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袍人走后,赤峰身陨那地点又是出现一人,这人一脸憨厚,但那一身虬结肌肉却是异于常人,这等肌肉光是瞧见便是知晓其拥有何等爆发力。那人看了看地上的赤峰尸体,皱眉想了想,便是趴在了地上,用力嗅了嗅味道。旋即,这人目光一凝,四足发力,向着那黑袍人离去方向追逐而去。这人一动,身后又是几匹野狼窜出,也一并跟了上去。这等景象若是在其他地方,当真难以见到。
再说柳青阳,自那日心中惶惶不安以来,已是向南奔跑三日。至于韩香君已经丢在了一处村寨,柳青阳虽是剑修却也有着一定寻人办法,二人约定一月后再是见面,若是柳青阳依旧不曾出现,只怕便是身陨。韩香君叹了口气,她本意仅是引了柳青阳杀了几名拜火教执事,稍稍立威,至于其他手段,自然有着兀恕骨故旧处理,而柳青阳便是韩香君实力证明。却不曾想,才入南疆便是卷入了这大神斗争之中,还杀了赤峰。
又是两日,柳青阳忽地心悸更甚,终于察觉,自己已是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柳青阳抬头观瞧,便是找到问题所在,不知何时,那柳青阳身畔已经布满飞虫,这飞虫小若尘埃,若不是运转玄功,也是难以看见。且这南疆之内,飞虫毒蚁遍布哪会有人时刻关注这等小事。只是这飞虫之中散发氤氲紫色气息,柳青阳方才留意。只怕这便是来者那追踪手段。这飞虫已经如此密集,只怕那人也便是不远。
柳青阳仗剑而立,不再继续向前,静等来人。约么半刻,那两位黑袍人果真现身,只是一路追来,那巫术大能本就体力不佳,当前更是气息微弱。只是柳青阳也不抢攻,南疆巫术诡异无比,谁可知道这二位到底有没有那反击余力。若是鲁莽行事,中了圈套,只怕再难脱身,当下不如以静制动,待那二人动手,再是见招拆招罢!那二人则是上下打量柳青阳,心中多少有些不解,这人不是南疆之人,为何偏偏要杀那赤峰?
赤发人道:“我乃巫咸大神座下大巫,赤月。我且问你,那赤峰可是你所杀?”柳青阳也是不屑狡辩,便是道:“不错,那赤峰便是我所杀。”白发人目光一凝道:“我乃巫咸大神座下大巫,白阳。杀人偿命,可有异议?”柳青阳道:“自是未有异议,只是我命由我,二位若要取了我性命,那边动手罢!”赤月叹了口气道:“我等二人也不欲杀人,只是那赤峰身份特殊,不得不如此。得罪了!”
赤月翻手掐了一道法决,那万千蛊虫缓缓凝聚一处,便是化为一名黑甲武士。这黑甲武士双目通红,煞气森森。再看那白阳,手中也是凝了一道法决,一只天牛自他袖中飞出,端得是落在黑甲武士头颅,黑甲武士一声悲鸣,竟是背生双翼,手中幻化出两柄黑炎长刀。赤月、白阳素来一同行进,便是因为这一式荒古黑炎式神。这二人合击便是在那大巫序列中,也靠的上前。
荒古黑炎式神背后双翼一振便是疾飞而来,手中黑炎长刀凌空斩来。柳青阳重剑一挑,便是同那黑炎长刀碰撞一处,荒古黑炎式神却似力有不逮,倒飞出去,但却也未见损伤。只是柳青阳眉头愈加凝重。这黑炎长刀一刀劈来虽是被反击而回,却是不曾想,那黑炎竟是附着天水重剑之上,那重剑何等材质,却扔被烧得吱呀作响。数息之后,那黑炎方才熄灭。这等威力,若是直接沾身,只怕顷刻便能将人烧成虚无。
柳青阳不再等待,足下发力,倒拖重剑冲向荒古黑炎式神。那荒古黑炎式神猛地凌空跃起,双翼一展,翱翔天际。柳青阳翻手便是掷出两枚剑元丹。那荒古黑炎式神刚展双翼,如何能灵桥移动?当下便是便那剑元丹中剑气斩中,胸口现出两团空洞。这剑元丹自然不是袁应愁那剑气,自东莱一役,袁应愁便是不曾再给过柳青阳剑气,其本意便是要柳青阳依仗自己实力闯荡。
一击得手,柳青阳却是眉头微皱,还不曾到入魂境界,便是难以升空,那荒古黑炎式神此时上了天际,楼青阳缺乏对敌手段。再看那荒古黑炎式神,胸口纵然空洞,却是张嘴一吸,方圆百米飞虫尽是入了那式神口中,旋即,胸口空洞也便补上。想来便是这荒古黑炎式神乃是蛊虫聚集而成,除非四分五裂,否则便会复原。且那黑炎长刀也是火系兵刃,只怕火焰攻击也是难以奏效。
忽地,柳青阳想到,这荒古黑炎式神虽是难以对抗,但那赤月、白阳二人本体却在地面,想来这二人也不会那等舞空术。当下柳青阳便是奔向那二人。但那赤月却是嘴角一咧,当即法诀再起,漫天蚕丝喷涌而出,顷刻间便是将这二人包裹其中,化为一个大茧。柳青阳一剑斩到茧上,却是仿若击中海水,那柔软之力将这剑锋化解无形。这般术法配合那荒古黑炎式神,当真强绝,柳青阳亦是陷入危机。
那赤月叹了一声道:“你这修士,修行不易。我也不欲杀你,你便吃了那式神一刀,重伤逃了,我也当你逃得掉了。”柳青阳笑道:“多谢大巫美意,只是公子我专修剑道,怎可不战而逃?若是今日逃了,只怕便无寸进。”白阳怒道:“你这修士,当真不识好歹!那便纳命来吧!”话毕,白阳掐了法决,又是一道移魂之术。再看那荒古黑炎式神,双眼宏观渐渐潇洒,竟是露出人性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