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端木雅拿着桃珠的手都在发颤。
她嗓音沙哑带着无奈的说:“最后你还是车祸发生,我的娇娇为了你差点丢了命,这便是她的责怪,在我们乡下的俗语说指她被老天说了一顿,痛斥她的不对。”
萧书景攥紧的手到骨节发白。
“她不听话,我给她祈的平安绳她不戴,不戴就算了还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回来,她这不是自找痛苦吗。”端木雅说着难过的叹了声气。
她又说:“我知道娇娇想我,我又何尝不想她。但我不是不要她,不是不让她回家,只是很多事情我就算对她说了,她也只会说我是个神棍骗子,跟她妈妈一样从来不信我说的话。”
“我信。”萧书景眼中带着坚定的看着端木雅。
“你信的话为什么不离开娇娇。”端木雅眼眶发红的看着萧书景,然后她嘲弄的说着:“我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愿意相信男人的嘴,这点我苦命死去的女儿李舒雅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年在白万钧的强势追求下,我的女儿爱疯了他,他也在我面前跪下保证他会对我女儿舒雅好,会爱她一生一世护着她,保护她,宠着她,让她永远无忧无虑。”
“可是事实证于雄辩,最后她死了,白万钧连她头七都没过娶了我女儿的助理,真是可笑啊。更讽刺的是我当时看出白万钧不行,我对我女儿说不要嫁给他,她非说我是神棍胡乱说,执意的嫁给了白万钧,还为他生下娇娇。”
“你知道吗,白万钧没有福运。”她难过的看着萧书景,“我女儿明明不信我,偏要找我给白万钧改命,她愿意用她的命去给白万钧改一生富贵,那是我女儿啊,我身上的一块肉啊,我从小养大的女儿啊。”
“她第一次哭的很厉害,从她无意中说出话我才知道原来是白万钧让她来求我改命的,我就说我女儿不信我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找我改命。”
“我女儿可怜,我舍不得她难过我就给白万钧改了命,改他半生富贵,用我在床上病倒一年换他那可笑的富贵。”
说着,她咬碎了银牙,手抖的很厉害。
“那男人最后怎么对我女儿的?我女儿死的可怜,我外孙女更可怜的自小被丢出家门流浪在外。”
“萧书景,我对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离开我的娇娇,我不愿意她走她妈妈的后路,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任何都没有。”
萧书景看着面前端木雅努力忍着眼泪落下,她一大把年纪却骨子里很傲气始终不露出半点脆弱。
“我不需要从你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我也不需要,我唯一需要的是娇娇。”
“你和娇娇不可能的。”端木雅对萧书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萧书景看着端木雅,“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和娇娇不可能,为什么不相信我们两人能够在一起,不要对我说我快要死了,也不要说我和娇娇八字不合,我想听你一句实话,而不是你用这样的借口来搪塞我。”
端木雅眼中多了一丝意外的看着萧书景,“你说我搪塞你?”
“你没有对我说实话。”萧书景对端木雅说的肯定,而后他又说:“当然我不是指你刚刚提到娇娇母亲这些事,我只是单纯的指我和娇娇。”
话罢,他又对端木雅说:“从你刚刚的那些话里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其实你厌恶的不是我,而是白万钧罢了,因为白万钧让你女儿去世,这给你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心伤。”
端木雅听着萧书景这话,她眼中出现一丝怒气。
“你知道什么!”
“我不是白万钧。”萧书景面对端木雅的怒火说的清楚,他对她沉声道:“我是萧书景,也是云寒,却偏偏不是白万钧,更不是害死你女儿李舒雅的白万钧,我只是我,爱着娇娇的我。”
“你爱就可以对她撒谎吗?”端木雅被萧书景剥开女儿李舒雅死去的心伤大发雷霆,她怒视着他说:“你是云氏家族的大少爷,云氏集团总裁云寒,你根本不是保镖,你骗我的外孙女,骗她关于你的身份,隐瞒你快要死的事情。”
“我的确对她隐瞒我快要死的真相。”萧书景心如刀绞的看着端木雅,“但是你真的想让我告诉她自己要死的事情吗?让她难过,还是你认为我对她坦白,她就会离开我?”
“更何况,我的身份问题我不止一次想对她坦白,可每一次总有各种突发的事情发生,阻止我对她说出真相。”
“一次两次三次,次数多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老天刻意不让我对她说出我的身份,只能让我欺骗她!”
当端木雅听着萧书景强势态度反驳着自己的观点,她眼中的火气更重当即脱口而出道:“没错,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你根本无法对她坦白,每一次你只要对她坦白总会有突发情况发生,这不是偶然的意外打断你,而是我早就给你们布了局,你们永远都不可能……”
她话音乍然而止,因为她在看到萧书景震惊的神色,也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