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萧书景眼瞳猛地一缩,前所未有的恐惧充斥在他身体之中。
他震惊的看着咫尺距离的白娇娇,瞬间,他发现眼前的光线很暗,暗到他无法看清楚她的神情,只能听到她语气中的释怀。
她说什么?
她说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就是她的答案,是吗?
他慌了,也很乱了。
此时,他立刻张嘴想对她解释自己没有要说一句欺骗她的话,更没有逼着她知难而退离开自己。
但是他如鲠在喉,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这就是他要的答案,这便是端木雅要让他听见的答案,这也是白娇娇给他最后的回答。
不会和他在一起。
不会。
他本来就没有自信心的心,在她面前连半点自信都没有,卑微的连话都说不出。
“放开我。”白娇娇怒吼过后声音无力沙哑,她语气透着无尽的疲倦,“你离开吧,这是我的房间。”
萧书景心都在颤抖,他身体僵硬着根本无法动弹一下,连发颤都无法。
他想看清楚白娇娇,他想看她。
如此近的距离,他眼前很黑,看不到她的容颜,只能感到她呼吸的急促,还有她原本抗拒他的身体一点点无力,最后不动一下。
他知道,他眼前黑的不是光线问题,是他心中的黑暗,随着她的一句答案,他彻底堕下漆黑的深渊根本无法爬出去。
从小他的心间就铸建一堵隔绝任何人接近自己的心墙,这堵墙在遇到白娇娇的时候,被她一个笑,一个靠近,一个玩笑话给一点点打开。
他几十年都漆黑的心,被她带着光明照进来,带给他亮光,带给他温柔,让他开始心动,心痛,心酸,开心,幸福,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她痛,他比她更痛。
她难过,他比她还要难受。
心墙在她面前溃塌,他鲜血淋漓的心脏流出墙壁,顺着他的血管充满全身,他无法再将这堵心墙给铸建起来,他束手无策的被痛苦所侵袭着身心。
“萧书景,放开我。”白娇娇声音嘶哑再次开口,“请你离开我的卧室。”
萧书景那抱着白娇娇的双手随着她这句话,他不由微微用力收紧。
放开。
他不想放。
一旦他放开她,她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以后。
但是他不放的话,她也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他们会陷入僵局,也或者她会更厌恶他。
“萧书景!”白娇娇再一次开口,她声音发颤却比刚刚多了力量,“请你放开我!谢谢。”
如此生疏的语气和话语,完全是一把无形的刀狠狠戳进萧书景的心脏,本就鲜血淋漓的心脏被硬生生的撕扯着。
疼。
疼到他无法呼吸,疼到他不知所措。
“萧书景,我说过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你还不快放开我!”白娇娇出声,她挣了一下却完全动弹不得,她再次言道:“我以后不会再和你纠缠,你如果还是我的保镖,我们以后公事公办,作为保镖的你请不要和身为云寒妻子的云太太有半点暧||昧!”
萧书景听完白娇娇如此疏远和公事公办冷漠的话,他要疯了,他要崩溃了。
公事公办。
她不会在和他纠缠!
她不会和他在一起!
她请作为云寒保镖的他不要和身为云寒太太的她有半点暧||昧。
暧|||昧吗?
她的初吻给他。
她的身体他全部都看过。
现在她就这么撇清关系,要和他公事公办?
他自知自己理亏,也知道自己才是最开始就欺骗她,对不起她的人。
如果当初他没有换身份用云寒的身份和她签下契约,那现在的一切情况都会不同。
“萧书景!”白娇娇已经咬着牙出声,“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吗?我知道你听的到,你也不用怕我对你怀恨在心,然后去找云寒故意挑你的错,污蔑你对我动手动脚。”
“你放心,我不是这么卑鄙的人,但希望你摆正自己的身份,同样我也一样!我会好好做好云太太,也请你做好你保镖的本分,不要过了线。”
特别最后五个字,萧书景听白娇娇的语气看似对他说,但更多她对她自己说。
不要过了线。
他不要过了保镖这条线。
她不要过了她身为云太太这条线。
这一条线原本是一条直线,被他换身份给换成一条曲折的线。
“我们之间以后公事公办。”白娇娇对萧书景字字清楚的言道,她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我该说的都说清楚,请你放开我,立刻!”
萧书景痛苦不堪,他一张棱角分明的俊容惨白毫无血色,他很痛,特别心脏处。
可痛的太久,痛的麻木,最后他要崩溃。
“公事公办吗?”他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