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军途中,玄侯倒是自在啊。”长孙无忌看着躺在牛车上的玄世璟说道。
“难得长孙大人也会来关心本侯,本侯受宠若惊啊。”玄世璟笑着回应:“长孙大人若是无事,恐怕不会来找本侯吧,有事不妨直说。”
玄世璟现在与长孙家父子十分不对路,有句话叫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玄世璟与长孙家父子之间,便是这种感觉,与长孙无忌扯皮的时间长了,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本来因为知道长孙冲病成那个样子,玄世璟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他可不想破坏这份不错的心情。
“玄侯,做人可不能太傲气啊。”长孙无忌语重心长的说道:“太傲气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
“长孙大人是来警告本侯的?”玄世璟笑问道:“渍,有这等闲心,长孙大人还是多多关心令公子吧,听说这两天长孙公子的身体,不是很好啊,行军途中多艰苦,令公子这个时候身体不适,可是要遭很多罪的,这儿可不比长安长孙大人您的府上,有如花美眷伺候着令公子,温柔乡里病好的快,这军中大多都是糙汉,令公子估计是受不了的。
玄世璟说这话就是直接恶心长孙无忌,即便是在长安,长孙冲哪儿敢去有什么如花美眷,他可是驸马都尉,娶的是陛下的嫡女。
而说什么军中糙汉、享受不了之类的,就更恶心他这个当爹的了。
“玄侯年轻气盛啊,少年人说话,是冲了些,也是,从小不在长安,就算是袁道长,也是没法教导的吧。”
“哈哈哈哈哈。”玄世璟放声大笑,引得周围的人目光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玄侯为何发笑啊。”长孙无忌被他这一声大笑弄的一愣,不由开口询问。
“我在笑长孙大人您啊,您难不成忘了?本侯从小就是个没爹的孩子,何来的管教!”玄世璟厉喝道,随后放缓了语气:“大唐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本侯年幼之时被奸人所暗害,但是这又如何?十年后,本侯还不是回来了,现在那些暗害本侯的都是什么下场?长孙大人难倒不知道吗?远的咱就不说了,就近说说,长孙大人,好自为之。”
凌烟阁第一人?狗屁!
玄世璟从来不会放任自己忍气吞声,明争暗斗不就是讲究你来我往,你来,我接着,怎么,还来威胁我不准还给你?笑话!
玄世璟刚才弄出的动静在周围造成了不小的骚动,这穿着穿着,就传到了銮驾周围。
“德义,外面何事?”李二陛下掀开马车的窗帘朝着外面看去,后面的一些士兵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陛下稍等,老奴这就出去打听。”说罢,德义便出了马车,马车前行的的不快,德义十分轻灵的就从车架上跳到了地上。
不多时,德义回到了马车当中,将事情仔仔细细的回禀给了李二陛下。
“陛下,方才长孙大人去寻东山侯爷了,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长孙大人讥讽东山侯爷无人教导,东山侯爷说......”
“说什么?”李二陛下皱着眉头问道。
“东山侯爷说,他从小就是个没爹的孩子,哪儿来的管教。”说这话的时候,德义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简直放肆!”李二陛下大怒,手中的书卷一下在摔在了马车当中。
德义的头更低了,默默的在一旁不说话。
“既然没人管,那就让朕来管!”李二陛下愤然道:“这次,辅机做的过分了,传旨,大军到长安之前,长孙无忌禁足,无朕旨意,不得离开马车!”
“诺。”德义低声应道。
“长孙冲那边怎么样了?御医怎么说?”
“回陛下,还是老样子,御医检查只是说风寒,按照风寒的给开了药方子熬了汤药,但是并没有多大的起色。”德义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长孙冲这病还真是邪门了。”李二陛下冷哼一声:“罢了,等到回长安,让宫中的御医再给他好好瞧瞧,该吃补什么就吃补什么,行军途中条件艰苦,暂且就让他忍一忍吧。”
“诺,老奴这就去传话。”
德义离开,马车当中就剩下了李二陛下一人。
“长乐啊,你这驸马心术还是这么不正,朕也不会再偏袒他了啊,总该让他吃些苦头。”
看来这次,璟儿真的是要整治长孙冲了,不过竟然敢说出那番话,这小子!
长孙无忌现在十分尴尬,方才他是在玄世璟牛车旁边被传旨太监告知,自己被禁足了,让玄世璟看足了好戏。
“长孙大人,这天气,外头风大,陛下也是为了大人好,不然若是大人您也像令公子那样病倒,那就不好了。”玄世璟语气关怀,可是脸上的表情无论如何看都是十分戏谑。
“你!”
“长孙大人慢走不送。”玄世璟百无寂寥的朝着长孙无忌摆摆手,语气表情十分不耐烦。
要是能把长孙无忌活活气死,也不枉来大唐这一遭了,后世人评说,诸葛亮阵前气死王朗,玄世璟军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