”玄世璟说道:“现在机会摆在眼前,殿下是打算继续蛰伏呢?还是放手一搏呢?”
高桓权的年纪也不小了,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日后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不是问题,关键是等待之后,这块肉,还是不是他高桓权的呢?
高桓权的人生也曾大气大浮过,经历的事情也算不少了,也不是当年那个没脑子的荣留王太子了,这几年高桓权也成长了不少。
艰苦苛刻的条件下,是最能锻炼人的,这句话在高桓权身上应验了。
“不是我不愿动手,只是实力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即便是现在机会正好,起兵对付泉盖苏文,也是玄之又玄。”高桓权说道。
玄世璟一笑:“殿下又何须担心呢?殿下心中对于本侯来辽东,难不成就没有任何猜测?”
“玄侯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桓权问道。
“很明显,辽东这边准备充足,待殿下对泉盖苏文动手之时,大唐定会助殿下一臂之力。”玄世璟说道:“薛将军手底下只有四万将士是不假,但是殿下莫要忘了,卑沙城还有大唐的水军,这三年来驻守在卑沙城的水军在海上与高句丽的水军屡有摩擦,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这么说来,大唐也是要对泉盖苏文动手了?”高桓权问道。
“只要殿下愿意,大唐这边可以为殿下提供便利。”玄世璟说道。
高桓权不傻,他听得出来,玄世璟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大唐是想打泉盖苏文,但是他高桓权这边想要什么都不做,平白捡便宜,没有的事儿。
说到底,还是要让自己率先与泉盖苏文正面儿对上,说的不好听一些,自己就是大唐的炮灰。
可是虽然知道这些,高桓权也没得选择,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大唐给的,安市城是大唐借给他的,养活手底下的兵的粮草,是薛仁贵支援给他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