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笑道:“您这以公谋私用的还真是地方,这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的确是个事儿,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要是想好了我就不用这般烦恼了,您这侯爷到是自在,昨儿个俩肘子提溜着俩爪就去宫里吃饭去了,到最后还喝成那个样子被人给送回东山侯府,真是......”房遗爱一脸鄙视的看着玄世璟。
“嗨,那事儿就别提了,跟我喝酒的那三个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玄世璟讪讪一笑:“反正这神侯府有房二哥,小弟是十分放心的。”
“打住,别说些有的没的,你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你说吧,现在怎么安排?”房遗爱拿起书案上的名册在对着玄世璟晃了一晃:“你要是现在有良策,我喊你哥都行。”
“先不用着急,反正传到桥头自然直,这些人在长安都有住处,不愁安置,至于这些人的俸禄.....”玄世璟原本想说,这么多年他们在二贤庄,除了零花钱,何曾有过俸禄,转而一想,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俸禄的话,就跟原来的锦衣卫一样,钱的话我让钱堆调拨过来,暂时先由东山侯府支付,反正户部那边儿暂时别指望,国库的事情他们还没解决呢,现在你要是找他们要钱,跟杀了他们没什么两样。”玄世璟说道。
房遗爱点了点头,玄世璟说的也是,本来多出来的这些人都是有诰身的,俸禄由户部支付也是常理,只是现在的户部,房遗爱十分不远前去与他们打招呼,一提钱就跟要杀他们全家似的,房遗爱是躲都躲不及,俸禄和住处都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时间了,反正只要时间足够,到时不愁想不出安置的办法。
“其实我来,还有另外一件事。”玄世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房遗爱。
“何事?”房遗爱看到玄世璟的这表情,瞬间狐疑了起来,这小子若是好事的话,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难不成又是什么棘手的事情?
“那个,就是关于秦冰月的事儿......”
“突然想起来,今天我父亲还让我回府一趟,告辞。”房遗爱起身,匆匆的对着玄世璟抱了抱拳,随后疾步离开了大厅,出门牵了马就回了房府。
只留下玄世璟一人在大厅之中,定格在那里......
“额......”玄世璟缓缓的转过头,看到的只是房遗爱离开的背影。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来这事儿,想问房遗爱是没可能了,也罢,还是去趟燕来楼吧,这事儿起因与秦玉心有关,倒不如去与她聊聊来的有用。
骑着马到了燕来楼,现在春闱考试也结束了,不管是得意的,还是失意的,来燕来楼买醉的人还真是不少,过了年燕来楼也有好些时候没有像现在这般热闹了,即便是没有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台上表演,燕来楼整个大厅之中也是座无虚席。
玄世璟走进燕来楼,立马便有小厮前来招呼。
“侯爷,您来了,二楼请。”小厮热络的招呼着玄世璟。
“你们老板娘呢?”玄世璟看着这小厮问道。
“回侯爷,老板娘在账房那边儿算账呢。”小厮回应道:“您要是想见老板娘,要不先跟小的来三楼雅间,小的去通知一声?”
玄世璟对着小厮挥了挥手:“去吧,我自己去三楼便是。”
“是,侯爷您请。”
燕来楼的三楼虽说房间不多,但是作为燕来楼背后的支柱,秦玉心也会在燕来楼的三楼为玄世璟留出一间不对外开放的房间来,以便玄世璟来的时候不至于都是满客,而这间房间便是之前玄世璟与李承乾等人相聚的那间房间,正在秦冰月房间的隔壁。
玄世璟独自上了三楼,大厅之中看着玄世璟上三楼的背影,也是一阵议论之声。
来燕来楼消遣的,有不少也是昨日进宫参加御花园宴饮的进士,对于玄世璟,自然是认得的,在满朝文武面前向李二陛下求娶晋阳公主,大出风头,与太子殿下、吴王殿下和魏王殿下一起喝酒聊天一直到酩酊大醉,又怎么会让人不去注意?
“真没想到啊,这东山侯昨儿个在宫里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娶晋阳公主,今日就到这烟花之地来寻欢作乐了,你看,他上的还是三楼,难不成是去找秦冰月姑娘了?”一楼大厅之中一进士对着自己的同窗说道。
“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原本看着东山侯年纪轻轻,在长安城也有一番作为,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昨天还说此生非晋阳公主不娶,今天就到这燕来楼来寻乐子了。”另一进士也附和道。
“男人嘛,虽说这东山侯年岁不打,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你想想,昨日陛下可是说了,这东山侯与晋阳公主之间,只能等晋阳公主年满十五才能赐婚成亲,现在晋阳公主也才十一岁,还要等上四年,所以说,东山侯这般,也是正常。”同桌的另一人对着众人使了一个颜色,大家都是男人,都懂得。
“可是,东山侯这般,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啊......”
“得了吧,你看看,长安城中皇家的女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