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哥哥!”晋阳环住玄世璟的腰,将脑袋埋在玄世璟的腹部,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兕子不哭,好好的,哭什么。”玄世璟哭笑不得的抚摸着晋阳的脑袋,柔软的发丝在手掌中滑过,留下一抹芬芳。
没有见到玄世璟的时候,晋阳的心境还是十分平静的,方才玄世璟一进来,晋阳见到玄世璟消瘦的模样,想起之前听到的玄世璟在辽东身受数箭的消息,晋阳就控制不住了。
自己,是不是差一点就见不到璟哥哥了。
“咳咳。”李泰捂住嘴干咳了两声,示意两人不要太过分。
“还是兕子有良心啊,知道心疼人,本侯差点儿死在辽东,魏王殿下怎么就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呢。”玄世璟笑道,也是个晋阳的哭泣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这不是相安无事嘛,要是真的出了事,放心,本王保证哭到你在阴曹地府都不安生,非让阎王爷给你放回来不可。”李泰回应道:“好了,今儿个来本王也是想问你一句,你给个实话,长孙冲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啊,长孙冲啊,这不还剩半口气嘛。”玄世璟笑笑。
“真的是你小子搞的鬼?”李泰瞪着眼睛问道。
“是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他若是不招惹我,我也不会反击不是。”玄世璟说道:“这件事情你还是别搀和了,我心里有数。”
“毕竟都沾亲带故的,适可而止啊。”李泰劝道。
“璟哥哥。”晋阳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玄世璟,长孙冲虽然之前做的不对,但是现在这般模样在床榻上躺了都快要三个月了,已经受到惩罚了吧。
玄世璟松开晋阳,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下,提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水。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玄世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倘若我不对长孙冲下手,现在,魏王殿下说不定真得到我坟头前摆上四菜一汤哭上一场呢。”
玄世璟的态度那样的漫不经心,却是让李泰心中一愣,玄世璟越是这样,这说明,他越是不可能如此善罢甘休。
“当初在辽东我带着手底下的府兵炸开了辽东城的城门,撤退之时,我身上中了三箭,常乐中了四箭,好在捡回一条命,承蒙陛下厚爱,把我安排在了辽东城的城主府内养伤。”玄世璟缓缓说道:“就在我养伤期间,长孙冲买通在我身边伺候的太监,在我的每日服用的汤药当中下毒,好在冰月去的巧,发现了这当中的门道,否则,本侯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死在辽东的。”
“竟有此事。”李泰大惊。
晋阳在一旁默默听着玄世璟说话,不做言语。
“既然自己做出来的事,那就自己承受后果吧。”玄世璟笑道。
“那......那个太监呢?”李泰问道。
“长孙无忌能买通他,说明他在人家手里有把柄,只要找出来,让他反水也不是难事,而现在,那太监连同起家人,已经被我送到了潞州府,无论是你,还是长孙无忌父子,都不要花费心思在他身上了。”
“潞州府......”李泰喃喃道:“是啊,送到潞州府,即便是旁人想下手,也得掂量掂量,可是你这样明目张胆个,就不怕朝中之人忌惮你在潞州府的势力,对潞州府那边下手?”
“呵,下手?那也得先抓住把柄,在他们抓住把柄之前,也得先保护住自己的那些小辫子。”玄世璟淡然说道,看了看李泰和晋阳的神情,玄世璟笑道:“不要紧张,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在你们父皇的掌控当中,若是有一天,陛下觉得,他掌控不了了,或者以后太子掌控不了了,也是皇家要出手的时候了,所以你们万全没必要担心。”
“璟哥哥你这是走在刀尖上啊。”晋阳在一旁默然,想通了当中所有的关节之后,发出一声感慨。
玄世璟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长孙无忌是你们舅舅,他的能耐如何,你们比我更清楚,为了保护两府,为了保命而已。”
今日玄世璟愿意跟他们说这些,也说明玄世璟足够信任两人,李泰与长孙无忌之间,虽说是舅甥,但是平日里来往的并不密切,可以说对于李泰,长孙无忌的态度是冷淡的,无论李泰如何避嫌,在长孙无忌眼中,李泰的存在,对李承乾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长孙无忌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论者。
这件事本身跟他们两个就没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还是你那工学院惹出的事端。”李泰无奈道。
玄世璟脸上露出一抹讥讽:“一个工学院都能惹出这么多事端,当初建造工学院,朝堂之上大片的反对声,出言维护我的,也仅仅是几位叔叔伯伯,工学院这件事情,陛下看的清楚,一些权贵心里也看的清楚,若是工学院建成,那大唐的工匠将发展到一个顶峰的地步,无论是对军队还是对民生,都有极大的好处,可是为什么有好处他们还要反对呢?因为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不要说我贬低他们,事实上,这些豪门权贵,就是这么自私。”
“一个工学院就闹到如此地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