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中餐宴会上菜的程序是:第一道是凉菜或冷盘,第二道是开胃汤,第三道是头菜,第四道菜为主菜,第五道是大菜,第六道是汤菜,第七道是甜菜,最后在主食之后上水果。
头菜,一般为宴会的代表性的菜,突出店家的招牌和口碑。
主菜,一般是较为高贵的名菜,平时不会常常在外边的餐馆能吃到的菜。
大菜,分为数道菜肴,又可以细分为先熘爆炒菜,后烧烤菜,再素菜,最后是鱼。
汤菜,分为开胃汤和正式的汤,婚宴等大型宴席中还能分为四汤或六汤。
甜菜,既是最后能安定口味的点心。
一般台面上的菜不要超过六个菜,先食用完的菜盘在上新菜前撤出,除非客人要求把菜留在桌上,但是菜不能垒放。
一个菜放台面的中间——除了分菜和转盘之外,两个菜相对而放,三个菜呈三角,四个菜呈正四方形,五个菜呈五角星形等。
先冷后热、先菜后点、先咸后甜、先炒后烧、先荤后素;先干后汤、先菜后汤;先清淡后肥厚、先优质后一般,是通常宴席上菜的规则。
天上楼上菜的顺序以及菜品的味道都是中规中矩,遵照传统宴席的方式呈现。
最后张恩建亲自端着一大盘水果拼盘进到包间,开始落座和林雄攀谈了起来,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美食大赛。
厨师们见两位大佬你来我往聊得有来有去,倒也没像从前似的不识相上去敬张恩建酒,而是把矛头对准了新加入团队的柯梵和王小东。
王小东还能借着未成年的由头推掉来势汹汹的敬酒,但柯梵就惨了。
他大小是厨房的中层领导,小弟们以各种寓意美好的攻势灌了他不少酒。
天上楼给他们提供的是陈年的桂花酿,入口温润绵长,腹胃生甘。开始的时候柯梵还感觉这酒挺温和,但几杯下肚之后后劲一冲上来,他便感到天旋地转。
最后柯梵是怎么回到租屋的他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嘴里还有淡淡的桂花酒香。
就这样,柯梵以醉酒为开篇,在珍馐坊厨房和一众厨师们开始了崭新的厨房生活。
正规酒楼的厨房和外边小餐馆的厨房区别真的很大,虽然厨师们每个人性格各异,但相处起来都很和气,态度端正,工作中上下级分界明显,生活中不分上下,打成一片。
柯梵这一年多来经历的社会餐饮黑暗面,在珍馐坊厨房中基本上没看到,可见不同环境造就的厨师连素质也不一样。
他不止一次感到庆幸,自己能成为其中的一员,当时还想过直接参赛的念头,如今想起来感觉自己极其幼稚。
孤木不成林,独影不成器。
团队的重要性,柯梵在渐渐融入这个集体之后才深深的明白。
但柯梵才享受这种其乐融融的幸福没多少天,他很快就面临了在这厨房中第一个难题。
距离美食大赛还一个礼拜的时间,珍馐坊厨房已然弥漫着一股赛前的紧迫感和紧张感。
就连平常甚少到厨房转悠的封雪,这天也出现在后厨和林雄商讨大赛相关事宜。
这是柯梵第二次看到封雪,第一次是在昏暗的街头,匆匆一瞥之后再不得见,也正是因为那匆匆一瞥,才让他有机会得以在这个厨房任命。
关于封雪的信息,他只是从厨师小弟的口中得知她现在是珍馐坊连锁餐饮文化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也就是大老板。
封家自清朝开办珍馐坊至今,规模已不是同日而语,封雪的爷爷封绍天延续家族生意并将之壮大。
封雪的父亲是封绍天唯一的儿子,然而她父亲从小励志要做一名医生,后来和同样是医生的妻子生下封雪没几年,就跑到非洲参加了无国界世界救援医疗队,最后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中受到病毒感染,双双去世,只留下封雪和封绍天相依为命。
封绍天两个月前中风之后,家族的担子就落在了封雪一个人的头上。
柯梵感慨自己和封雪的经历是如此相似,但同人不同命,封雪从小似乎没受多少苦,而他却是尝尽了人生百态。
封雪穿着精练的职业套装在从厨房里和林雄一起检查食品供应商送来的食材样品,时不时拿起一两样在那讨论。
厨师们看到大老板降临,都专注着手上的活计,不敢像平时一样稍稍放松一下没问题。
但有一个厨师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工作,那厨师就是头砧板李锋。
有件事压在李锋心头两天了,封雪的出现更是让他紧张万分。
上午忙完早茶高峰期,又还没到中午开餐时间,柯梵在厨房里四处看着有没有哪里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本来柯梵想去水台那边帮忙杀海鲜,但看到李锋神色有异,以为他手边事情多,就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然而李锋踌躇几秒之后,却悄悄告诉柯梵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李锋的岗位是头砧板,平时不仅要对高档食材进行加工,食品雕刻,还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