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不会吧,酒里下毒了?”马三宝心里暗道。转念一想,估计是**一类的。因为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不可能一上来就制人于死地的道理吧。
这又是什么套路,这又是什么计策?想截我的钱财?不会吧。想绑*架两个公子,让他家人让步?目前不需要吧,崔孝一已经得到了王室的承认,暂代管理义州城。他还折腾什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要趁机打压另两个势力,想统一义州城。
一转念,马三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刚刚就是喝下去酒的时候那药力让他不舒服而已,真要是达到蒙翻人,还不够,毕竟才喝了三杯。马三宝呼唤背包,吃下了一粒龙胆丸。然后浑身立即觉得一轻,精神也好了许多,脑子也晴明了许多。马三宝心知自己判断对了,酒里被下了**。
抬起头来看到一边阿里朵询问的目光,马三宝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看来功力高了,感觉能力,和观察能力,真的不可同日而语。这里就属阿里朵和马三宝功力高了,就他俩对酒产生了怀疑。然后装作擦眼的动作,把手势打了出去。
静观其变!
阿里朵微微颔首,表示知道。窦通看到手势的意思,知道出了问题,但是具体原因不太明白。但是心里已经提高了警惕。
“我借花献佛,敬崔城主一杯。喝完咱们再说话。”马三宝客气的给崔孝一敬酒。
“嗯,马公子请。”崔孝一也端起酒杯喝干。
“崔城主,昨日来到贵地,发现这里并不太繁华。商铺也好多没有开门。恐怕这还是受丁卯胡乱的影响吧。鄙人有个建议,请崔城主考虑一下,只是这两日的想法,如果有什么错的地方,请城主多多担待。”喝完酒马三宝接着说道。
“但说无妨,没什么对错。你为了义州城,我也想让它繁华起来,恢复原来的面貌。”崔孝一大大方方的说道。
“那我就说了。其一,不繁华因为人口太少,其二,不繁华,因为民心未定!其三,不繁华,因为政令不通。”马三宝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仔细的咀嚼,好像在细细的品尝。其实,他在感受菜里有没有东西。还好,菜里好像没有下药。
“看来马公子学识渊博,心里有沟壑啊,崔某愿闻其详。”崔孝一听完眼睛一亮。他知道马三宝说道点上了。
“先说其一,因为自丁卯胡乱以来,百姓死的死,逃的逃,被抓的被抓。造成义州及以南的百里范围内荒无人烟,人数急剧下降。人少了,必然需要的东西就少。想买的东西也少,所以这里的商家不好做。”马三宝端起杯来,向崔孝一示意,然后一口喝下去。
“高见,没想到马公子才来两天就看的这么透彻。接下去……”崔孝一几乎要鼓掌称赞了。
“其二,丁卯胡乱后,虽然建奴撤兵,可是王室并没有派驻雄兵驻扎边界,所以百姓民心未定,大多数逃离的百姓还是害怕被掠走,所以不敢回来。所以义州的人没有增长的势头,相反还有下降的趋势。”马三宝又喝了一杯酒,接着说:“其三,这就和崔城主有关了。如有冒犯,还望海涵。崔城主解决义军的矛盾做的很到位。但是因为没有统一的政令,所以百姓们不敢回来,商家们不敢开店。大多数的商家恐怕都是几位将军自己人做的吧。其实这样做无可厚非,可是百姓心未定,所以有钱也不敢花。况且现在的义州,没出挣钱去。又怎么花?政令不通,政令不明。好多对百姓有利的政令执行不下去,而有些人回强买强卖,再次伤害百姓的趋于安稳的心,所以又一批百姓离开义州。崔城主我说的可对?”马三宝看着崔孝一脸上变化莫测的颜色,心里笃定已经说对了。
“唉,马先生说的对,只是我也难啊!人心不齐,做事颇费力气。而且好多人还阳奉阴违,做一些有损义州城的事儿。既然先生看出问题来了,可否又解决此问题之策。”崔孝一拱手说道,口气更是谦逊,直接改口称马三宝为先生。
“可以分为上中下三策。
下策,武力统一义州,全义州只有你一个人说话算数。
中策,借力大家族的势力让义州只能听你的。
上策,利益驱动。把他们的利益捆绑在你的身上。让他们不得不和你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否则他们也得不了好处,相反还会失去民心,赔的一干二净,得不偿失。人心思定,此事并不是不可为之。”马三宝说完端起杯来,把酒喝下去。然后抬头问崔孝一道:
“崔城主,马某说的可对?”
“何止是对,崔某谢过先生,听你一言,崔某心头,豁然开朗。多谢马先生。我敬你一杯,不,敬您三杯。”崔孝一站起来拱手弯腰,向马三宝施礼称谢。这个礼节就相当的重了,仅次于磕头了。
“崔城主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咱们干!”马三宝也站起来,端酒致意,然后一饮而尽。然后再倒满,再喝,三杯酒很快喝了下去。
“痛快!先生真乃豪爽之人。”说完崔孝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头。马三宝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再次有了警惕。按崔孝一说的话,这人不是鸡鸣狗盗之辈。为何他会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