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唐举旗反隋,占的便是正义,隋灭,平定四方反王,举着的,也是道义的旗帜,只有天下一统,方是大治之始。”房玄龄也站了出来:“因此,臣觉得,玄侯所说,在理。”
李二陛下点点头,随后目光看向程咬金:“程知节,往常这朝堂上一但说有仗要打,就数你蹦跶的最为欢实,今儿个怎么不说话了?”
程咬金拱手,站出来:“回陛下,臣也是觉得玄侯说的有道理,只是,臣一站出来,难免又有人说臣帮亲不帮理了。”
程家与玄家关系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所以一般能够敲定的事儿,程咬金是不会站出来多嘴的,省的一些人拿着这事儿病垢。
玄世璟少年得志,御史台的人盯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带着程咬金,因为帮衬玄世璟,也被御史盯上了,弹劾一个侯爷哪儿有弹劾一个公爷来的刺激?
李二陛下笑了笑,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言语,程咬金偏向玄世璟,他又岂会不知道?
“东山侯玄世璟听旨。”
“臣在!”
玄世璟拱手上前。
“责令辽东行军总管薛仁贵为河北道行军大总管,授镇军大将军,玄世璟为副总管,授怀化大将军,即日起奔赴辽东,主持辽东事宜。”
“臣遵旨。”玄世璟拱手应声。
“东山侯,此次辽东之行,朕放权于薛仁贵与你,望你们二人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便自己回来领罪吧。”
“臣,愿立军令状!”玄世璟信誓旦旦的说道。
现如今的玄世璟已经不是少年孩童了,在朝堂上该有担当的时候就必须能扛起责任来,若是年少时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是正常,但是到了这个年纪,有了家室,成了家,接下来,便是要立业了。
他的心思,李二陛下懂,而李二陛下对于辽东那边儿的心思,他也懂,这边是君臣之间心意相通,所以李二陛下才能够将辽东的事情放权给玄世璟和薛仁贵,加上锦衣卫已经全都在辽东,李二陛下没有在朝堂上说的是,这次的事情,便是锦衣卫在平壤城挑起来的。
对于辽东,李二陛下已经没有耐心再拖下去了。
再者,若是派了别人去,且不说能否将锦衣卫指挥的如同臂使两说,薛仁贵和锦衣卫在辽东的布置和当中的计谋,难免会公布于众,李二陛下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薛仁贵和玄世璟在辽东的布置都是经过他同意的,既然辽东由李二陛下亲征开始,两人于辽东布置为转折,现在自然也要由玄世璟和薛仁贵去终结。
“好!”李二陛下应声:“如此,辽东之之事,便全权托付于卿,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二陛下这番扫视众臣,目光十分锐利,逼的人不敢与之对视,朝堂上众臣面面相觑,虽说有想要说的,但是在李二陛下的目光的压迫下,都没有人敢开口。
如今辽东的战局,谁都知道,这是一口已经煮烂了的肉啊,只要轻轻一咬,就能吞入口中,明晃晃的功劳谁不想去沾点儿光?
这下好了,让玄世璟和薛仁贵全都给占了,与玄世璟平日里走的近的,说不低能跟着喝口汤,但是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还想喝汤?没把盆扣你脑袋上就挺不错了。
“如此,此事便这么定下了,退朝之后,三省拟旨,赐发紫衣金玉带。”李二陛下定论。
“是。”众臣应声。
薛仁贵的镇军大将军和玄世璟的怀化大将军还有行军总管的职位都是临时的,等到仗打完了,朝廷也就收回去,否则还真以为以薛仁贵的资历,能够做到正二品的将军,即便玄世璟曾经在辽东立过功,也够不到正三品的武职。
退朝之后,玄世璟很是识相的去了甘露殿,这么大的事儿定下来,李二陛下肯定会单独交代自己一番,所以他老老实实的,在甘露殿等着。
果然,李二陛下来到甘露殿,见到玄世璟在这边儿等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算你小子识相,怎么,心里有底吗?”李二陛下问道。
“太有了。”玄世璟笑了笑:“说起辽东,没有人会比臣更了解那边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年和十年也没什么差别。”
当初玄世璟在辽东战场上差点儿被射成刺猬,这是他与高句丽人的仇,自然要报回来,而且当年玄世璟作为先锋军在辽东地区驻扎的时间也长,大军撤回长安之后,薛仁贵与玄世璟之间也互有通信,辽东那边屯田驻兵还有放高桓权去安市城这些事情都是玄世璟在出谋划策,说玄世璟对于辽东和高句丽最为了解,一点儿都不过分。
“原来你还惦记着当初在安市城下的一箭之仇啊,只不过杨万春早就死了。”李二陛下笑道。
“那可不是一箭之仇,臣可数着呢,而且,杨万春是死了,但是泉盖苏文还在,高句丽人还在,臣的仇也就还在,辽东本就是我中原王朝的国土,高句丽人强行占去,臣随陛下收复旧土,为高句丽人所伤,这是国仇家恨。”玄世璟说道:“无论是从大唐出发还是从微臣个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