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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翎无助地承受,手一抖,毛巾掉在了床上。
“不……不行。”意乱情迷中他忽然睁开眼,伸手挡住顾隐的攻势。
顾隐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眼眸中情火未。
“这里不能亲。”修翎难为情地捂住眼睛下面一小片区域,咬着唇道:“除了这里,其他,其他地方都可以。”
“……”顾隐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声音低不可闻。
顾隐颇带恶意地笑了一声,伸手掰开他外强中干的手指,对着那个地方吐了一口气:“不告诉我原因,就亲了。”
说罢,唇角靠近,就要往下压。
“……”修翎快崩溃了:“我在那里涂了粉,小心,小心吃你一嘴!”
顾隐一声闷笑,胸腔一阵极富规律地震动,修翎与他紧紧贴着,跟着颤了几下,舌尖、指尖仿佛都发麻。
“为什么涂粉?”顾隐仔细盯着那一小片,看了半晌,发现那里的肤色确实和脸部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突然抹这些?”顾隐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修翎从没有化妆的习惯,顾隐只结婚那天匆匆见过一次,但他马上就卸了。
修翎自知瞒不过,只好实话实说:“昨天晚上睡得晚,今天有黑眼圈,就拿粉底遮了遮。”
他低垂着头:“你不喜欢,我去洗掉吧。”
“我给你洗。”顾隐把修翎放在床上,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条热毛巾出来,蹲下身,在修翎眼睛下面轻轻擦拭。
有了上次不会卸防水妆容的前车之鉴,修翎这次专门挑了一款可水洗的,因此顾隐擦了片刻,已经擦掉了七七八八。
修翎的黑眼圈随之跃然而出。
“以后早一点睡。”顾隐温声说:“熬夜容易生病。”
“嗯。”
“是睡不着吗?”顾隐问。
修翎一愣,羞于说自己为了空出时间陪他而熬夜赶稿,便慌张地点了点头。
顾隐抬起眼睛:“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偌大的顾宅只有他小伴侣一个人住,夜深人静的时候,大概会生出几分畏惧吧。
“不是害怕。”
“那是什么?身体不舒服?”
“也……不是。”
顾隐看着他,转身放好毛巾,复而把他整个人抱到床上,倾身压下去:“以后我会尽量少外出,争取每晚都可以在家里陪你,你也答应我按时休息,好好睡觉,可以吗?”
修翎红着眼睛:“嗯。”
顾隐奖励性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在终端输入一道指令,卧室门上了锁,窗帘自动合上。
后来修翎想,白日宣淫,也不过如此。
明明两个人都没到发情期,可一旦肌肤相贴,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到最后他耐不住,嘴里咬着胸前挂的那块玉佩,才勉强没发出声音。
结束后,枕头被他哭湿了半边。
顾隐把窗帘重新拉开,打开窗散味道。一转头看到湿了一大片的枕头,心顿时慌了。
“弄疼你了?”他舔舔嘴唇,声音发干:“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他在过程中一直很小心,没敢太用力,节奏也比较舒缓,谁知还是把伴侣弄哭了。
“没、没有疼!”修翎急忙摇头,他流泪完全是生理上不由自主的反应,不是因为难过,相反,是因为一个他自己都羞愧到说不出口的理由。
——太舒服了。
神经过于兴奋和舒适,不自觉就戳破了泪腺。
修翎死都不会说是因为这个,只好支支吾吾道:“总之不是因为疼,你不要多想。”
顾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的修翎脸上又冒出热气。
“你过来。”修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顾隐依言走过去,坐在床上。
修翎挪动一下:“趴下。”
“……”顾隐不知道伴侣想什么,但他对修翎一向言听计从,迟疑了一下,如同一只慵懒的野兽,趴在修翎身边。
修翎的手刚碰到他的衣角,他突然反应过来,反手将对方的胳膊抓住了。
“我想看看。”修翎语气坚定。
顾隐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地松开手,将脸埋进了枕头。
伤疤纵贯而下,几乎把后背劈成了两半。
一声漫长的吸气声后,满室静寂。
顾隐只觉得背上坠落一点一点的温热,心里发酸,闷闷说:“小伤,不碍事。”他年少的时候,被一支海盗军关在铁笼子折磨了七天七夜都没死,这个伤疤真的算微乎其微。
“长两年,长出新肉来就好了。”他翻过身,拇指在修翎眼睛上揉了揉,揉的睫毛湿漉漉一片,黏在一起。
“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糖醋排骨,我饿了,咱们下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