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帅不像房遗爱,有个叫做房玄龄的爹,房玄龄的名气在朝堂上不言而喻,对于房遗爱,就算是不看房玄龄的面子上,也得顾忌人家是当今天子的女婿,高阳公主的驸马都尉,得罪这么一个人可没什么好处。
“你年纪尚轻,被那些人看轻也是正常,打铁还需自身硬,想要被人看的起,还要自己有真本事,人生啊,就是一个不断往上坡路上走的一个过程,或许中间可以停留,但是停留的时间太长,别人都超越了你,留在最下面的,还是你自己而已。”玄世璟说道:“所以你现在从出发点走,看到那些站在半山腰上嘲笑你的人,你只有加油努力,走到比他们更高的位置,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赵元帅听玄世璟说的这一番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房遗爱则是十分好奇的看着玄世璟。
“小璟,你真的只有十四岁吗?”
玄世璟一愣,随后笑了笑:“自然,年龄这事儿,陛下可以做主的,听钟叔说,当年我出生的时候,陛下还抱过我呢。”
“可是为兄总感觉你像个小老头似的.......”
是啊,前世今生的年纪加起来,勉强能做你叔......
“人生经历啊。”玄世璟感慨道,反正什么事情都往陇西的那段日子推就成,那段日子怎么过来的,只有玄世璟还有高峻和珑儿知道,袁守诚又远在陇西。
“侯爷你才多大啊,就开始说人生经历这种只有三四十岁的人才会说起的话。”江慕晴笑道。
“那不一样,你看看现在的长安城中,有多少人十四岁就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玄世璟说道
“侯爷你上过战场?还杀过人?”江慕晴不可置信的看着玄世璟,眼前的少年才十四岁而已,一出生就封了候,即便没有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也是可以的,为什么要上战场呢?
常乐和赵元帅也是看向玄世璟,从来没有听玄世璟说起过上战场的事情呢,而赵元帅眼中则是带着几分向往,毕竟从小的愿望就是想要参军,不但赵元帅想,赵元帅的爹也想,只是赵元帅已经是赵家最后的香火了,这几年赵府再也没添过人口,赵元帅的爹也就绝了这个将儿子送到军营里的心思了。
天大地大,老赵家的香火最大啊。
“小璟在陇西十年,也就只有这点儿事儿能拿得出手了,不过在这事儿上,哥哥还真是佩服你!”房遗爱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侯爷,给我们讲讲呗。”赵元帅一脸希冀的看着玄世璟。
......
长夜漫漫,这长安城中,又有多少人,因为一场春闱,而难以入眠。
参加春闱的大多数都不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所以一场春闱,是一大家子的希望所在,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普通的学子过了春闱,谋得一官半职,在村儿里,那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不但如此,全家的生活也有了希望,不能锦衣玉食,也能有个温饱,等到官职往上升一升,即便是锦衣玉食,也不在话下了。
所以,考生们在考场中休息,国子监外仍旧有守在坊门等候的人,一直到一百零八道净街鼓响起,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住宿的地方,或是客栈,或是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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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时间进入了春闱考试的第三天,守卫国子监的玄甲军数量达到了八百,有三百进入了国子监内部,而玄世璟则是带着一众锦衣卫从国子监内交接完毕之后撤了出来,今天是高峻大婚的日子,一大早,玄世璟便带着人回到了神侯府,让锦衣卫们简单的梳洗一番换好衣服,直接去高峻的宅子帮忙,而玄世璟则是回了东山侯府,赵元帅兄妹还有房遗爱也是各自回了家,等到了中午,他们都会以宾客的身份,去往高峻的府邸。
玄世璟回到东山侯府,是打算以娘家人的身份送珑儿出嫁,玄世璟与珑儿虽名为主仆,但是从长安到陇西,十几年的感情,十几年的陪伴,玄世璟早已经将珑儿看成了自己的姐姐,珑儿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只有钟子朔这么一个义父,玄世璟断不会让珑儿出嫁的场面冷清下来的。
一大早,晋阳和李泰也来到了东山侯府,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
不过若说晋阳是来凑热闹的,那李泰的到来,就是一个惊喜了,堂堂一个亲王,来参加东山侯府一个丫鬟的婚礼,这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不过对于玄世璟来说,李泰与他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就是个名头,交情好,还在乎这些俗礼作甚。
整个东山侯府装扮的一大片象征着吉祥的红色,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侯府置办婚事,这还是第一次呢,为了庆祝珑儿大婚,王氏给府里的每个人都发了红包,沉甸甸的,看了都会让人心情大好,整个东山侯府的人都跟着沾了喜气。
侯府前院小路的两边,都摆满了宴席,这是给前来东山侯府道贺的人准备的,珑儿是钟子朔的义女,所以今日,钟子朔的一些昔日好友也会来长安,给钟子朔道一声喜,侯府自然要招待,而且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