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跪着,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傅博文神情严肃,将两个孙子拎到书房跪着。
“他不怀好意,送了我一块玉牌,那块玉牌是能够招鬼的,我在韩城的时候,差点死在一个白衣女鬼手里!”
“今天本来想找傅海问个清楚,结果他打晕了我,想要杀人灭口。”
傅浪一说起这个就觉得阵阵寒心,他一直都把傅海当兄弟,虽然两个人从小关系就不怎么融洽,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弄死对方。
傅博文简直觉得自己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玉牌能够招鬼?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海在这时嘲讽的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想必爷爷应该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如此,那我就说清楚好了。”
“我之前交往了一个家境普通的女孩子,然后送了一块玉牌给她。爷爷你也知道,我向来做事都没什么分寸,有一回跟几个好兄弟在一块玩的时候,一不留神那女孩子死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
并无半点愧疚。
有些人生来高高在上,从未将别人性命放在眼中,即便是杀人害命,也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你……”傅博文指着傅海,俨然是怒极。但还是暂且按捺了怒气,让傅海说完。
傅海接着道,“那女孩子有个残废姐姐,烧炭自杀了。那段时间出了些灵异情况,有个大师告诉我,应该是那个女孩子的姐姐怨气冲天成了厉鬼。他除不掉,但是却可以祸水东引。”
“所以你就引到我身上?!”傅浪怒目而视,简直难以理解。
傅海只是耸了耸肩,然后无所谓地道,“大师说堂哥你福大命大,总能逢凶化吉。这不,堂哥你不是没事么?”
傅浪还没来及说什么,傅博文就已经一拐杖直接砸在了傅海的额头上。
霎时间,鲜血直流,满面艳红。
傅海捂着额头,眼神中一闪而过阴冷。
“废物,自己闯了祸没办法解决,你竟然还敢拖傅浪下水?!”傅博文一拐杖将傅海打得头破血流之后,犹不解恨,竟然还亲自上脚踢了几脚。
傅海默默承受着。
但心中的不甘和怨恨却是越发浓郁。
每次都是这样!
为什么他不甘?
因为明明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凭什么在所有人心中,傅浪就仿佛要比他高人一等似的!
就连老爷子,也口口声声指责他拖傅浪下水!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老爷子生气的不是他在外面玩出了人命,而是生气他将傅浪拖下水!
这让人怎么可能甘心?!
“滚出去,到门外跪着!”傅博文怒气勃勃对傅海道。
等到傅海一路跪着到书房门外之后,傅博文将门关上,然后回头看着惨兮兮的傅浪,简直觉得又好气又庆幸。
傅浪穿着没扣扣子的衬衫,和一条大花裤衩。
胸膛上还用朱砂画着乱七八糟的符号。
“你怎么躲过一劫的?”傅老爷子心中终究是庆幸的,幸好没事。这孩子啊,赤子之心,实在是太难得了。
傅浪委屈巴巴,“在韩城遇到了我家小苏宝,要不然的话,早死在那里了!”
然后又急吼吼地说道,“哦,爷爷,还得麻烦你跟警局那边打声招呼,待会儿我得去局子里把我家小苏宝接回来!”
小苏宝?
傅博文琢磨着应该是韩城救下了自己孙子的人,“把人带回来给爷爷看看,毕竟是救命恩人,爷爷也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爷爷,傅海杀了人的事,我是不是在去局子的时候,顺便把警给报了?”傅浪一本正经地问道。
杀人偿命。
傅海做那破事儿,要是不偿命的话,简直都说不过去!
傅博文直接一拐杖敲了过去,“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少管!”
“爷爷!杀人偿命!您难道还打算包庇傅海吗?”
“那是你三伯的独子,将他送到局子里去,让你三伯绝后?”
“我……”傅浪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了咱家这个地位,那些破事都不是事,你先不用管,等我跟你三伯商量商量,看怎么摆平。”
傅浪闷闷不乐从书房退出去,跪在书房门口的傅海只是挑衅地冲他一笑。
傻逼!
你还真以为我会有什么事么?
“滚进来!”书房内傅博文怒斥道。
傅海一路跪着进书房。
……
“诶,老刘,你有没有觉着咱们这警局,好像温度上升了不少?”
“是啊,今天温度有点高啊!比昨天要高!”
警局里的同事相互打着招呼,时不时感慨一句。
苏宝坐在审讯室里,吃饱喝足地靠在椅子上。
伸手摸了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