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口两个锦衣卫皆面带难色。
“得,你俩要是为难便这样,你把高峻叫过来。”钱堆说道。
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便照着钱堆说的,去找高峻去了。
“钱大掌柜的,怎么了?”很快,高峻便带着原先守在门外的那个锦衣卫回来了。
“需要人手帮忙。”钱堆很是无奈的两手一摊:“串这些钱的绳子有的都已经断了,需要重新整理。”
高峻看了看地上散落着的那些铜钱,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忙着数钱吧。”
“是,大人。”
“我还要去那边看着那批要人命的东西,你们就先慢慢的在这清理吧。”高峻对着钱堆说道。
“恩,去吧。”钱堆应道,所谓要人命的东西,无非就是放在另一间牢房里的那些盔甲兵器,现在钱堆正在让人将那些盔甲兵器擦拭出来,好好保养一番在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起。
两个锦衣卫蹲在地上开始重新串铜钱,一千为一贯,而钱堆则是在箱子中来来回回的翻找。
“好东西啊。”钱堆从一箱子珠宝中拿出一件翠绿的玉镯,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看了看,不住的称赞道:“上好的翡翠,看这成色,定是别人家的祖传之物。”
“哦?这如何看得出来?”房遗爱的目光也落在钱堆手中的镯子上,不解的问道。
“这玉中无杂质,对着光看,晶莹剔透,想来这玉原本就不知这么个颜色,没有三代以上的人带在手腕上滋养,是出不来这颜色的。”钱堆说道:“就这翡翠镯子,现在若是放在长安城,最少能卖出三千贯以上的高价,零头暂且不要算了,这东西没准,账本上就写翡翠镯子一件,后面标注约莫三千贯便是。”
房玄龄点了点头,提起笔来在账本上记下了,既然钱堆说这镯子最少值三千贯,那就一定能卖上三千贯,这点儿眼力劲,钱堆自然不差。
钱堆在箱子中扒拉了良久,那些普通的珍珠串子什么的,都暂时扒拉到一边儿,主要是要将这大件给收拾出来。
大块的玛瑙,大件的翡翠摆件,纯金的佛像,还有两株颜色绚丽的珊瑚,约莫能有两尺高,也不是个小件。
还有箱子上带了锁的,钱堆抽出锦衣卫腰间的横刀便照着锁劈了过去,连续砍了好几刀,才将箱子上的锁砍断。
掀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的,全都是金灿灿的黄金。
“这杨玄感,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竟然还能落了个被灭了门的下场。”钱堆感慨道。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打仗看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杨玄感造反之时,大隋虽说在走下坡路,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当时大隋还未失人和,杨玄感贸然行事,败兵已是定局。”房遗爱说道。
“房长史,你说这杨玄感是不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将这些东西都藏在自家老宅中,好歹给后人们留一份香火啊。”钱堆问道。
“都已经过去几十年的事儿了,谁知道这杨玄感是如何想法啊,不过这些东西落在咱们神侯府,也不知是福是祸啊。”房遗爱感慨道,如今因为神侯府老房之中多出这么多东西,房遗爱晚上都有些不敢回府了,生怕这边出了什么纰漏,再者,若是回府,万一在自家父亲面前露出什么马脚,那就糟了。
牢房里头钱堆和房遗爱在一大堆的金银财宝中扒拉了一下午,才堪堪将这些东西的价值估算了出来,而另外一间牢房里头的高峻,也带着四个锦衣卫将那些武器盔甲都收拾了起来,武器和盔甲都是配套的,一共三百一十二套,而接下来的事情,便没有钱堆什么事儿了,就都落在了高峻和房遗爱的身上,在玄世璟没有回神侯府之前,两人并不打算离开这牢房,准备亲自镇守在这里。
午后玄世璟一人骑着快马到了皇城,从宫门步行直接去了东宫,一般下午没什么别的安排,李承乾都会在东宫书房里帮着李二陛下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国事。
刚走进东宫没一会儿,李承乾身边儿的太监没遇着,倒是遇见了正带着李象散步的遂安夫人。
遂安夫人看到玄世璟,带着李象便上前与玄世璟打招呼。
“小侯爷可是来找太子殿下的?”
“正是,只是不知,今日为何这东宫如此冷清,连个值守的太监都没见着?”玄世璟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实,除却巡逻的东宫的太子左右率兵士之外,便再无他人。
“太子殿下出城去了。”遂安夫人说道:“要不,侯爷若是不着急的话,明日再来?”
“出城?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出城作甚?”玄世璟问道,心中却是有种不好的念头,李承乾平日里若说喜欢做些什么,那最大的爱好就是出城打猎了,如今还在国丧期间,若是李承乾带着人出城打猎,后果不堪设想。
玄世璟这么一问,遂安夫人连忙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出城去作甚了。”随后,匆匆忙忙的便带着李象回去了。
看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