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小的离开了一小会儿,去了趟茅厕,大壮兄弟跟我一起去的。”
这军士口中的大壮,便是四人当中的另外一人。
玄甲军虽说没有换防,但是途中离开一两人一同去解决生理问题是可以的,再者说,人有三急,这是憋不住的事儿。
“还有呢?你们两人去茅房,去了多久?”李恪问道。
那名叫做大壮的军士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俩一同去的,后来我就先走了,然后他月末是半一炷香之后才回来的,回来刚没一会儿,他便说自己吃坏了肚子,又离开了,盏茶过后,才回来。”
“什么!我中间根本就没回去过啊,我在茅厕之中如厕,发现自己没带草纸,周围连个竹筹都没有,我蹲了得有一刻钟吧。”那军士惊讶道,中间自己怎么可能回去呢?
听了这两人的话,李恪心中大概已经有了定论,调虎离山,偷梁换柱,好的很啊,为了逼迫自己,他们也真是准备的够充足的。
“算了,你们先下去吧。”李恪挥了挥手让副将将聚集在这里的二十多号玄甲军解散,自己转身回了军帐。
副将带着满腔疑惑,将人都解散了。
将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真是心软不追究了?不就是死了个人嘛。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好处,就比如说永远不用为一些动不动就能要了自己的命的事儿担心......
军帐里的李恪,心中有懊恼,有诧异,也有一丝庆幸,想来那混入玄甲军的人早就已经跑掉了.....若是没有跑掉,自己又该如何处理呢?真的就要立马撕破脸皮处置他们吗?
李恪扪心自问是做不到的,所以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春闱考试的时间或许对于考生们来说是十分短暂的,三天之内,分秒必争,容不得有一点差错,精神极度集中和紧绷的情况下,感觉时间过的是极快的,但是对于外面的锦衣卫和玄甲军来说,每一刻都是极其无聊的,甚至是煎熬的。
好在锦衣卫只在国子监内守两天就能解放了,这得多谢高峻。
约莫未时三刻的时候,有锦衣卫来禀报玄世璟,说晋阳公主已经醒了。
玄世璟从考场直接去了客房所在的小院,到了院子里,晋阳已经在丫鬟的服侍下换过一身衣服了,见到院子门口的玄世璟,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璟哥哥。”
“休息的如何?”玄世璟走进院子,来到晋阳身前。
“尚可,璟哥哥那边呢?”晋阳问道。
“一切正常,睡了不少时候了,饿吗?跟我去厨房吧,正好那边也该给考生准备晚饭了,过去还能蹭顿饭。”
“好。”
一直到了天黑,晋阳自不会留在国子监,于是玄世璟便锦衣卫将晋阳送回了魏王府,而玄世璟还需要留在国子监,在这里和锦衣卫一起,住上一宿。
春闱考场若说最容易出事的时间,那定属晚上无疑,晚上的夜色会为人们提供良好的环境机会,对于锦衣卫来说,巡逻的难度却是增加了许多。
原本每个考场都会有两名锦衣卫,到了晚上轮值,就会只剩下一人,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轮流守卫,而国子监内流动巡逻的锦衣卫人数也会减少一半,轮流巡守,至于国子监外面的玄甲军,傍晚的时候城外军营里换班的人就已经到了国子监外,吃过了晚饭,国子监外所有的玄甲军都被换下了。
这就是人多的好处,一件事情分摊开来,就不会这么劳累了。
国子监的夜晚十分寂静,考生们在考场里早早的就歇下了,紧张了一天过后,只能选择养精蓄锐,等到明天再接再厉,若是休息不好,对明天的考试可是有着直接的影响的。
玄世璟、房遗爱还有常乐和赵元帅兄妹聚在了一起,原本这小院子是国子监留给外来的先生或者学子的客房,现在理所当然的腾了出来,成为了玄世璟等人的临时住所,虽说四人的住处都在长安,但是这春闱场有春闱场的规矩,不得随意外出,所以连同赵元帅兄妹两个,都一同住在了国子监。
皓月当空,小院之中,一方石桌,五个石凳,天气的余凉未退,坐在石凳上还是能感受到一股子的寒意,只是在桌子上美酒的刺激下,这点儿凉,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房二哥今日与吏部那边合作的如何?”玄世璟为众人一一满上,开始总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还好,神侯府插手春闱的事情是陛下的旨意,吏部也不敢多做为难,往年这事儿都是由吏部全权负责,今年多了咱们神侯府,我原以为吏部那边心里会对咱们有什么成见,现在看来,倒是我多想了。”房遗爱笑道:“今天一整天,我和元帅都在萧大人身侧,帮着萧大人处理一些杂事,不得不说,萧大人为人真是十分方正,今天一天相处下来,我感觉着,萧大人处处都在指点、提携我和元帅,指导起来,不可谓不尽心尽力。”
“萧大人四经罢相,就是因为他那耿直的性子,若是处事圆滑一些,可就不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