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玄世璟和了衣,早早的歇下了,而高峻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换上夜行衣,蒙上脸,高峻便从客栈房间的窗户跳了出去......
玄世璟反正是不知道昨夜高峻出去干了什么,早上在楼下吃饭的时候就听到客栈里别的桌的客人都在议论说昨晚上有一蒙面大盗去了刺史府上云云。
高峻这小子,想吸引人的注意力也不用去人家刺史府上溜一圈吧,太危险。玄世璟砸吧砸吧嘴,又啃了口素包子。
坐在玄世璟身旁的高峻倒是淡定的很,该怎么吃怎么吃,似乎人们口中讨论的大盗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要赶去二贤庄,所以吃过早饭后,玄世璟三人便上了马车开始赶路,玄世璟同高峻一起,坐在了马车的外面,走在城中的大街上,玄世璟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为什么挑刺史府下手啊。”
高峻一边赶车一边说道:“自然是这刺史跟荆王有些来往,这样,不就更能证实我大哥人在陇西吗?”
“甘州城的刺史和李元景有来往?”玄世璟惊讶的说道,李元景这家伙深藏不漏啊。
高峻点了点头:“不错,甘州城城门的士兵能拿着我大哥的画像在搜寻,估计就是这刺史下的命令,不然这甘州天高皇帝远的,荆王怎么可能调动的了这里的兵卒。”
高峻这话说的倒是在理,玄世璟挑了挑眉毛,心中暗暗记下,看来这荆王李元景在外边的人脉也不少,至少不是表面上太平王爷的样子,自己应该好好捋一捋了,或许,还可以利用一下这一点也未必不成。
长安宫城之中,原本就已经占地极为广泛的暖阁再次迎来了改建,不光是李二陛下专门下旨从改建,李泰和李承乾也各自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准备给晋阳公主正儿八经的改造一下暖阁。
最可怜的当属李治,十四岁的李治算是几个皇子当中最穷的一个,虽然说没有钱,但是心意总要有的,他与晋阳公主年龄最是相仿,也是整日里玩在一起的,不能出钱,那就只能出力了,于是,暖阁改建过程中,经常会看到李治在施工的地方晃悠,充作临时监工。
当然,李治也找过李泰诉苦,被李泰一句话反驳了回来。
“你四哥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被某个混小子忽悠到他封地上傻乎乎的帮着挖河道都没叫过苦,你这算什么。”
每当李泰回想起那段日子,真是痛并快乐着,自己当年怎么被玄世璟一说,就傻乎乎的跑过去了呢,应该要些报酬提些条件才对嘛。
对于自己四哥口中所说的混小子,李治是知道的,他经常从自己父皇母后口中听到过,璟儿,想必就是他了吧......也不知道这个璟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们一直记挂着他,听说好像是十年前以幼龄入学弘文馆,结果被人暗害了......
笑着摇了摇头,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自己想这么多作甚,李治稳了稳心神,看向太液池,晋阳公主正在宫女太监的陪同下泛舟,秋日的太液池,水草丰茂,岸边姹紫嫣红的花团也开的正盛,阳光洒落下来,交织成的五光十色映入人的眼帘,煞是好看,晋阳公主拢着粉色的襦裙,坐在小舟上,一手执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另一只手伸进太液池的池水中,感受着池水的清凉。
晋阳公主恰好抬头,看到李治往这边看,笑着冲李治挥了挥手,随后吩咐划船的太监将船往李治这边靠。
“九哥哥。”晋阳公主跳上岸,一脸欢笑的看着李治。
“慢着些。”李治见晋阳公主直接从船上往岸上跳,连忙上前扶住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还说我,若我跟九哥哥一样整天发呆,那多无趣。”晋阳公主反驳道。
“我什么时候整天发呆了。”李治笑着问道。
“刚刚我还看你看着太液池发愣呢。”晋阳公主道:“九哥哥在想什么啊,跟兕子说说,说不定兕子还能帮九哥哥解惑呢。”
李治刮了刮晋阳公主的鼻子,眼神中流露出宠溺,说道:“就你聪明,还帮哥哥解惑。”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解不了呢?”眼珠一转,鼓了鼓腮帮,晋阳公主咧嘴笑着看向李治。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时之间对父皇母后口中的宣威侯爷有些好奇罢了。”李治负手说道。
晋阳公主撅了撅嘴,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让九哥哥如此深思,原来是宣威侯爷。”
“恩?你知道他?”李治好奇的看着晋阳公主。
“宣威侯爷,玄世璟,一生下来就被父皇封了侯,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封号,但是也足以看出父皇对他的重视了,四岁的时候写了《标点详解》献给了父皇,四哥还帮他在庄子上做出了新纸,挖了一半的河道,能把四哥当成苦力使唤的就他一人了吧。”说到这里,晋阳公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四哥当时可是狼狈的很呢,后来进了弘文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人下了毒。”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李治问道,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