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敖干的很干脆只不过是在几片薄玉之中做了点手脚而已所以没人能查到火源究竟是什么。况且当时他易容前往店面里就算有人想起这档子事也不会找到他。
所以当第二天丘山阁重新营业之后他像往常一样站在店面前可以波澜不惊。
但这不代表他内心的痛苦。
看见那些被火焰烤了的糙玉心中不免隐隐难过。
错都是人的玉是无辜的纵然那些玉石都质不抵价可到底都是大自然生成的灵物。
麒麟牌坊损失如此之重当然不愿意承认这损失是自己造成的那个满脸乌黑一身狼狈的掌柜当场就朝着警察指着丘山阁大声道:“我知道纵火人是谁肯定是丘山阁。丘山阁知道我们在这开店心生妒忌所以纵火。”
“依据呢?”警察当然要问。
这掌柜张了张嘴当然不能说当年是他们先坑了岳家结下了仇只能用商业陷害使劲撕咬岳家。虽然没证据可他们也不是傻子内部已经坚定地认为这场火灾就是丘山阁干的。
纵然消防给出的结论是店内起火可警察也只能照例朝岳家问话。
岳敖平静地告知了自己昨晚上的行动轨迹压根就没出过门。还用家里内部的监控证明自己一直都在工作室里。
所以很轻松岳家就被解除了嫌疑。
当警察离开的时候岳敖看见对面的掌柜正用毒辣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这世界上就没有一直赚便宜的事。
岳敖很清楚对方纵然没有证据可也会记恨自己。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想尽办法报复。
岳敖朝猴子道:“告诉所有人这几天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能给别人半点可钻的空子。遇到拿不准的人拿不准的东西必须叫我。还有把咱们店面那几个最值钱的翡翠和玉器先收起来几天吧。”
既然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方法报复自己那就只能尽可能的面面俱到了。
可岳敖千防万防他还是没算定对方报复自己的方式。
初十那天岳家正式拿到了阳城玉展的邀请函。
岳敖振臂挥拳亢奋的不能自已。关于自己这次的这件作品他绝对有信心拔得头筹。所以他马上和阳城的鲍经理沟通了电话让他在那边给自己打前站安排好一切事宜明天他就提前飞到阳城去。
一来他要了解此番竞赛的对手二来人情社会自己必须提前知道评委都是些什么人。
可十二岁的他终究是百密一疏在晚上关了店门照例在工作室里观察了一遍自己的这件大作品之后他就去睡了。可他和丘山阁所有人却没留意到白天来丘山阁的客人中有一个上了厕所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此刻夜深人静了厕所的吊顶缓缓打开了一个缝隙。
一个身材瘦削的人缓缓从里面钻了出来。
岳敖睡着后不久姑苏就下起了雨。雨点啪啪地打在玻璃上像是有双手在轻轻的敲击玻璃。
冷风顺着窗缝钻了进来身患玉甲症的岳敖最怕的就是这种阴冷的天气。
睡熟的岳敖硬是被寒冷给唤醒了。
他倒吸着潮湿阴寒的空气赶紧起身将窗户关上了。
披上一件厚一点的睡袍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雾。父亲去世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玉甲症早晚有一天也会在这样的夜晚把自己的小命夺走。
想到父亲岳敖也就睡不着了。
他穿上鞋情不自禁地下了楼走到后面的香阁拿出香火给父亲和祖父的牌位又上了一炷香。
“祖父父亲请你们保佑我吧让我在这次的玉展上拿到玉王的头衔。我知道这次烧人店面的事可能让你们有些失望我不是个君子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把玉人但我保证等岳家东山再起之后我本人愿意承担罪责哪怕是再少我五年寿命也好。”
说来也真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某种感应就在合掌拜谒的时候一抬头他看见父亲栗木牌位的蜡面上好像突然闪过了一道光。
他不由自主地转过头顺着香阁的门一下子目光就落在了丢面黑漆漆的工作间。
那边漆黑一片怎么可能有光呢?
岳敖放轻脚步快速走到门口侧耳细听操作间里果然传来了细微像是老鼠一样的异动声。
一种不好的预感马上涌上了心头岳敖疾步走到门口里面正好蹑手蹑脚走出来了一个人。
两人来了个面对面一瞬间全都怔在了那。
这人一身黑衣遮着脸手里捧着的正是岳敖这些天辛辛苦苦一点点设计切割打磨的参展作品。所有的心血全在这上了。
要知道这块巨大的和田黄还是祖父留下的岳家已经没有这样的大料了。
不单单岳家放眼整个玉界这样的和田黄也找不出三件。
“你……你把东西放下!”岳敖声音有些发颤但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和缓一点因为是他输不起。
“兄弟不管你有什么要求要钱我给钱要东西我给东西而且今天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请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殊不知对方隐藏一天为的就是此物。