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城中,一行车马端的是华贵异常,两匹嘶风兽便在前方开路,身后高强修士数百,此等景观,来往行人俱是驻足观望。这等气象,便是东莱侯出行也未及其一二分,那大门派修士,能有这般气象,也未有几人。倒是有眼尖之人发现,这车马之上便是那皇室天宫印记,这等印记,便是玄极神宫核心弟子也少有能用,此间看来,这车马上那人,身份高贵无比。只是这玄波天机图现身东莱,一众修真弟子尽是到此,这人前来此地,倒是耐人寻味。
玄极神宫不若其他圣殿,乃是玄极帝国皇室所立,内门皆为皇室子弟,外门皆是天下散修。玄极神宫向来不争天下重宝,只因神宫同帝国相连,重宝数不胜数,自然无需争夺。因此,此番到了东莱境内,倒是让人不解来意。再看那人马之流,分明一幅抢夺重宝架势,其与人等怎能不惊?尤其是那嘶风兽上两名修者,便是神宫有数强者——阴阳二老!这二人一奶同胞,心意相通,所修玄功分为阴阳,哥哥为阴,弟弟为阳,兄弟二人合力,便是直冲五转绝仙境界。纵然袁应愁在此,胜负如何,还未可知!
玄极神宫人马行至玄波天机图处,一种门派众人都是侧目而视。如此时机到来,便是那黄口小儿尚且知道,这神宫人马便是为了天机图到来。东冥宫之人更是面色阴沉,这东冥宫虽然贵为天下修真门派之人,却也同玄极神宫宿怨颇多。如今对方若借夺宝之名动手,那当真死的愿望。这玄极神宫人马傲气非凡,似并未看到那天上一众修士,便是径直到了玄波天机图处。
当下便是几位修士出言道:“这天下修士已经进入数日,此时若是神宫人马再入其中,若是引了这虚空崩裂,那我等弟子,其不尽是葬身于此?诸位还是请回!”这说话几人虽然尽是入魂境界,但是却擅联手合计之法,几位相加,便也有了真仙修为。其他诸位也是点头。便是寥寥几人眉头紧皱。
玄极神宫意图明显,岂容他人劝说?这般人等若是不曾出言,那也罢了,此番出言劝阻,岂不是挑起战端?苦厄大师一声叹息,便是手中拿了念珠,以作准备。这等真仙会战,已不多见,纵然苦厄大师,也需全神以备,方能躲过此劫。方瑜仙子也是站在苦厄大师一旁,这等会战,有一助力,自然甚好。只是不知,到底几家欢喜几家愁!
阴阳二老微微抬头,嘴角似带笑意。那几位修士瞬间不寒而栗,只是人影一闪,这阴阳二老已经浮现空中,当即便是一道阴阳八卦射来。那八卦速度极快,仅是一瞬间,便击杀了其中二人。阴阳二老再度出手,那几名修士全无抵挡之力,不过片刻便被灭了。阴阳二老杀人罢了,环视四周,这四周虽然仙人众人,但是绝仙境界却不曾存在,也便威胁不大。
凌霄天殿忽出一人,便是那拓跋燕。拓跋燕见了阴阳二老笑道:“似你们这二位,倒是功法精进,我等老友也是许久不见了啊。只是不知,还能枉自活过多少年月。”阴阳二老道:“尊者客气,你我老友一场,自然不能刀兵相向,待日后闲暇,便是喝过一杯,意下如何?”阴阳二老实力超绝,肯放下这般身段倒是因为这拓跋燕身份特殊,他乃凌霄天圣岳无明师弟,又是昆仑法圣姬天行孙女婿,这般身份,除却袁应愁那等人物,谁敢放肆?
见了凌霄天殿,昆仑圣山脱出事外,其他人等均是微微皱眉。如若玄极神宫只是来了阴阳二老也便罢了,若是还有其他真仙,那鹿死谁手倒真未可知。正当众人心思如此,便是六人自那车队飞出,这六人不似阴阳二老那般霸绝,倒也确是真仙。乃是那玄极神宫镇山六真仙,为首正是岳明空。纵然聚仙会这等人物曾接待天下豪杰,但这般利益争斗,这六真仙却不会放手手下留情。
苦厄大师横渡虚空,到了那阴阳二老面前。阴阳二老见了苦厄大师,面带微笑,静等下文。苦厄大师苦笑一声道:“阴阳二位尊者,今日既然已开杀戒,也便罢手。就让那神宫中人进了这图中罢。我佛慈悲,怜悯终生,便让老衲出手稳固虚空,各位意下如何?”这前半句自然说给阴阳二老听,后半句便是说给在座真仙。
众人也唯有苦笑点头,苦厄大师欲做和事老,那便卖了这面子,否则在场众人谁生谁死,倒未可知。再者,大雷音寺虽名列天下修真圣地,却历来不参与修真争夺,且雷音老祖佛物高深,虽八转雷劫修为,却凝练三面法相,纵然其他圣地之主,也不是不可敌他。天下人皆曰,那雷音老祖乃是最近帝君之人,便是帝君强者,也未必就能杀他。这苦厄大师稳定虚空虽耗颇多佛气,却也不用参与争斗,最为合适。
阴阳二老轻咳一声,那车马之中便是走出一少女,那少女仿若仙子,便是入了那虚空。明眼人都是看得,这少女身上未有一丝道元,只是这纵身入了虚空的本事,纵然明心境界高手也不曾有。这等事情,当真奇怪。忽地,众人想到一人,那人名唤司徒青璇,乃是玄极神宫宫主司徒敬一之女,传闻此女降生便是得了天道认可,虽未有一丝神力,却可调用天道神力,镇压诛邪。只是世人皆知,司徒青璇年少隐疾,身体不佳,纵然一年之中,也难以出闺阁几日,却不曾想,进入在此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